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不喜欢有人喜欢
《瞭望新闻周刊》:大剧院就要完工了,到这个时候,再回顾一下当初的建筑设计争论,你都有哪些体会?
王争鸣:出现争论是必然的。 从某种意义上说,争论也是好事,它引起了建筑界和高层领导对于中国建筑界现状的高度重视。可以说,如果没有当年那场关于大剧院的争论,就不会有当前中国建筑设计市场的繁荣,也不会有鸟巢、水立方和新CCTV大楼。
具体到大剧院,至今依然有争论,但争论小多了。当初之所以挑中了今天的方案,并不是某个人的行为,而是经过了很多轮的竞争,从69个设计方案中比来比去选择出来的,还征求了人大代表、政协委员的意见,这在全国开了先河。
一直到现在依然有人不喜欢它,但还是有很多人喜欢它。大剧院最大的意义不光在于这个造型新颖的建筑,它对中国建筑界的思想理念、管理体制都是一个很大的冲击。
从大剧院争论之后,我们的领导和建筑师,思想都更解放了,这实际是中国建筑界的一次思想解放。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说,争论是好事。
《瞭望新闻周刊》:那么,当初争论的一些具体问题呢?当时有专家提出了一些使用功能的问题,比如因为一个壳限制了功能的使用,还有消防问题、造价提高座位却减少了等,都很具体。
王争鸣:很多具体问题还是有道理的,当时也是最大程度地吸收了他们的合理要求。但是当时争论的焦点还是建筑风格。但这个没有统一标准,就是萝卜白菜各有所爱。至于消防安全,我们在初步设计时就做了很详细、很完备的消防设计,比国家规范还要好。
戴高乐机场屋顶坍塌与安德鲁无关
《瞭望新闻周刊》:建筑师安德鲁经常来吗?
王争鸣:大概一个月来一次。
《瞭望新闻周刊》:他的压力应该很大吧。他有没有说过他的想法,包括戴高乐机场屋顶坍塌事故。
王争鸣:戴高乐机场的事他压力很大,但是安德鲁从一开始就坚信,在机场问题上,他的设计绝对没有问题。后来证明是结构设计出了问题,而不是他的建筑设计出了问题,结构设计不是他做的,是另外一家做的。
《瞭望新闻周刊》:这件事对大剧院有影响吗?
王争鸣:有舆论的影响,但没有其他方面的影响。我们心里很踏实。我们的自信源于我们的把握。像建筑坍塌这样的问题肯定出在结构上,一是结构形式不合理,或者结构计算有问题,二是设计本身没问题,但在施工中偷工减料。而大剧院是非常四平八稳的结构,另外,我们的设计是法国人做了初步设计,结构计算是由北京市建筑设计研究院完成的,安全系数容余量给得特别足,又经过建设部设计院复核。在中方就过了两道关,这两家的水平都是国内顶级的,如果他们再出问题,那中国的设计就没有不出问题的了。而且,大剧院工程在北京市“结构长城杯”评审中得了金奖。施工监理、质量总站和北京市“结构长城杯”评审委员不会都出问题吧?
《瞭望新闻周刊》:也就是说,当初争论时提出的技术问题都一个个采纳也一个个解决了?
王争鸣:是这样的。(戴廉
王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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