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安晚报7月17日讯2006年3月,在蒙城县牛群商贸城C区的一条街上,开了一家“戒烟俱乐部”,一名男子整天守着这间门面房,等待着戒烟者的光临,只要有人问到戒烟,韩星就打开话匣,痛陈吸烟之害。在他身后贴着这样一副对联: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控烟法。 横批:矢志不渝。人们似乎隐约记得,四年前这个浑身热情、信心百倍的汉子曾开过一家“戒烟中心”,但以失败告终;也有人很想知道,他面对着冷落的门庭还能折腾多久。
放弃工作开戒烟所
这名男子名叫韩星,家在蒙城县岳坊镇韩集村。韩星原是一名乡村医生,1988年从卫校毕业后一直在家乡的村卫生室工作,十几年的行医生涯中,韩星自愿帮助烟民戒烟。到了2002年,韩星放弃了医生的工作,在县里开了一家戒烟所,取名为“恒康戒烟中心”,一门心思地帮人戒烟。租房子、印宣传资料、购买戒烟产品,韩星折腾了一年,但是真正上门戒烟的人寥寥可数,这一年,韩星赔了一万多块钱。
韩星的举动使全家生活遇到了窘迫,无奈之下,韩星背井离乡,到河北打了三年苦工。2006年初,韩星带着打工攒的钱回到家乡,再次拾起了戒烟反烟的事业。为了学习戒烟知识,韩星跑到北京朝阳医院的戒烟门诊求学。3月,“康乐福戒烟俱乐部”在牛群商贸城正式挂牌。
戒烟所命运尴尬
韩星看不惯当地人把递烟当作人际交流的习惯,但他特立独行的举动也似乎必将遭遇尴尬。为了能使自己的戒烟所有个符合规定的身份,韩星跑到县工商局办理执照,但是工商局却无法定位戒烟所的活动。受人指引,韩星又辗转了当地的卫生局、药检局甚至消费者协会,都仍然不能获得一纸认定。而实际上,商贸城里这个孤独的戒烟所也确实没有开始正式的营业。
韩星的举动曾一度得到烟民及其家属的认同,但是,真正能下定决心来戒烟的人却几乎为零,多数人只是过来看看,然后离开。同时,韩星还要面对人们的质疑还有家人的反对。有的人抛来风凉话:“开戒烟馆?还不如开卖烟馆挣钱。”而此时,韩星的妻子无法忍受丈夫的一意孤行,为此,她发动亲友团向韩星展开劝导攻势,他们大体的意思是:两个孩子都大了,需要花钱,家里房子还没盖,你不能再干这赔钱的事了。而韩星并没有回头的意思。
为反烟孤军奋战
在韩星的行李中,装着大摞有关烟害、戒烟方面的资料,有他自己设计印制的像模像样的宣传单,他甚至为可能出现的成功的戒烟者印制了“无烟家庭”的奖牌,尽管它们非常简陋。当记者看到很多戒烟产品时问他:“你帮厂家推销产品吗?”韩星说:“我也不能保证这些东西有用,所以我买来请别人免费试用,如果有效果他自己去买。我只是把戒烟的路子铺到他门口。”今年3月26日,韩星自费印发了一千多份戒烟倡议书,说服当地的送报员夹在报纸里派发。但是,一千多份倡议没有任何回音,韩星的呼吁石沉大海。
韩星说他有热情,但是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他很想找到一些志愿者参与他的队伍,到大街上宣传、到校园里演讲,哪怕靠沿街募捐,也要筹集资金把这仗打下去。可是人们大多不看好他的事业,认为它的前途太渺茫,所以直到现在,韩星也仍旧是孤军奋战。
反烟斗士信念坚定
记者问韩星,别人吸烟又不关你事,你哪来那么大劲头?韩星说,他做医生那会儿,一些患肺癌的人来找他挂水,那些人都曾是瘾君子,他们知道花几万块钱做了手术也活不了多久,就只能在他那里挨着等死。“他们不怕死吗?怕的。他们天天都在恐惧、自责和后悔中度过,那个事对我触动很大。现在只要一看到别人吸烟,尤其是年轻的孩子,我心里就一阵阵地惭愧,觉得我没有帮得上他们。”韩星说,他觉得单纯戒烟已经不是根本之策,最好是从青少年抓起,反烟控烟。
韩星拿出厚厚的一摞手稿给记者,这是他多年积累的事业记录,他希望将来能把它印成一本书。记者从中看到一篇名为《辫子、皇粮与烟斗》的文章,文中说:“清朝的辫子剪掉了,几千年的皇粮废除了,有害健康的吸烟还能保留多久呢?”带着自己的信念,这个已经38岁的反烟斗士陈述了他辉煌的梦想,到2008年,他带着2008名志愿者,到北京支持“无烟奥运”,那时候,让人们都认识中国无烟的新农村。(孙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