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德、荷马、但丁、莎士比亚被誉为世界四大文豪。我到法兰克福时,秋阳暖煦,这个德国乃至欧洲的金融中心没有想象中的银行和证券交易所里的摩肩接踵,没有直插云霄的高楼上霓虹灯的光怪陆离。来往行人穿着整洁,红光满面,来去匆匆,小轿车也不像我们的大城市那么密集和拥挤,给人一种矜持的从容。
在热闹的市中心一侧,有条并不宽敞的街道,在一排临街的二层楼房中间,有一幢是歌德的故居,他在这里出生,一共生活了17年。虽然原先的旧屋在二次世界大战中遭到毁坏,如今的故居是在1951年修复的,并且完全按照歌德1749年出生时房屋的原貌修复。
我记得当年读他的《少年维特之烦恼》,曾引起青春的冲动,我也曾把歌德花去58年时间写的歌剧《浮士德》作为激励自己要有始终如一的目标的榜样。如今来到他的故居,先在他的青铜浮雕像前留了影,然后仔细地观察起来。一块一块平砌的砖,本色地显露出和谐、整齐和美观的线条,门前两旁窗棂上铺满了五彩鲜花。走进故居,这里地板明净,陈放的是歌德家原先的家具,摆设很堂皇,最为醒目的是,歌德的手稿陈列在一个个考究的长方形橱柜里,还有他各个时期出版的作品以及世界各国翻译出版的他的作品,真可谓琳琅满目,令人眼花缭乱。歌德一生写下52部诗歌、散文、小说和戏剧作品,另外还有自然科学方面的著作18部,这些作品中透出他的横溢才气和过人的智慧。恩格斯盛赞他是德国最伟大的人物,也有人称他是德国的精神领袖。如今各国游人来到法兰克福,总愿意到歌德故居来感受一种文明。
在意大利佛罗伦萨寻找但丁故居时,通衢大街上已经亮起了一片璀璨夺目的灯海。拐进市政广场一侧,只见一条细小的街巷,一两盏昏黄的街灯显得有些幽暗。在一排二三层楼的土屋尽头,有一幢紧连着的二层小楼,砖石砌筑,古朴而镶上岁月的印痕,未加粉饰的墙面凸凹而棱角分明,墙前有半身但丁的塑像。故居前地面上一块宽约50厘米的地砖上,刻有但丁半侧的浮雕像。不大的故居毕竟有七百多年的沧桑,显得简陋,但故居里居然陈列有但丁的手稿,这就极为珍贵和难得。佛罗伦萨,原先不过是意大利中部阿尔诺河岸的一个小镇,13世纪出了伟大诗人但丁,加上达芬奇的绘画、米开朗琪罗的雕塑和拉斐尔的建筑艺术,这个小镇成了欧洲文艺复兴运动的摇篮,遂引起世人普遍的关爱。
但丁故居附近的阿尔诺河,河上横曳着一座老桥,已经有一千多年历史。但丁在老桥上散步时邂逅了美丽的姑娘贝特丽丝,但丁因而诗情勃发,写下了《新生》,歌颂自由的爱情。但丁的诗得罪了中世纪最凶残的封建贵族,他最终遭到陷害和流放,但丁毫不畏惧,不屈服。在流放时他反而完成了《神曲》,为意大利留下了举世公认的传世名作。
离开这条幽暗的小街时,但丁故居前昏黄的灯光照在街面留下了我们的影子,我们似乎依稀见到当年但丁走出这条小街时,那英勇地反对欧洲黑暗势力的身姿,那么英武,佛罗伦萨终于出现了灼人的曙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