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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的酒来了。”20日上午，开县和谦镇金山村5组半山腰一低矮的平房前，70岁的廖代菊吃力地提着托人带回的5公斤白酒，兴奋地冲进“娘”的卧室。为买这些白酒，廖代菊在深山里采了整整半个月野生茶叶。
“娘”是廖代菊的婆婆陈伦玉，今年92岁。虽然年迈体衰，且大多数时候卧床，但陈每天有一样东西却少不了：高度白酒。
廖代菊说，从自己17岁嫁进夫家，就看到患有“颠狂症”的婆婆有喝酒的习惯，“每天少则三四两多则一斤，几十年来几乎没中断过”。以前，廖代菊只管料理家务，丈夫在外打工，婆婆的酒钱不成问题。但5年前丈夫病逝，3个儿子又分家，照顾婆婆的任务便落到廖代菊身上。廖当时已65岁，又患有风湿病等，住在深山的3个儿子也穷，每人每年只能为两个老人称100公斤稻谷，算是赡养费。
这样，吃饭问题勉强解决了，但婆婆的酒钱却成了问题。几天不喝酒，婆婆便会大吵大闹，发起病来还不认人。最初，廖代菊总是借钱为婆婆买酒，但常常有借无还，没多久，便没人愿意再借钱了。
后来，廖一次上山砍柴，发现几个小孩在采一种野生茶叶，晒干炒制后还能卖到60元一公斤。“婆婆的酒钱有着落了。”于是，廖每到晴天，就背着竹篓上山采茶。为了多采茶，廖要翻山越岭，有时候一连走四五个小时，采到的茶叶炒干后也不多。为此，廖不得不早出晚归，尽量多采茶叶。
尽管如此，一个月下来，她仍挣不够婆婆所需的50元酒钱。但是，她不放弃。因为除了采茶，她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方法能为婆婆买酒。
邻居龚海玉说，陈老太酒量非常大，5公斤白酒最多只能管20天。廖代菊本已年迈体衰，能做到这样真是不容易。
还有，廖对陈老太照顾非常周到，一日三餐定时送到床前，上山采茶时则会提前做好；定期为老太擦洗身子，每天为她梳头发。在廖的照顾下，3年前，已经掉牙多年、快90岁的陈老太居然长出了一口新牙。
对于这些，廖代菊说：“做人媳妇，照顾婆婆是本分。”
记者 张一叶 文/图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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