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母网7月17日讯
尽管318国道日喀则至聂拉木段不过400余公里,但80%以上的道路需在类似戈壁的荒漠中穿行。安全起见,13日一早,聂拉木县委公安局罗卜顿珠同志便赶到车队住宿的宾馆,为车队带路。 不巧的是当天该段公路因泥石流破坏全面封路大修,车队被迫借山路绕道。在光秃秃的喜马拉雅山川中孤独地颠簸12个小时、一路与沙尘为伴连续翻越两座5000米高山后,车队终于在13日晚7时抵达了烟台人在西藏的“家乡”———聂拉木。
连续的颠簸和超过4000米的海拔,让大家一下车便出现胸闷、呼吸困难等高原反应,烟台援藏干部、县委书记姜青山亲自驾车为车队开路,将大家安排在海拔较低的樟木口岸住宿。赴樟木30公里路程需1个小时,海拔从四千多米陡然降至一千五百米,沿途可见到从高原寒带到热带雨林六种气候骤变的奇异风景。越野车时而在云中穿行,时而驶入阳光地带。公路的一侧是百丈绝壁,另一侧是深不见底的峡谷,峡谷对面陡立石崖上密布的苍松翠柏,在飞渡的乱云中迅速地变幻着琢磨不定的风景画。远山近景一会儿呈现出国画里水墨之间那种恬淡致远的意境;一会儿又表现出欧洲油画中那种幽雅的古典之美;忽而,一阵云雾迷蒙过后,所有的一切,瞬时之间又全部都隐没在半透半明的薄幕之中。姜书记告诉记者,樟木是川藏线上最美的地方,但援藏干部来的次数却屈指可数。一是工作太忙,二是长时间呆在高原,到樟木会出现“醉氧”再回高原要调整多日,“太耽误时间”。
当晚,姜青山书记和其他援藏干部一起热情款待了车队。席间,援藏干部们感叹,生活的艰苦都“不如孤独可怕”,最想念家人,只有等回去后再回报他们。为表达对烟台援藏干部的感谢,该县次仁副县长和其他藏族干部一起为大家演唱《一个妈妈的女儿》,“藏族和汉族,是一个妈妈的女儿……”歌声感染了现场每个人,包括藏族服务员和车队每个人,大家不由自主地打起了拍子,一起跟着唱。歌声似乎响彻山谷,在大家耳边久久回荡。
上午的阳光,和煦地包围着樟木这个紧邻尼泊尔的小镇上。站在樟木最低处、318国道尽头那著名的友谊桥上仰望,随山势修建在公路两旁的樟木,感觉就像江南小城的某一条小巷,但更加苍翠和澄明。走在街上,路边泊着一排排花花绿绿的尼泊尔大篷车,或许是车队上张贴的“烟台”字样引起了路人的注意,车队所行之处都会受到英雄般的礼遇,不论是当地人还是尼泊尔人,甚至是朝拜的印度人都会边喊着“烟台”,边向我们竖起大拇指。
一个小时的车程,由樟木回到聂拉木,受海拔和地质影响,环境迥异的变化令人震惊。受暖湿气流影响,临山而建聂拉木南坡山体葱郁,北坡却荒芜得几乎寸草不生,一刮风,漫天的飞沙便让人睁不开眼睛;一下雨,疏松的山体便夹杂着碎石和泥土从山顶冲下,吞噬着新修的道路。
中午时分,记者走进位于聂拉木县山脚下的一个无名的“安居村”里。随便敲开一户院门,或许是相机让藏民朋友明白了记者的来意,他高兴地喊着“扎西德勒”拉记者入屋。尽管语言不通,但他三次边比划边竖起拇指还是让记者明白了他的表达:一次是他使劲用手推屋子厚实的墙,一次是他欣喜地拉开电灯,再一次是他兴奋地扭开水龙头,盛给记者一杯清澈的自来水。
傍晚时分,车队抵达了聂拉木的最后一站———江东希望小学。这是一座建设在山谷中的希望小学,矮矮院墙上的标语“让孩子读书,我们便有了希望”,朴实地反映出教育在当地的意义。由于即将合校,学校目前只有36名8—9岁读二年级的孩子。王海会长代表车队和玲珑轮胎向学校捐赠了包括电脑、学习用品在内近4万的物品。每个孩子接过铅笔或者本子的时候,脸上都会绽放出不加掩饰的快乐。王海会长当场以个人名义向学校再捐款1万元。
在聂拉木的日子如此令人难忘又如此短暂。就如聂拉木那条名为“烟台街”的进县马路一样,烟台和聂拉木两个相隔遥远的名字,已经紧紧地交融在一起。·本报记者杨诗星15日凌晨2时写于聂拉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