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大连晚报】
彭加木生前单位领导傅春利亲赴敦煌查看干尸,经过仔细辨认,傅春利指出干尸绝对不可能是彭加木
本报特派记者 李秀峰 图/本报记者 王士俊(罗布泊库木库都克电)
“我已经仔细地查看过那具干尸,我的观点是,它绝对不可能是彭加木。”昨日上午,彭加木生前所在单位领导中国科学院新疆分院党组书记傅春利在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这样告诉记者。作为彭加木生前所在单位领导,这次敦煌市有关方面所发现的干尸成了傅春利所关心的话题,为此他还特意赶到敦煌市博物馆,进行现场认定。
傅春利:我没必要在敦煌等消息
据傅书记介绍,他是在4月15日那天赶到敦煌市的,当日便在敦煌市博物馆看到了那具干尸。“与其说是干尸,还不如说是一具木乃伊,除了头骨外,其他的地方都基本上都是木乃伊了。”傅书记介绍,“干尸刚发现的时候,其左手呈向上的姿势,为了搬运方便,已经被人给掰了下来。”
傅书记告诉记者,他仔细观察了这具干尸,发现其眉骨到头顶的距离只有3公分,而干尸的总体长度也仅为153厘米。“这与彭加木有着极大的区别,彭生前为宽额头,绝对不可能只有3公分的长度,另外,彭生前身高为172厘米,除去风化后缩短的长度,缩成153厘米似乎有些不合常理。
”傅书记说,“干尸的大拇指指甲也特别长,这和彭加木生前情况极大不同,彭生前没有留长指甲的习惯。此外,干尸的生殖器等物特别发达,从这方面看,干尸应该是个年轻力壮的人,而并非彭加木这样年龄的人。”
傅春利说,作为彭加木生前所在单位,中国科学院新疆分院一直对彭加木的下落有着极大的关注,对彭加木的一些个人特征及资料也是极为了解,但是,就目前所发现的这具干尸来说,与彭加木确实存在着极大的区别,干尸不可能是彭加木。“我个人的观点是,这个人可能是少数民族,很可能是沙漠附近的游牧民族的人。我已经将此事汇报给我们的上级单位中国科学院,希望他们派考古专家进行确认,将对干尸的死亡时间、死亡时的年龄等进行鉴定。目前,
我们中国科学院还无人断定他就是彭加木。”
在4月15日现场观察干尸后,傅春利就在第一时间赶回罗布泊,与中国探险队汇合,昨日,傅书记也和队员们一起,来到了彭加木的失踪地,进行了地毯式的找寻彭加木的活动。说起为什么不在敦煌等待鉴定结果,傅书记笑了,“我都回到探险队了,来参加寻找彭加木的活动,这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如果觉得干尸有一点地方与彭加木的体态特征吻合,我早就在敦煌等待消息了。干尸绝对不是彭加木。”傅春利说。
吴仕广:事实证明一切
昨日(17日)一早,本次中国探险队的总指挥吴仕广就将全体探险队员带到了彭加木脚印失踪的地方,位于库木库都克谷地附近的一片盐碱壳地带,这里便是彭加木脚印最后消失的地方。“大家可以看到,附近都是坚硬的盐碱地壳,彭加木就是在走了7点8公里之后,在这里休息后脚印消失的。而此地的南侧方向,便是发现干尸的库姆塔格沙漠,那里的最近一道沙丘,离这里也有近10公里。”吴仕广说,“六月份,此地的地表温度达60度左右,一个正常体力的人在坚硬的盐碱地内行走,是根本不可能到达库姆塔格沙漠的。”
据吴仕广介绍,从地图上来看,彭加木脚印失踪的地方距干尸的第一发现地有23公里的直线距离,但是这其中并未包括翻越10几坐沙丘的路程,“两道沙丘之间相隔数公里,每道沙丘中又包括大大小小的多个沙丘,最保守估计,从这里步行到干尸的第一发现地也有50~60公里的路程。试想,在地表温度达到60度以上的六月份,又有谁会到达那个地方?何况一个已经行走了7点8公里的人。”吴仕广说。
而探险队的总队长唐守业则告诉记者,在罗布泊内,发现一具两具干尸都是很正常的事情。“近十年来,仅是吴仕广就发现了多具,全部就地掩埋了,因为和彭加木的情况不吻合。而中国科学院新疆分院的党组书记傅春利,也曾发现过。”唐守业说,“我进出罗布泊的这几次,也见到过干尸。”
说起干尸的事情,随着探险队一起进入罗布泊内的司机师傅们也都笑了,他们告诉记者,有着多年闯荡罗布泊经验的他们,对这里的干尸已经见怪不怪了。
“干尸的事情我已经做过多次的分析了,我想说事实会证明一切的。”最后,吴仕广这样告诉大家。
盐碱壳上行走,就像是在刀尖上跳舞
本报特派记者 李秀峰 图/本报记者 王士俊(罗布泊库木库都克电)
昨日上午,“寻找彭加木
环保罗布泊”的中国探险队队员在总队长唐守业的带领下,正式开始了寻找彭加木的活动,由于彭加木失踪地的周围大多数都是盐碱地壳,而彭失踪后并未在现场发现其后退的脚印,因此此次寻找范围就是在坚硬的盐碱地壳中。
全体队员分3组进行寻找
昨日上午10时左右(新疆地区日出时间比大连晚2个小时左右),探险队总队长唐守业给全体队员开了会,在会上,唐守业宣布了寻找计划,本次寻找的起点在彭加木脚印最后消失的地方,而寻找范围就是彭加木生前坐着休息时所观望的盐碱地。
“我强调一下,在进行寻找时,全体队员分为3组,都在集体行动,禁止单独行动。每组都使用金属探测仪进行寻找,因为彭加木走之前带着照相机等物品。”唐守业说,“因为盐碱地壳坚硬无比,而又无明显的参照物对比,因此千万不要走太远,否则就是迷路的,别看清晨的时候这里的气温是零度左右,到了中午就会达到20度以上的,希望队员在进行寻找时,都能量力而行。”
按照分组,本报记者李秀峰与同样来自大连的大连日报记者吕文正、新华社记者汪永基等为第一组,而作为本次探险队副队长的本报记者王士俊,则带领着第三组成员。
坚硬无比的盐碱地
尽管听说过盐碱地壳坚硬,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是走上去的时候,还是感到特别可怕。地面盐壳的棱角极其明显,有的尖角突起,锐利坚硬。记者观察,棱角高约20厘米,地面坑洼不平,人在上面行走,简直是举步难下,脚踏上去发出一种“铿铿”的声音。“这样的路,汽车是上不来的,刚上来没走到一米,轮胎就全完了。”总队长唐守业告诉记者,“如果强行在上面走,是需要前面有人指引的,就是在汽车的前面配有专人敲打盐壳,那样的话,一天可前行几公里左右。”
当记者走在盐碱地上的时候,明显可以感觉到这上面的可怕,就好象是在运动场上跨栏一样,走几步都会遇见高起的盐壳,脚一不小心就会碰到坚硬的盐壳上,导致受伤。没走到一会,记者所穿着的厚厚的野外用鞋,就被划的到处都是口子,而有的队员的鞋,都被彻底划碎了,不得不退出了寻找。
“罗布泊以前是一个内陆咸水湖,因为水位的减少,水分蒸发后,盐的成分就逐渐聚集在地表,成为了盐碱地壳,这种地壳一般都是异常坚硬的。”唐守业说。在他的指点下,记者搬起了一小块地表土看到,地表土的下面竟然全是白色,盐粒也清晰可见。而表面上,都是盐的结晶,像玻璃一样。
搜索数公里无目标
本报记者李秀峰所在的第一小组负责向南侧寻找,在艰难行走了3个小时后,也没有发现任何踪迹,手中的金属探测仪也是毫无声息,这就证明在队员们所搜索的范围内,地面下并无任何金属物品。为了避免迷路,小组在所过之处,每隔1公里就设立了一面小旗子,这也是总队长唐守业的指示,为了让队员们有参照物,唐队长还特意在大本营处树了一面大旗子。
下午2时左右,盐碱地内的温度一下子达到了20多度,这让队员们都有些吃不消了。在寻找完既定目标内的最后一处沙包后,第一小组开始回返了。当下午5时30分左右,返回大本营的时候眼,所有的队员已经累的迈不开步了。随后,本报记者王士俊带领的小组也返了回来,他告诉记者,他们也是没有搜索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而先行进行搜索的第二小组,早就无功而返了。
总队长唐守业告诉记者,这次寻找范围是以前从位涉及过的盲点地带,根据他和相关专家的判断,彭加木很可能在此遇难,因此探险队还将留在这里继续寻找,今日(4月18日)将扩大寻找范围。
日记:最后的半瓶水(李秀峰)
尽管早晨走的时候,唐队长给每个队员都分发了2瓶水,并叮嘱队员水一定要一口一口地喝,但是在进行搜索的时候,由于气温一下子升高到20多度,所以水还是成了紧缺的资源。
我是和大连日报的吕文正一起搜索的,上午11时左右,由于看见了一只野骆驼,因此我们两个都很兴奋,顺着看见的方向追了过去,结果却迷了路,幸亏同组成员在远处的呼喊和设置的引路旗,凭借吕文正当过野外侦察兵的经验,我们才找到了退路。
下午3时左右,我们俩在寻找出路的时候才意外地发现,只剩下半瓶矿泉水了,而此时,我们早就已经口干舌燥了,嘴也干裂了。为了节约用水,我们将矿泉水放在嘴边湿润,谁也舍不得喝下去,最后,还是在互相训斥的情况下,每人喝了一小口,因为此时,我们还没找到设立的引路旗,如果一旦真的迷路,在干燥的罗布泊天气里,很快会脱水而死的。经过不谢的努力,我们终于找到了引路旗,尽管回去的路还有很远,但是我们两还是没舍得喝水,因为我们知道,水是特别珍贵的,2个小时的路程,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碰。有了这半瓶水,就有着一种希望。
在剩下的一段道路上,我们只有相互鼓励,最后终于坚持过到了营地。到了营地后,我们一口气每人都喝下了2瓶矿泉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