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塔那摩监狱囚犯无法“飞越疯人院”

　　【作者】熊少游

　　关塔那摩监狱无疑是残酷的，充满着让人无法想像的“规训”和“惩诫”，也更像是一座无人能够飞越的“疯人院”

　　国际先驱导报文章 6月10日，关塔那摩监狱的三名囚犯在各自牢房内用衣物和床单上吊自杀地消息传遍全球，令世界震惊。然而，第二天美军发言人却“别出心裁”地宣称，自杀者均属于“有头脑、不怕死、信念坚定的高度危险人员”，他们的死是“对美国的一种非对称性进攻”。

　　说实话，美军方的言论颇有些黑色幽默的意味——显然美国不会以同样的方式（自杀）予以还击，因为只有这样才是美军说的“对称性进攻”。但据美国媒体透露，三名在押人之所以自尽，完全是由于无限期在押之后的绝望之举。正如一位前关塔那摩囚徒所说：“如果美国人日复一日地告诉你：你永远也别想回家了，还让你与世隔绝的话，自杀就仅仅是绝望之下的行动了……”实际上，美军方的言论完全是混淆视听。

　　当然，监狱里有人“自杀”并不是什么新闻。一方面，的确有人受不了自己在监狱里的生活，以各种方式死去；另一方面，这种“自杀”也许只是掩饰他杀的假相。法国著名思想家福柯在《规训与惩罚》中就剖析了现代监狱的“发明”：无论是疯人院，还是监狱，里里外外，无不浸透着权力的运用。对于大多数人而言，从大街上公开的肉刑到文明的监狱制度，体现了刑罚的进步，因为它告别了“刽子手像罪犯，法官像谋杀犯”的野蛮，在某种意义上代表了“人性的胜利”。然而，不可否认的是，当监狱沦为一种在黑暗中行使的暴力，这种残忍并不亚于大街上的虐刑，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事实上，在整个事件中，真正的“新闻”来自美国政府。但让人大跌眼镜的是，在相关后续声明中，美国方面竟然将三名囚犯的自杀描述为“为了伤害美国声誉的政治行为”，三人悬梁自尽的做法等同“战争行为”，却只字不提这三位囚犯是死在美国开设的监狱里。

　　笔者以为，美国政府方面这种毫无人性与人道主义底线的表态，无疑是武断的，也是歪曲事实的。事实上，在自杀事件发生后，国际社会要求关闭这所监狱的呼声就继续高涨。丹麦首相拉斯穆森指出，关塔那摩对待囚犯的办法触犯了“法律的基本原则”，不利于“反恐战争”。欧盟官员同样认为，关塔那摩监狱必须关闭，那里的囚犯应该或是接受审判，或是重获自由。

　　关塔那摩监狱无疑是残酷的，充满着让人无法想像的“规训”和“惩诫”。这使笔者不禁想到美国影片《飞跃疯人院》。事实上，目前依山傍海的关塔那摩监狱，更像是一座无人能够“飞越的疯人院”，也更像是一座无法完成自我救赎的“肖申克监狱”，因为它把“灭绝希望”作为监狱文化，把无限期地关押当作对美国“国家的敌人”的惩罚。这显然与人性和道义的发展方向是背道而驰的，也凸现了美国到处宣杨人权、自由等行为的虚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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