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新京报的核心报道篇幅很长,阅读很麻烦,这次改版,有什么变化吗?
刘炳路:不变的是维持沉稳大气的版面风格,对上版图片质量继续高标准严要求。 相比以前,增加更多留白,减轻阅读压力;同时增加更多提实性文字,如名词解释,关键词等,以方便读者阅读并增强传播效果,第三,使用更多图片和制图的来美化版面,更直观传达主体及关键内容,第四,在不伤害表达的前提下减少文字数量,追求简洁明快,以在提高阅读效率同时提高文本质量。
主持人:有一位网友在提问,说大家都是普通人,你们的线索从哪里来的?
罗昌平:应该有几块:一是报社的报料系统,我们配备了专门的人,他们每天会反馈不少线索给我们。
主持人:多吗?
罗昌平:挺多的,每天都有不少,他们尽快反馈到我们这里。
二是通过网络、其他媒体报道的一些事情,寻找线索。
第三块就靠记者本身。我们鼓励记者原创,这一点上,我和炳路就有积累,因为我们做记者时间比较长,积累了很多资源,这使得我们拥有了一些人家所不知道的题材。打个比方,原来我做的嘉禾拆迁,全国不少地方的百姓通过不同方式给我提供线索。
刘炳路:《新京报》影响力出去了,我们做了这么多报道,虽然发行在北京,其他省的人也会给你提供很多方面的线索。
而且往往我们在哪个地方作为一篇核心报道,会在当地引起很大的反响,之后当地就知道了新京报,他们就会给我们提供更多的线索,比如郴州,我们连续做过好几篇。
罗昌平:应该是四个题材,第一个是关于湖南首家民营公路收费站的,第二个就是嘉禾拆迁,然后是李树彪住房公积金案,再一个就是李树彪牵出的郴州市副市长雷渊利案。雷渊利案最近在湖南开庭公审,而我们的报道去年就发了,就在他“双规”不到一个星期。我们会在一些地方有自己一定的采访资源。
刘炳路:我后来还做了一个关于郴州治理干部参股煤矿的报道。
罗昌平:我们现在也注意了这个问题,即防止集中报道某一个地方或某一领域的新闻,因为这样也有失平衡。
主持人:线索的来源回越来越顺,但对新记者可能会有一些难度。
罗昌平:对。我们在地域或者领域方面会要求记者有所长,比如原来我专做案件报道,其中高官落马做得比较多。我们另外一位非常优秀的记者高明,在卫生、文化、科技做得非常好,比如他关注济南保泉的事情,两年前做过报道,本周一又发了一篇《防渗工程乱局济南保泉战》,他所获得的资料信息基本上是独家的。他在艾滋病方面的报道也非常出色。
主持人:刚才你提到了一个核心报道的丰富性,我们也知道既有像嘉禾拆迁,“定州血案”这样典型的社会新闻,还有科技新闻,有高官落马这种东西,我问一下核心报道对这块内容到底是什么样的定位?比如每天有那么多线索,什么样的线索才能进我们的视野,我们才会去做?
罗昌平:我们有一个核心理念就是“人文与法治”,这是从创刊以来一直坚持的。我和炳路接手后,有人就提过是不是有所改变,有一个新的核心理念,我想明确的一点??我们绝对不会改变。基于目前的大环境,我们会使题材更丰富一点,保持调查性报道的竞争力,同时加强社会、人物、科技等新领域的探索。
刘炳路:包括别人看来比较敏感的一些有争议的时政题材、时政人物,我们都做了很多尝试,以后会花比较大的精力来做这方面的新闻。其实对一个新闻线索能不能做核心的判断的标准还是依据新闻本身的价值,有的事情可能很小,但本身的意义重大,关键看它是不是关互社会的进步、法制文明和人文建设。
罗昌平:仇和履新的报道,我们就操作得比较成功。那时我和炳路刚接任,他在江苏我在北京,做了两个半版,效果还是不错的。
今年“两会”期间,我们还和时事新闻部合作,做了10余为履新省部高官的访谈,主稿是某高官的从政经历、思路、个性,辅稿是对话。
年初我做部门规划的时候,提出要“广泛关注改革中的人与事”,后来就出现了关于改革的大讨论。无论是对高管还是草根阶级,我们都会给予极大的关注。因为核心报道向来重事件报道,我们不会做一些话题性的东西。
至于社会这块,我们也在想能够尽可能加强一下,比如前一段时间超格图做的甘肃骷髅案,也影响较大。
主持人:那个跟进挺快的,好像也不是我们原发的新闻,但是后来《新京报》很快就占领先机了。
罗昌平:当时甘肃那位教授已经因为媒体的报道封口了,但后来还是接受了我们的独家访问。从动态到核心报道,我们处理得还是比较成熟的。
另外一点,涉及到一些敏感的东西我们也会有自己的平衡,比如对于案件本身我们掌握了大量线索,但是有些线索我们并没有写出来。为什么?因为警方也就知道那些线索,如果我们报出来会对他们破案有影响。从这一点来看,我们尽可能避免一味的求大,更注重自己的理性与责任。
(责任编辑:柯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