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我出差,从一处乡镇搭车回城里。因为是条城乡公路,而且正在整修,路况坑坑洼洼。车上的乘客也不多,除我之外还有几位中年妇女。
当客车经过一个叫枣花的小山村时,十来位上了年纪的大妈和大爷站在路边,他们都是等车去城里的。 听他们的议论,好像是去参加一项什么老年活动。
看到这群老人颤巍巍地走上来,我赶紧让出自己的座位。可那几位中年妇女要么眼睛微闭假寐,要么把眼睛望向窗外,看着天边的云霞。
经过售票员前扶后托,那些老人终于全部上来了,车厢里也热闹起来。老人们前呼后拥,纷纷寻找自己的位置。可巧,他们刚好坐满了车上的全部空位。正当车要启动时,路边又有两位大妈蹒跚地小跑过来。售票员对她们说,车上没有位置了,你们就等下一班车吧?可大妈说有要事去城里,不能耽搁。售票员只好把她们俩扶上车来。两位大妈把手里提的东西放在脚下,双手紧紧抓住车厢里的拉环。
我环视了一下,座位上除了两位上了年纪的老伯外,其余的都是女性。这时,两位老伯嘀咕了几句,突然站起来,用右手一摆,既绅士又洒脱地对两位大妈说了一句:女士优先,你们坐吧!大妈先是一惊,说了几声谢谢也就顺势坐下了。
车子就这样摇晃地开着,经过正在修整的那一段路时,我和两位老伯死死地抓住拉环,身体就像吊在树上的秋千一样,在车厢里左右晃动。
“女士优先”这句很平常的话,对我们年轻的男同胞来说是轻而易举就能说出口的,可是两位70来岁的老伯腿脚本来就不灵便,他们能说出“女士优先”,更值得尊重。下车后,看着这两位老伯互相搀扶,蹒跚着渐行渐远,我的目光久久地停留在他们的背影上。 刘会然RJ18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