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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上的卞小贞
太阳最红，毛主席最亲，
您的光辉思想，永远照我心……
在河北省唐山市曹妃甸工业区，一场慰问建设者的大型演出正在进行。卞小贞演唱的《太阳最红，毛主席最亲》，让在场的上千名观众沸腾了。雷鸣般的掌声把她请到台下，无数双年轻的手向她伸了过来……
长江边长大的女歌手
卞小贞静静地坐在窗台前。
正是春暖花开的季节，明媚的阳光从窗外照进屋里，使一切变得灿烂起来。钢琴上摆放着她身穿演出服的照片，背景是蓝天白云和一望无际的大海。四周的墙壁悬挂着一件件精美的小饰品，把不算很大的客厅点缀得活泼、浪漫、艺术而又温馨。
已经退休的她，就住在这套四室一厅的房子里。17层，高了点，但正好可以上上下下地锻炼身体。
她说，血压、心脏有些不好，但是精神很好。“经常和耿莲凤在一起，互相鼓励对方：保重身体，多为观众唱好听的歌，给人们带去美好的回忆。”
卞小贞也有许多美好的回忆，就像丁冬的泉水一样从她的心底涌起……
“我出生在安徽芜湖，是在长江边上长大的。从小喜欢文艺。那时候，有什么好听的歌，我都学着唱。家里没有收音机，没有唱片，就跑到邻居家里听。我最喜欢郭兰英和邓玉华的歌。《白毛女》、《南泥湾》、《我的祖国》、《太阳出来照四方》、《毛主席来到咱农庄》……她们的歌对我的影响很大。上高中时，她们演唱的歌，我几乎都会唱了。”
把卞小贞领上艺术舞台的，是当时芜湖群众文化艺术馆的陈燕娟老师。“她特别喜欢我，只要文化馆有演出，就叫我参加，让我表演女生独唱。她说我的嗓子好，条件可以，是当演员的料。”卞小贞报考解放军艺术学院，就是陈燕娟老师带着去的。“她后来住到上海。每次到上海演出，我都要去看她……”
30年在唱一首歌
“文革”时，停课了，但卞小贞没有停止对艺术的追求。“我觉得要想当演员，不能不唱歌，所以不放过任何一次学习和锻炼的机会。”勤奋使她熟悉了舞台，也熟悉了人们的欣赏需求，明确了自己应该做什么样的演员。几十年的岁月中，卞小贞一直带着情感和承诺出现在舞台上，出现在部队和人民群众中间。她知道，观众喜欢的歌，就是她要唱的歌，“我是在为人民演唱。”
“1976年9月9日，毛主席逝世了，全国人民沉浸在一片悲痛中。出于对领袖的怀念和崇敬之情，我写下了《太阳最红，毛主席最亲》这首歌词，然后将歌词交给了作曲家王锡仁……”这一首歌，卞小贞足足演唱了30年。30年来，她一直在用同一种感觉“用心演唱”。
在河北唐山曹妃甸首钢建设工地上，一个青年突击队员深情地说：“我是听着这首歌长大的。今天重新听到它，而且是当年首唱的卞小贞老师为我们演唱，感觉十分亲切。这样好听的歌，真是久违了。”那天的演出结束后，许多喜爱卞小贞的人纷纷围住她，请她在每个人的后背上签名留念。
卞小贞同样被一次次的演出感染着：“我没有想到，时光过去几十年了，这些歌曲在人们的心目中还有位置，仍然被人们熟悉。尤其是听着流行歌曲长大的年轻人和在校读书的孩子们，一样喜欢我唱的歌。这说明，只要反映时代的历史特征，反映人民群众的生活和感情，这样的歌曲才有生命力。”
平淡是真，高兴是福
一晃，卞小贞60岁了。
她有一个幸福的家庭。谈起丈夫薛竹仁，她笑了。“我们是1971年结婚的。当时我25岁，他比我大5岁，在空军从事翻译工作。”恋爱谈了一年多。有一次，海政歌舞团在海军礼堂排练芭蕾舞剧《白毛女》，卞小贞担任领唱，她把薛竹仁叫来看。有人问薛竹仁：“将来卞小贞唱出名了，不会把你蹬了吧？”薛竹仁腼腆却自信地说：“不会的。”1972年，他们的儿子出生。拿卞小贞的话说，日子就平平淡淡地过来了。
卞小贞在自己的手机上设定了一句“问候语”，每天早晨打开手机后都能看到：“平平淡淡才是真，高高兴兴每一天”。她说：“几十年来，我的生活几乎没有什么大风大浪。在同事眼里，我是一个不求名利的人。我喜欢安静，喜欢养猫，喜欢钢琴，还保留着几分童心。现在喜欢什么？打游戏机。脑子反应要快，手指还要特别灵活，这对自己是锻炼。虽然已经退休，但一直没有离开舞台，经常被邀到外地演出，有时一天演好几场。全家人都支持我，为了让我唱好歌。”
卞小贞怀念过去在一起演唱的战友：吕文科，胡宝善，苏小明……彼此之间的感情很淳朴，很真挚。她说：海政歌舞团是个出名人的文艺团队，后来又有宋祖英等一批年轻人崭露头角。作为老一辈歌唱家，她承认“岁数大了，偶尔有失落感。但是再一想，这是自然规律嘛，任何事业都是后浪推前浪，你不能不服老”。因此，心态很平和，热心扶持和帮助年轻演员。在她看来，艺术本来就是青春职业。生理上老了，但心理上的艺术青春应该永驻。
有观众群，就不应该排斥
“我是唱民歌的，但并不排斥通俗。我喜欢刘欢、李娜、毛阿敏。可是，有的歌我真的听不懂，既没有旋律，也听不清歌词，不知道唱的是什么。即使这样，我也能理解：只要有人喜欢，有他的观众群，谁也不应该排斥谁。”
如今，两个退休的人仍各忙各的事，但是有一个共同爱好：照顾顽皮可爱的小孙子。让卞小贞高兴的是，在家里“只有小孙子对我的歌感兴趣，说‘奶奶会唱歌，毛主席最亲’。而他（老伴）都听够了。”
结束采访，卞小贞送我一套光碟，上面录制了她演唱的部分歌曲。她说，虽然年纪大了，但一直有着想唱的冲动。“马上要去温州演出，心情很激动”，因为又能和王昆、李光曦、邓玉华、刘秉义、耿莲凤、罗天婵、胡宝善等著名歌唱家一起，与观众们共同唱响那些动听的老歌。
卞小贞小传
卞小贞，1946年生于安徽芜湖。1965年，考入解放军艺术学院音乐系。著名女高音歌唱家，国家一级演员。代表歌曲有：《太阳最红，毛主席最亲》、《泉水丁冬响》、《西沙，我可爱的家乡》、《大雁情》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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