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究竟应该写些什么？这个常说常新的话题昨天再一次成为了作家们讨论的焦点。作为上海大学文学周的开场讲座，著名作家王安忆、莫言在图书馆报告厅发表了精彩演讲，并在之后的讨论环节中与上大师生进行了互动交流。

　　不少人担心千百年来，小说创作素材将越写越少。对此莫言认为：“小说在多年的发展中，非但没有出现竭流，反而变成了一门博大精深的学问。小说无论在内容还是形式上都是无穷无尽的。如果说小说的创作源泉枯竭了，倒不如说是我们的智慧枯竭了。”

　　王安忆进一步指出：“评价一本小说的好坏，不是看它的故事有多么离奇曲折，有没有塑造出一个鲜活生动的典型性人物形象才是成败的关键。”迟子建在谈到其小说《伪满洲国》时，曾说过：一间大房子，走进一个人，两个人，走进这么多人，每个人从陌生到熟悉，这是一个多么奇妙的过程。不同的人物个性正是故事之所以吸引人的妙处所在。

　　作家个人有限的经历常常制约着小说创作。当个人经验用完之时，如何继续保持灵感？莫言说：“作家们应该竖起耳朵、瞪大眼睛，绷紧每一根神经，将生活中有意义的零散的经验结合个人以往的阅历，慢慢地把他人的故事转化为自己的经验。”

　　诚然，造成小说内容单一化的原因，除了作家本身修养的问题之外，还有小说潜规则的作用。一直以来，“毛毛虫”、“鼻涕”、“粪便”等低俗的物质性实体都是登不上小说的高雅殿堂的，因此作家在创作过程中常常会受到诸多限制。而莫言则认为，从这些看似丑陋、卑贱的事物中更容易看出“生与死的统一、高尚和低劣的对比”。作家莫言在上图演讲早报记者许海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