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史料记载,通河远在西周、东汉就有人类在那里繁衍生息。明代后逐步发展,清代归呼兰城守卫时又有所前进。光绪三十二年(1906年),清政府正式批复建立县制,名曰大通县,隶属东兴道(今木兰县东兴镇)。民国三年(1914年)易名通河县。 县署由崇古尔库站迁岔林河口左岸(今通河镇)。从此,通河县这颗璀璨明珠,在小兴安岭南麓,铧子山脚下,松花江北岸闪闪发光,不断发展壮大。当时,整个县域堪称山川秀美,林木葱郁,物产丰饶。“棒打獐子,瓢舀鱼,野鸭飞进饭锅里”,就是当时现实情况的鲜明写照。但因农业生产方式比较原始,经济发展十分缓慢。劳动人民生活处于极贫困状态。特别是在日伪统治时期,劳动人民备受奴役和阶级压迫,生活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具有勤劳勇敢、不畏强暴光荣传统的通河人民,从1929年开始,在中国共产党地下党组织的领导下,在二道河子一带,与地主进行斗争,揭开发动群众反剥削反压迫的序幕。1935年日寇侵入通河后,抗日联军和义勇军反抗日伪统治更为激烈,演义了袭击凤山县公署、击毙警察队长、捣毁警察署的壮举。特别是抗联三军、四军带领抗日队伍转战深山密林,沉重打击了日伪反动统治。在与敌人搏斗中,李福林、李秋岳等志士献出了宝贵生命。1946年2月,三五九旅和松江军区部队解放了通河县城。一周后,中共北满省委书记陈云等同志进驻,领导通河人民斗地主分田地,反封建的烈火在全县熊熊燃烧;随后开展了土改、民主建设、大生产等,不久,迎来了新中国的诞生。
1947年,双城县处于准前线地位。为巩固后方,发展生产,更好地支援前线,当时松江省政府决定,从双城移民到通河和苇河县(今尚志县苇河镇)发展生产。1947年10月,松花江刚刚结冻,864户双城移民迁往通河县。当时条件下移民队伍搬迁十分艰难。人们在从呼兰县东沈家车站乘政府组织的铁轱辘车队,沿着巴彦、木兰线路直到通河祥顺村,马不停蹄地朝行夜宿,奋步前进。那时,因道路崎岖不平又窄,虽仅200多公里的行程,却用了近一周的时间。而现在因公路畅通,乘汽车前往,由哈尔滨去通河三、四个小时就可到达。那时由通河到祥顺村因无班车,需步行,虽仅35公里,却需走一天时间。在祥顺村住房也很简陋。一间泥草房,南北炕住两家。更有些户住在“马架子”房里。晚间照明,平时点松木油子,到年节才能点豆油灯。主食为苞米,副食大都食用野菜。吃水不仅要到隔街去挑,而且水质极差,水烧开沉淀产生垢,不少农民因喝这种缺碘缺钙的水长了大骨节。春耕种地,实行插犋换工。冬天刮“大烟炮”,夏天任蚊虫咬。生产和生活条件虽都很差,但村民们并不觉苦,每天白天下地干活,晚间一起唱着“解放区的天,是明亮的天”谈今说古,其乐无穷。
昔日,通河的种植,缺乏精耕细作,种植品种又很单一,除少数水田外,主要是玉米和大豆。未开垦的荒原连片,几十公里罕无人烟。如今,满眼所见,稻田生长茁壮,沃野千里稻谷香,碧绿无边,风景如画。农村的住宅早已“脱胎换骨”。砖瓦住房连成一片。家家喝上自来水,用起煤气灶,安装了电话,接上了有线电视。村街道宽阔笔直的水泥路面与公路的主干线衔接,新楼排列两旁,庭院整齐、干净利落。昔日大车店和铁匠炉,改建成四面贴瓷砖的商店、饮食店、歌舞厅和汽车修理车间和加油站。汽车不时从村里疾驶而过。村中原有的不足百人的小学校,从1985年起,就已建成拥有400多名学生的现代化中学(包括高中部),校舍俨然,校内设施现代化。村里文化生活也很活跃。乡镇政府办公楼经过几次修建,如今已修成五层办公楼。室内桌椅整洁,设备现代化,许多人早已用上手机。更为显眼的是,村民们衣着入时,居室装饰趋向现代化。当乡干部说起全乡生产和农民生活情况时,眉飞色舞地说:现在农民人均耕地二十多亩,大都种上水田,还经营多种家庭副业,不少人外出打工,人均收入在4000元以上,生活真是越过越红火。
通河县城建设变化之大颇为显著。一座座高楼大厦如雨后春笋般地拔地而起,5层以上的高楼随处可见,15层、18层的民营企业高楼敢与天公试比高。我曾就读过的通河第五中学校舍早已由红砖平房变成六层高楼,建筑面积增加十多倍。街道宽阔,路面平坦,汽车往来如梭。更实现了城镇绿化、美化、香化、亮化。沿江公园宛若“北国秦淮河”。仅2004年,通河镇栽花种草30多万平方米,植绿化树1.9万株,红绿相映的绿化带如诗似画。县城中心城镇整体功能和品位全面升级,成为功能合理、市场建设配套、文娱设施齐全的综合性城市。难怪多年离开故乡的人回到通河,如同陌生人,不识路,找不到自家原来的住处。
通河如今已发生了巨大变化,人民生活水平不断提高,城乡面貌正与时俱进、日新月异。(黑龙江日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