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万亩草地每年沙化一成 将危及黄河都江堰等断流
若尔盖草原沼泽泥炭地是世界上最大最奇特的“固体高原水库”,有黄河“蓄水池”之称。
素有“人间生态天堂”之称的“九寨沟”,距若尔盖草原仅92公里。 如果若尔盖草原全面沙化,今天的“九寨沟”将不复存在,它将变成一条“黄沙沟”。
据统计,目前若尔盖县已有70万亩草地沙化,另有133.65万亩草地正以每年11.8%的惊人速度向沙漠化“进军”。
有关数据表明,仅若尔盖县境内拥有泥炭含量48亿立方米左右。按泥炭持水量公式测算可储水近28.35亿立方米。如果若尔盖草原沙化以后,随着该地区气候的变化,雨量会急剧减少,若尔盖湿地将失去它的“为黄河蓄水”的功能,黄河将面临着季节性断流的危险。同时,长江水系也会受到巨大的影响———长江的主要干流嘉陵江、大渡河都发源于这里。它将失去给长江供水的功能。
70万亩若尔盖草原沙漠化牧民每天需清理进寨沙土
如果若尔盖草原的沙化问题得不到有效治理,二十年以后,该地区及周边地区的生态将发生紊乱。素有“人间生态天堂”之称的“九寨沟”,距若尔盖草原仅92公里。如果若尔盖草原全面沙化,今天的“九寨沟”将不复存在,它将变成一条“黄沙沟”(因为湿地的严重退化,九寨沟已经有两个海子干涸)。
专家忧虑,如若尔盖草原的沙化问题不加治理,不到二十年,整个草原将成为世界海拔最高的高原沙漠之一,引发的沙尘暴将“光顾”成都平原。由于都江堰失去水源,成都将会变成一个水比油贵的城市,“天府之国”将失去风采。
据若尔盖县林业局统计:目前,全县已经有70万亩草地沙化,另有133.65万亩草地正以每年11.8%的惊人速度向沙漠化“进军”。草原沙化地带主要分布在若尔盖县境内的麦溪乡、辖曼乡、嫩哇乡、阿西乡、黑河牧场以及白河下游的唐克乡。
120公里的沙化地带多分布在黄河的支流黑河、白河流域的山丘迎风面和古河道。最为严重的是麦溪乡、辖曼乡,面积分别为20.37万亩、16.36万亩。在唐口乡,沙漠已吞噬整片的山头,10多个沙化山头的面积每个不小于100亩。
据了解,就在四年前,这些地方还绿草萋萋。因为草原沙化及沙丘移动,辖曼乡等境内的县道公路已有20多公里被迫改道。
“麦溪乡境内的流动沙已经进寨了,并危及到老百姓的生活。”若尔盖县林业局副局长左林说。以往牧民们每天早晨首先都要先清理自己的牛羊圈、挤奶等,而如今老百姓每天早晨要做的是,先把寨子里的沙子清理并运出去。
据若尔盖县林业局向国家治沙办递交的一份汇报材料显示,该县的草场沙漠化问题涉及30个村庄,年经济损失高达870.8万元。草原还面临着生态平衡失调的问题。玛尔干曲、沃布钦错等河流、湖泊枯竭或成为季节性湖泊,大量的河床、湖床裸露,成为新的沙源。如麦溪乡的兴错湖原有水面积469公顷,现在不足10公顷。
畜牧已超最大载畜量2倍70万亩4亿多治理成本巨大
若尔盖县人民政府的统计数据表明,1958年,全县畜牧仅33.7万混合头,1995年至1998年发展到了246.7个羊单位(1头马按1.5个羊单位计算,1头牦牛按2个羊单位计算)。截至目前,整个草原已经超过了300万个羊单位。据测算,若尔盖草原最大载畜量为170万个羊单位。
按照市场规则,牧民们每年都应该把能够出笼的牛、羊宰杀后出售,再把牛崽和羊羔繁殖成熟。而若尔盖草原的牧民却陷入“牛吃嫩草、马吃草梗、羊吃草根”的恶性循环,草原实际只剩下了一层薄薄的植物结皮,再加之大量牛、马、羊常年踩踏,一到冬春季节,植物结皮的沙子就随风而起,并形成沙尘暴。在草地上采挖药材和开采矿产也是造成草地退化、沙化的重要原因之一。作为松贝的主产地,阿坝州红原县每年采收季节数万人采挖药材,草地被破坏得千疮百孔,局部地方甚至株草不存。
左林说,若尔盖人早就意识到草原沙化的严重性。从1996年开始,该县林业部门和辖曼乡的群众便在沙化区建草场围栏,严禁再到沙化地带放牧。接着,又在沙地上种高山柳和沙棘,形成带状林降低风速,并在防风树下遍撒羊粪。这样,只要草籽被吹到这儿,就会自然地生长起来。
尽管草原沙化并不是不可治理的,但每亩地500元的治理资金却不是小数目。左林讲,对财政上还较困难的若尔盖来讲,是拿不出这么庞大的资金的。
据左林介绍,根据防沙治沙综合治理已取得的成效分析,要成功治理1亩沙漠化草地需治理成本约660元左右,70万亩沙化草地的全部治理费用要4亿多元。如果现在加大治沙力度还比较容易,因为大多数草场只是表面沙化,几厘米深的下面就是湿沙,植树种草易成活。如果等完全沙漠化了再治理就更难了。
目前相关专业人才缺乏、技术落后也是制约沙化治理的一个重要因素。另外,部分草原专家建议将若尔盖草原的保护和建设列入“青藏高原天然草地保护区”范围或列为国家西部大开发生态建设重点工程项目,作为专项工程治理。尽管地方政府也想了一些治沙的途径,但由于资金、技术等问题,若尔盖草原的沙化依然在加剧。
据《法制早报》报道
<责任编辑:张焱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