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过后,紧跟着就是“三八”妇女节、“五一”劳动节了。大家聊起来便说,一年里面节庆日可真不少,连起来是红彤彤的、长长的一大串儿。再往下的节日,大家没有继续说;其实,在五月的第二个星期天,还有一个重要的节日——母亲节。 母亲节是全世界母亲的节日。一年中所有的节日或许都可以忽略,却不能忘记了母亲节。因为,没有母亲,就没有我们自己。
吃遍天下盐好,走遍天下娘好。母亲永远是我们心灵的港湾。我们做儿女的,无论走到哪里,都不会忘记自己的故乡,不会忘记自己的母亲;而我们无论走多远,永远也走不出母亲的牵挂。当母亲节到来的时候,我们应该用爱与感激编成一只最美的花环,献给天下的母亲。
当母亲节到来的时候,假如你还没有准备好这样一只花环,有一位诗人却已经为你编制了——金波的十四行儿童诗集《我们去看海》中,就有一篇《献给母亲的花环》。
这篇作品,给了我最深的印象和最深的感动,它使我想起了故乡、想起了母亲……请听那真情的歌声:“渐渐地、渐渐地我不再哭喊/我要学会用温情去善待生活/母亲的歌谣流进了我的心间/我心中像流淌着清亮的小河”。金波唱给母亲的歌,是母亲曾经给他唱过的摇篮曲的回声。金波年幼时,父亲就参加革命,离开了家,诗人从小就与母亲相依为命,艰难度日。因此,他唱道:“让我从小就和母亲相濡以沫/让我从幼稚长大又不失纯真”;“我睁开眼睛,是母亲的笑脸/我走进梦乡,也有一轮明月”。妈妈温暖的胸怀,是他躲避风雨的港湾;无论外面的世界多么寒冷,妈妈身边永远是温暖的春天。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之交的一个夏天,我初次到金波先生家里拜访的时候,曾亲眼看到,他是怎样仔细地擦干净卫生间地面上的一点水痕。他说:“母亲年纪大了,容易滑倒……”多少年过去了,当时的情景,我至今仍记得清清楚楚;留在我心里的甚深的感动,一直没有淡出。也就是在那一年,金波出版了他的儿童散文诗集,书名就叫《妈妈的爱》。我曾为那本美丽的小书,写过一篇读后感,刊登在《儿童文学研究》1991年第六期上。我在文中写道:“或许正因为金波同志有一个颇为寂寞的童年,所以他才更加珍视孩子们童年的幸福吧;所以,在他的作品中,才表现出对孩子们那样深情的爱,对孩子的心理有着那样深入的理解。这本书的每一篇作品,都充分地显示着作者是以一颗怎样坦诚、挚爱的心,在关注着孩子们,关注着孩子们的生活;是在怎样真诚地希望着孩子们都能生活得美好、幸福。”
转瞬间,十几个年头过去了。金波先生童心未老、诗心不变,对母亲的感恩之心,丝毫也没有衰减。在新世纪到来的时候,他又精心编制了这个美丽的《花环》,献给自己的母亲;他也代表世上所有儿女,把心底的感激与美好祝愿,献给了天下所有母亲。
“十四行花环”由十四首十四行诗和一首尾声(也是一首十四行诗)组成。前十四首诗,各首之间要首尾重叠,即下一首的首句与上一首的末句相同;而第十四首的末句,则要与第一首的首句相同。尾声,则由前十四首每首的首句,顺序排出。格律严谨,难度极大;国内外诗人,少有尝试者。金波先生的《献给母亲的花环》,采用整齐的十二音诗行,变换了三十余个韵脚,而能写得如此流畅、优美,其对于这一诗歌形式驾驭之娴熟、功力之深厚,自不待言。然而,对十四行诗艺术技巧的熟悉,并不是最重要的;作品成功的最根本的原因,是金波对母亲的那一份至深、至切的人子之情,是那一份真挚热烈、绵绵无尽的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