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选学中文

　　在进入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三年级的去年秋天，女儿告诉我，她上了一堂中文课。这当然令我们喜出望外。

　　记得孩子小的时候，我们只顾自己读书打工，赚钱谋生，忽略了下一代的母语教育，结果儿子女儿讲的中文比抗日战争影片中的日本鬼子的那几句还差。孩子长大后，我们一直为之遗憾。她进入加大伯克利分校后，学业繁忙。我想，在中文方面就不要逼她太多了。没想到，她自己找到了中文课这个正规学习的机会。

　　半年多来，不断听到女儿跟我们讲这堂中文课的事情。老师是一位中国来的女学者，知识渊博，也非常亲近同学，我女儿很喜欢她。老师给她取了一个中文名字叫“沈怡莉”，女儿认为这个名字好过以前她有过的所有名字，就坚决地开始用这个名字。怡莉在班上也很活跃，发起了每周一次的聚餐会，邀请老师也参加。结果形成了良性互动，老师同学互相配合越来越密切，中文班的凝聚力越来越强。这在美国的大学体制中很少见。我们当家长的当然也支持女儿在这方面的活动。

　　精心准备演出

　　前几天，女儿告诉我们，5月5日晚，中文班有一场演出，希望我们参加。那天是周五，下班之后，我们夫妇俩准时来到了位于伯克利校园内的一个会堂。坐下后，看了节目单，发现晚会有二十多个小品节目，表演者来自3个中文班。从表演者的名字上看，总数有七八十，没看到重复的名字，估计是每人参加一个节目。从节目的题目看起来，五花八门，涵盖面很广。女儿怡莉参加的节目是最后一个，压轴戏。

　　张老师作了开场白，也算一个表演，是用广东话讲的。因为她不是广东人，所以讲得磕磕巴巴，大概是想表明，任何语言的初学者都会讲得可笑，但没有关系，以此鼓励大家的信心。学生的表演开始了，每个节目大约在十几分钟左右。大部分学生的中文水平看来跟女儿的差不多，明显的“洋泾浜”腔调，但看得出都经过了认真准备，不生疏。道具大都简单，但很形象化，一目了然。内容上，有描绘学习生活的，也有讲约会、相亲这类容易逗笑的题目的，大多数很耐看，不枯燥，有些还很有趣。演出在笑声、掌声的交错之中，不知不觉过去了3个多小时。

　　女儿的压轴戏

　　最后一个节目开始了。题目是《东方遇到西方》。讲的是两伙华裔小团体相遇，要比个高低。一伙擅长东方的武艺、舞蹈、歌唱等，另一伙擅长相应的西方技巧。女儿怡莉是其中一个代表西方的。结果双方比得不相上下，各自要请出他们的老大，而双方的老大原来是同一个人。老大唱起了《龙的传人》，他告诉双方，大家都是龙的传人，要团结起来。小品在《龙的传人》的歌声中结束。此时台上台下歌声融成一片，老师也被请到台上，学生把准备好的花篮送给了老师。老师作了闭幕辞，说以这种演出形式，来进行一场期末考试，效果比普通的考试还要好。

　　哦，整个演出会原来是一场别开生面的期末考试。我从内心祝愿所有的同学取得优秀成绩，也希望他们，包括我女儿，在学习中文的路上继续进步。同时也感谢张老师的辛勤浇灌，给所有同学创造了如此生动的中文的学习环境。这真是一堂成功的课一场成功的期末考试。

　　（寄自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