说法 殡葬过程自动化,没大学生搞不来
目前的广州市殡仪馆是全国设备最先进的殡仪馆之一,遗体的运送到火化环节基本实现了自动化操作,效率大大提高。
操作基本实现自动化
据介绍,遗体从外面进入殡仪馆,到最后的火化需要经过几个环节:遗体接收到遗体进入防腐部,再到遗体送入冷库,然后到遗体出殡,最后进入火化炉火化。这一系列的环节,在过去的时代,都是通过工作人员用手抬着完成,是一种力气活,效率比较低下,而现在的广州市殡仪馆在遗体进入殡仪馆之后,基本实现了自动化操作,而且所有程序都是在地下完成。
从未烧错遗体取错骨灰
殡葬服务中心的工程师告诉记者:“广州市殡葬服务中心从来没有出现过烧错遗体,取错骨灰的情况,这也得益于电子化操作。我们的报丧电话和殡仪馆的电脑控制系统进行了连接,只要一个报丧电话打进来,控制系统就会自动生成一个编号,就像身份证号码一样。我们的工作人员出去接收遗体的时候,就是凭着这个编号来操作的。然后在遗体进入殡仪馆进行一系列的环节到最后火化取骨灰,工作人员都会进行编号的对比,丧主取骨灰也是凭编号领取的,整个过程都是在电脑控制系统之中完成,可以保证不会出错。”
脑力活增多需要大学生
今年40多岁的邓晓(化名)是殡葬中心老一辈的工作人员了。7年前,他来到广州殡葬中心工作,那时候虽然新馆建了,但远没有今天这样电脑化、自动化。“所以那时候大学生来到这从事一线工作的话,会感觉英雄无用武之地,不愿来。现在就不同了,现在我们都电脑化、自动化,没有一定的文化知识操作不了,我们越来越需要大学生到我们这个行业来”。
据邓晓介绍,以前遗体进入火化炉都需要手工推入的。现在自动化了,机器按钮一按,遗体可以在机器上从地下室升上来、再被推入火化炉,各个工序都更强调手工。“现在体力活减少了,脑力活增多了,我们这个行业就更需要大学生了。而与此同时,接触遗体的时间缩短,就更卫生了,大学生也愿意来了。”
为遗体化妆初尝吓出汗
第一次给遗体化妆就吓出一身冷汗的苏勇;第一次打开棺盖自己却选择站在后面的小静;第一次为遗体换衣服时不光紧张还有点不好意思的王进……这些年轻人从最初的恐惧、紧张、不适应到现在的习以为常,像对待普通工作那样认真负责,这中间经历了怎样的过程,连日来,记者走进这些年轻人的世界,听他们讲述自己不平凡的“第一次”。
第一次近距离接触遗体 他放下工作收拾东西跑回家
谈到自己来殡仪馆工作印象最深刻的事情,杨美田说:“我第一次看到那么多白花花的遗体,数百具,挺吓人的。”那是2000年9月的事情,新的殡仪馆投入使用,旧殡仪馆里面存放的遗体都要运送到新馆里面。杨美田说:“旧殡仪馆当时建在现在的火葬场,就是新馆的对面。当时我看到数百具白花花的遗体一车一车的往这边运,那是我生平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遗体。”
除了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遗体,杨美田还有最害怕的一件事情。2001年6月的一天,负责把遗体送入冰柜的冷冻车出了问题,总是对不好柜子的位置。杨美田白天开始调试,但总也调不好,但他有一股锲而不舍的精神,一定要事情做好才下班,晚上6点,同事要下班了,杨美田还在调试仪器,当时又从外面新运来了10多具遗体,由于冷冻车没有修好,遗体就摆放在杨美田工作地点的旁边。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聚精会神工作的杨美田突然听到10多具遗体身上发出呼呼的响声,他吓了一跳,这时,才发现已经是晚上10点多,天都黑了。杨美田说:“当时只要外面一有风,遗体就发出呼呼响声,我都吓得后背发凉啊,后来才知道是死者家属在遗体里面塞了纸钱,风一吹,就发出响声。胆战心惊的我赶紧收拾东西,跑回了家。”
第一次为遗体化妆 他一身冷汗衣服全部湿透
昨日上午,火化部的地下室,40℃的高温。火化员苏勇(化名)两眼注视着火化炉、他翻动着手中的工具,帮助遗体燃烧,脸上没有丝毫恐惧。但在2003年11月,这个小伙子还是长沙民政学校殡葬专业的学生时,连遗体都不敢看。
“第一次,我侧着身子,说什么也不敢看遗体。后来由看一眼到看两眼,再到渐渐习惯”,这个习惯的过程中,苏勇一直忘不了的是他第一次到化妆间给遗体化妆。
“2003年年底,我在防腐部实习,要为遗体化妆。这之前我已看过各种遗体了,以为自己什么都不怕。但当我走到防腐部,看到一具具遗体摆在面前时,我没有发抖,但汗水却毫无意识地在往下流。整个化妆过程就几分钟,但结束这个化妆时,我才发现自己浑身都湿透了,天气并不热,那是一身的冷汗”。
2004年5月,苏勇大学毕业后就直接在火化部上班了。每天工作面对的仍然是遗体,但他早已没有了当初的害怕,他认真地完成着每项工作。“因为有了第一次的经历,我现在什么都不害怕了”。
第一次为遗体换衣服 他不光害怕还有点不好意思
王进(化名)刚来时被分到防腐部实习,这是一个让他有很多感受的部门。王进说:“每天我都要做帮遗体脱光衣服,化妆等事情,虽然戴着口罩和手套,但一些遗体都是尸变了的,发出臭味,恶心的想不停地呕吐。当时我还是一个学生,每次为遗体脱衣服我都很不好意思,按照要求,遗体不管男女,都要脱得干干净净,可我每次都会留下一条底裤,让老师去完成。”王进说:“我换的第一具遗体是名男性,40多岁,有150多斤重,是因为车祸死亡的。送来时浑身是血,头颅都裂开了,当时我除了不好意思,心里还发慌,非常恐惧。”
第一次打开棺盖 她选择站在了棺盖的后面
25岁的女孩小静(化名),2000年毕业于北京信息工程学院南京分校,2005年11月到火葬场上班。虽然接触遗体的密度比不上苏勇,但作为业务员的她,每天都要分检骨灰、接待家属、帮忙打开棺盖给家属看最后一眼、把遗体送入炉。
“第一次打开棺盖时,开的方向朝向家属,我站在了棺盖的后面,这样就看不到遗体了”。这个一向自认为胆大的女孩子在第一次时还是选择了不看遗体。
“第一次,我分检骨灰。抱着骨灰盒给家属的时候,我感觉自己抱着的不是骨灰,而是一个人,心里沉甸甸的”。小静说,社会上每个人分工不同,她感觉她的工作非常重要,她很认真,也很细心。
第一次接触变质遗体 他的衣服都渗着变质气味
张芍(化名)今年31岁。部队转业后,他参加了暨南大学的函授班,学的是工商企业管理。但在2004年4月,本来在救助站工作的他选择了跳槽到殡葬服务中心的运输部,干起了驾驶和搬运遗体的工作。
“在进入这个行业之前,我只看过自己的父亲和领导的遗体。刚来殡葬中心时,接触到的也都是一些正常死亡的遗体,我都能接受。最难忘的经历是第一次接触腐化很厉害的遗体,那是2004年5月中旬,那具在中山三路越秀南的遗体发出了恶臭、生满了虫子,面目已经很不清楚了。搬完那具遗体,我的衣服渗透着恶臭味。张芍说,见到那具遗体后,他以为自己会吃不下饭,但没想到自己还能正常的吃饭、回家休息。
也就是这次难忘的经历后,张芍确定自己能在这一行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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