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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主管部门表示将着手进行调查
本报昨日报道主城最后一座碉堡被悄悄拆除(详见昨日3版),社会各界引起强烈反响。当日,记者再次采访有关部门。市文化主管部门有关人士明确表示,并未接到开发商要求拆除碉堡的书面请求。开发商仍然不愿面对媒体作出说法。文化部门认真对待严肃查处
“我们将会同有关部门进行调查。如情况属实,按有关规定严肃处理。”重庆市历史文化名城专家委员会秘书长吴涛说,他读了本报报道获悉大概情况,准备近日着手调查。
吴涛否定了“重庆市历史文化名城专家委员会批准重庆旭庆房地产开发公司拆除下肖家湾碉堡”的说法。他说,作为专家委员会的主要成员,他并不知情。
他解释:该碉堡因没取得市(区)级文物保护单位的认证(俗称“挂牌保护单位”),保护的力度显然不能等同已经“挂牌”的各级各类文物。去年媒体曝光碉堡可能被拆后,文化主管部门及时制止,并以重庆市文物局文件的形式通知开发单位实施保护。
至于此次为何没及时制止开发单位拆除碉堡的行为,吴涛说,此前有关部门曾就此专门研究过,他的印象中是“没取得一致性意见”。拆除单位不接电话不予回应
前日,负责拆除碉堡的开发单位重庆旭庆房地产开发公司,以无法确认记者身份为由拒绝接受采访。昨日,记者持正式采访函件再次登门。
该公司一值班保安称,负责此项工作的开发部门负责人不在。记者请求采访该公司其他负责人,遭拒。记者反复拨打该公司开发部负责人龙某的移动电话,一直无法接通,或接通后对方立即挂断电话。读者热评拆古建筑是败家子
昨日,不少读者致电本报,或在本报网站上留言,发表自己的看法。
下肖家湾读者政克说,没有历史文化的城市充其量不过是一堆水泥垃圾。任何一处有历史记载的文化遗存都应给予最大的保护,而不是急功近利一拆了之。
一位匿名网友说,那座最后的碉堡记忆了陪都的历史,见证了这座三千年历史最不堪回首的往事——重庆大轰炸。它也是重庆人不屈的证据。如今我们大谈重庆人文精神,重庆对世界和平的贡献。从某种意义上说,碉堡等古建筑的存在就是无言的演说。开发商应该懂得这些建筑的历史意义和学术意义。
有读者认为,在开发城市、提升城市形象过程中,重庆的文化积淀常常被个别唯利是图的开发商毁掉了,“我们否定了带给我们回忆的历史符号,建设的钢筋混凝土城市,只是现代的一种符号,没有任何文化气息,就如流行歌曲一样,没有长久的生命力,其结果可能导致信仰缺失,作为城市人应该反省。”
还有部分读者说,国家提出文物保护这么多年了,希望不要在我们的部分文化主管人眼里成了一句空话。大坪老街坊为“七牌坊”担忧
昨日,大坪正街王先生看到最后一座碉堡悄然成废墟后说,大坪“七牌坊”的20块古石碑将来的命运也令人担忧。他说,不希望看到这些古碑像碉堡一样被毁坏。
随即,记者来到了这里。即使是附近买卤菜的小贩,都知道七牌坊老街。
这是一条狭窄的巷道。现存的20块石碑中,多数宽约1.5米,高约5米,为整块石料刻制而成,分列老街两旁(如左图)。石碑中有建于清光绪、道光年间的石碑,最晚的建于民国时期。碑刻主要内容涉及德政、忠孝、贞节等。碑刻行文多楷书、行书,具较高文物价值和书法艺术价值。是主城区内最大规模的碑林,被渝中区政府挂牌保护。
86岁的陈婆婆是七牌坊最老的居民之一。看记者为石碑拍照,她凝视良久。她说,在七牌坊生活了80多年,七牌坊的故事,也是从父辈那里听说的:这条在原重庆至成都的古驿道旁的老街,自清乾隆三十三年(公元1768年)至清末,先后建成了德政坊、节孝坊等九座牌坊。抗战中,两座牌坊被敌机炸毁,以后这里逐渐形成了街市,得名“七牌坊街”。文革期间,七座牌坊都被毁掉了,如今只有沿街的20块石碑尚存。
当地居民李先生在此居住27年了。他说,前几年七牌坊原有石碑25块,在城市改建的过程中,因修建大坪循环道,已把5块石碑迁移到湖广会馆的东水门,现在尚留的石碑,历经风雨,碑的下半部多半已经开始风化破损。
记者获悉,七牌坊文物遗址正处于“半小时主城”工程之一的大坪循环道上,大坪循环道二期工程开始后,整体搬迁也许在所难免。
市历史文化名城专家委员会秘书长吴涛说,当地居民的担忧是可以理解的,说明公众对文物保护的认识在提高。他说,大坪七牌坊已列入渝中区政府公布的文物保护名录。即使将来需要搬迁,开发商也须上报有关文化主管部门审核批准。他个人认为七牌坊石碑以“就地保护”为最好。
记者 袁尚武 文/图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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