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黄大同清明追思岭南篆刻宗师、父亲黄文宽———父子情易师徒缘难
本报记者 陈晓璇 实习生 郑焕钊
岭南印坛一代宗师黄文宽(见图,黄大同提供)之子黄大同,继承父亲衣钵,渐成名家。是虚名还是得到真传?昨天记者来到黄大同家,一探究竟。
年幼时得不到父亲真传
黄大同告诉记者,其实他们父子间有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曲折的艺术情缘。
黄大同从小喜欢画画,常常拿着小人书,照着描摹,乐在其中。有一天,年幼的他发现原来教书的父亲在一块小石头上都能篆刻出美丽的线条和图案,还有不同字体的文字,他兴冲冲地嚷着要学,然而父亲没有理会他。于是他偷偷找来萝卜、小石头,想到什么就往上面刻什么,然后拿着“作品”跑到父亲那儿“邀奖”,结果被父亲狠狠地训斥他在“乱搞”。这一句话,让黄大同心灰意冷,从此不敢再提学篆刻的事。
后来,父亲在整风运动中,由于曾经在国民党军队工作而被判劳改两年。那时的黄大同,生活过得很艰苦。16岁初中毕业便到从化下乡了。这一呆,就是20年。
对家人的思念,重新唤起了黄大同对篆刻的兴趣。在从化,黄大同开始在业余时搞美术创作,画画、刻印……很快成为生产队的宣传骨干。
追随先父融体悟于篆刻 等到1985年,父子终于重聚,黄大同决定向父亲学习篆刻。由于有扎实的美术基础,黄大同学得特别快,以致黄文宽的弟子暗自猜测:大同学得那么快,是不是父亲有秘诀教给他?父亲也为他的聪明暗自欢喜。
黄大同回忆,父亲的印章很口语化,但涵蕴深刻,如在葫芦的外形里刻冬瓜,意为“顾左右而言他”;刻“应之以为马”,意思是“你说是马就是马”。这些浅显、通俗的语言里,流露着人生的历练、艰酸和无奈,给了他很大的启示。
就在黄大同潜心于篆刻艺术中时,父亲却与世长辞了。父亲走后,黄大同潜入自己篆刻的“大同世界”中。他遵循父亲的法度,网罗名家印谱和原石,揣摩钻研,并融入自己的个人体悟。
黄大同40岁时,给自己刻了一方“四十尚惑”,因为他觉得“四十不惑”是圣人自诩,而他还处于惶惶大千世界,怎能不惑?50岁时他又给自己刻了一方“邀天知幸”,感谢上天给自己幸运。
(观宇/编制)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