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红歌手唱起悔恨歌
从上世纪80年代中期到90年代初,他是红遍长沙市的歌手,歌声浑厚而富有磁性,尤其是粤语歌唱得出神入化,因其外表俊朗,相貌不俗,圈内人称之为“小张国荣”。然而在他事业如日中天之时,他却不可救药地迷上了毒品,彻底走向了堕落……
41岁的柴智(化名)谈起了自己的过去,感慨万分、唏嘘不已。 坐在新开铺劳教所戒毒中心的办公室里,一脸沧桑的他侃侃而谈,不再是当年意气风发的模样。
“小张国荣”享誉星城
我生长在一个条件较为殷实的家庭,尽管父亲1988年就去世了,但家庭很幸福。
我从小就喜欢唱歌,别人都称我声音有磁性,1983年,18岁的我在歌厅唱歌,当时粤语电视剧刚开始流行,唱粤语歌渐渐成为时髦的事,我开始模仿唱粤语歌,因我声音浑厚,模仿粤语咬音吐词惟妙惟肖,出神入化,博得了观众们的喜爱,我的名头渐渐响了,当时谭咏麟、张国荣、梅艳芳的歌曲特别走红,因我的音质、音色与张国荣接近,所以我开始刻意模仿张国荣,达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而我的外表俊朗,相貌不俗,大家都称我为“小张国荣”。我那时一晚要赶6、7个场子,当时连现在走红的歌手甘萍名头也远不如我响亮。一位因为喜欢听我唱歌的苏老板,特意为我在中山路开了一家歌厅,请我主唱,这是1990年,我的事业步入了顶峰。
深陷毒窟不能自拔
赚了钱,就该享受人生,我几乎玩遍了所有可以玩的。一次,跟苏老板一起玩时,我见他拆开万宝路,将一种粉末放入烟丝中,然后点燃大口吸起来,很是陶醉的样子。我觉得很过瘾,于是也开始尝试起来,初试之下觉得有点呛人,但颇有回味之处;再试时,果然有一种很爽的感觉。
后来,我才明白这就是“吸毒”,虽然知道这种行为不好,但每天不吸上几口心里就痒痒的,而且这种行为在当时是很时尚的,是富人阶层才有的享受。虚荣心让我欲罢不能。
渐渐的我开始自己买来烟丝,将毒品掺入其中,卷成喇叭形状抽,毒瘾越来越大,花费自然也越来越大,但我已经不顾一切了。1991年,我开始使用注射的方法,我坠入其中彻底不能自拔?熏几乎无心再在歌厅演唱了。
我的房子、车子变卖了,积蓄全没有了,我几乎不名一文。后来,我再次混迹歌厅只有一个目的:筹集毒资。但此时我的嗓音及身体已大打折扣,身价大跌了。
跳楼逃避戒毒计划
1993年的春天,母亲为我制定了一个7日戒毒计划。这次计划是在医生和药物的配合下,7日内闭门不出,将自己反锁在房内。
头3天经过药物治疗,熬过来了,第4天实在挺不住了,我如一只被困在笼中的狮子,在屋内奔行咆哮,我抑制不住高涨的毒瘾,一头撞向墙壁,顿时头破血流,一颗门牙随即落地,人也昏过去了。
到第7天上午,我无论如何坚持不住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出去,找毒品。门从外面反锁了,肯定出不去;我来到阳台,从2楼往下看,虽然距地有3米左右,但我已无所畏惧。我决定跳下去。问题是如何突破阳台上的铁制防护栏,我大声呼喊邻居的姓名,向他借一个钢锯。我操起钢锯割断防护栏,纵身从2楼跳下,落地时右手一阵剧痛,我来不及理会,来到一个朋友家注射了一针海洛因,这下人精神多了。然后到医院检查右臂,骨折了。7日戒毒计划彻底失败了,最伤心的是我母亲。
劳教所里忏悔吸毒
2000年,我被送到坪塘劳教所戒毒。出来后,我又抵制不住诱惑,又开始堕落。
去年7月,我发瘾时,找烟贩子拿“烟”,但烟贩子没来,来的却是清水塘派出所的民警。我又被送到新开铺劳教所劳教两年。我觉得这里的戒毒方法蛮管用,出去以后希望不再踏上这条老路了。我想,如果没有走上吸毒这条路,我说不定会成为一个很红的歌星。41岁的我至今未婚,这可以说是毒品所“赐”。
本报记者 袁名清 龙 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