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提亚是一位女士的名字,也代表以维琴尼亚·萨提亚名字命名的一种成长模式。
根据萨提亚的理论,一个人和他的原生家庭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种联系有可能影响他的一生。一个人和他的经历有着难以割断的联系,我们不快乐的根源可能是因为儿时未被满足的期待。
萨提亚用了一个非常形象的比喻:这就像一座漂浮在水面上的巨大冰山,能够被外界看到的行为表现或应对方式,只是露在水面上很小的一部分,而暗涌在水面之下更大的山体,则是长期压抑并被我们忽略的“内在”。揭开冰山的秘密,我们会看到生命中的渴望、期待、观点和感受,看到真正的自我。
沟通模式也是萨提亚成长模式的核心内容。在工作坊中,大家会接触并体验多种沟通模式:讨好型、指责型、超理智型、打岔型、表里一致型等。父母不良的沟通模式对儿女会产生较大的负面影响,这种影响很可能会延续到成年。但无论旧有的成长模式带给我们怎样的经历和感受,都值得尊重和接纳。
所以,主持人会运用描绘家庭图、家庭重塑(心理雕塑)、冥想等手法,帮助人们觉察和面对自己的内在,开发和联接生命中宝贵的资源,发掘出真正的、更高的自我价值,从而获得来自内心的生命能量。
文中提到的对父母的“控诉”就是利用“家庭重塑”的手法,用在场的其他人代替案主的家庭成员,让案主摆出自己的家庭结构,并将自己的不满、愤怒、失望、委屈这些压抑的情绪对着“替身”宣泄出来。
人物介绍
蔡敏莉,香港著名的萨提亚治疗专家,英国心理学荣誉学士,中国国际萨提亚学院创办者。
约翰·贝曼(Dr.John Banmen),加拿大人,与萨提亚女士共同在美国举办集训课程,致力于萨提亚模式的推广工作。
用忽略的态度享受母爱
王风
彼此都不满意的母女
我从小就知道,她不是我想要的母亲,我也不是她想要的女儿。
我心目中的母亲,应该对孩子温和耐心,说话轻声细语。当我有开心的事想向她诉说的时候,她会用含笑的目光注视着我;当我在外面受了委屈,她会用温暖的手搂着我因抽泣而颤抖的肩;她喜欢哼着歌为我梳小辫儿,会用疼爱的语气对别人说:“我那闺女呀……”
可事实上,母亲对我们说话时常是“高八度”。记忆中,她从来没有夸奖过我,尽管我成绩优秀,是众多邻家孩子的“学习榜样”,可她总能“鸡蛋里挑骨头”,并在别人夸我时抖搂出这些材料来贬低我。她不许我读小说,不许我留长发,不许我和男生说话,甚至不许我去女同学家玩儿!长大后回想起来,给我最多委屈的就是她!
毫无疑问,我也令她失望,她并不避讳这一点。
首先是我的长相令她不满意。从小我就听她对人抱怨:“就这一个女儿,还长得不像我!”母亲很漂亮,鹅蛋脸,细眉大眼,皮肤白净,读书时就是无数男生倾慕的对象。可她最后却嫁给了貌不出众的父亲,而我偏偏长得像父亲。
我的性格也令她不满,不仅“倔得像驴一样”,而且生性不活泼,一点儿都没有继承她绘画、吹箫的艺术天分。最让她恼火的是我“不听话”,她不许我做的事我都做了,而且拿定主意就不听任何劝阻。最后更是借上大学之机一跑了之,毕业后在外地结婚成家,远远地逃离了她的掌控。
心墙在“灵魂伴侣”面前倒塌
在心理学研究中,涉及儿童早期经历时,有一个躲不开的概念——“重要他人”,这是指在儿童早期生活中与之关系密切的抚养人,通常指父母。在学心理学的过程中,我也曾无数次地回顾和探究自己的童年经历,并庆幸在我生命中排第一位的“重要他人”不是母亲,而是外婆。
在我出生仅4个月时,母亲就把我送回老家交给外婆抚养,3年以后重新回到父母身边。在人生的最初3年,外婆给了我无条件的关爱与呵护,此后她也一直是我精神上的“坚强后盾”,无条件地支持我的任何决定。所以我一直认为,外婆是我的“重要他人”,父母只能位居其后。
但是在萨提亚学习班上,我第一次接触到另一个概念——“灵魂伴侣”,这指的是那个对你的生命产生深刻影响的人。这影响可以是正向的,也可以是负向的。
在获知这个概念的第一瞬间,我感到内心深处仿佛有一堵坚硬的石墙在刹那间崩裂、倾倒,我不禁泪如泉涌。因为那一刻我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母亲,也才忽然发觉,我的所有任性之举都是为了反抗她对我的控制,我个性中的许多方面都是在与她对抗中形成或得到强化的。而且,我是那样地爱她,害怕失去她!我的母亲才是我的“灵魂伴侣”!
抗拒母亲的生命谜团
在萨提亚学习班上,蔡敏莉老师说到,婴儿也会有记忆,一个人在婴儿期是否受到良好的照顾、抚养人对他的基本需求的满足与否,会被铭记在他的身体里,铭记在每一个细胞上,如果这是真的,那么我生命中的一些谜团也就有了答案。在我和外婆共同生活的时候,父母、爷爷、奶奶等亲戚长辈都曾来探望过我,我对其他人都表现得乖巧有礼,惟独对母亲充满敌意。母亲第一次来看我时,我还不满两岁,但我就是不许她踏进“我和外婆的家”,也不叫“妈妈”。也许,当时幼小的我用身体“感知”到了面对的是谁,于是用这种方式来表达对母亲的愤怒,用拒绝承认母女关系来控诉她对我的“遗弃”——这为母亲与我的关系定下了不和谐的基调。
回想起来,青春期与母亲的争斗也有着积极的意义。为了躲避母亲的指责,我埋首于书卷之中,找到了人生的另一种乐趣,并在一生中受益匪浅;为了避免受到干涉,我常常独自决策、行动……这虽然有些冒险,却让我有了面对社会的勇气和经验,更重要的是形成了“不唯上、不唯权”的个性;为了逃离她的控制,我远离出生的小城,让自己得到了更大的舞台和更广阔的视野,收获自然更多!
能否以尊重我的方式爱我
随着年龄的增长,尤其是自己成为母亲后,我对母亲有了更多的理解和体谅,也知道她对我的所有控制和管束都是出于爱,更深层的原因在于她深深的不安全感,这与她自幼丧父,又生长在兵荒马乱的年代有关。
虽然明白了这些,但我们之间的沟通方式却没有大的改观。母亲仍然经常在电话中指责我,说我没有以她认同的方式照顾孩子;我的应对模式也仍是回避,“顾左右而言他”。
我不再对她的指责生气,但仍然在内心感觉不舒服。即使我已经能从指责中感到她对我们的爱,却依然不能接受她的方式。我希望母亲能尊重我的生活方式,而不是将她的模式强加于我。
在心理学研修班上,对父母的“控诉”是一个常见的主题,因为没有一对父母能够做到完美无差错,也几乎没有一个孩子不曾受到父母有心或无心的伤害。
在萨提亚学习班,同样有不少人哭诉父母的偏心、苛责甚至离弃。这时,蔡敏莉老师会问哭诉的人:“如果父母对孩子的爱应该是100%,但你的父母只能给你50%或30%,甚至更少,你愿意接受它吗?”
她告诉我们,父母受到他们自身和环境的种种限制,不可能100%地照顾好孩子,而且过去的事情已经无法改变,我们只能接受这个现实,接受父母给予你的不完美的爱。“对于已经发生的、无法改变的事情,我们只能顺服。否则你只能一直背着这个愤怒,让它继续耗费你的能量,影响你的生活质量。”
奇迹发生在喋喋不休之后
从逻辑上和理论上我能接受这一说法,但内心有一个声音在抗议:“我愿意接受她的爱,但就是无法接受她的方式!”
那几天,无论是在结对或分组讨论中,还是在课间及午餐时,我一直在喋喋不休地与同伴探讨我与母亲的关系。我第一次发现,自己之所以对母亲有着那么多的怨恨和失望,都是因为我对她有着太多的期待!
我是那么在意她对我的态度,那么渴望得到她的赞扬,那么关注她的情绪,那么害怕会失去她!我为多年来我们之间的相互伤害而感伤,同时也感觉到我内心仍留存着对母亲的愤怒,因为我一直期待着她能改变爱我的方式。这愤怒同样让我感觉不舒服。
变化是在不知不觉中发生的。一天晚上,在向一位朋友讲述那些天的学习所得时,我突然发现,说起母亲“爱的方式”,我的内心竟然能保持平静,委屈和愤怒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感激——感激母亲几十年来始终如一地爱着我这个“不如意”的女儿,感激她对我桀骜不驯、恣意顶撞的宽容,也感激命运让我在今生今世成为她的女儿!
也许我们和父母的缘分就是如此
这种变化是奇特的,我至今也感到惊讶,也许是充分的宣泄让我的愤怒得到舒缓。心理学实践表明,多次倾诉可以使人情绪归于平稳,并能够较为平静地看待现实。这几天的讨论看来让我的委屈得到了宣泄。
也许是在不知不觉中我逐渐接受了这样的观点:我期待母亲改变爱我的方式,但这种期待是我的。但当期待不可能实现的时候,我是否一直要捧着它?我是可以选择放下的。
放下它,对爱不再追求完美。我们总说人生不必追求完美,但对于情感,我们往往期待它符合我们的美好愿望,这种愿望可能是单方面的——这个世界不存在完美的母亲。
我要做的应该是接受这个观点,并顺服它。在这里,顺服并不是屈服、顺从的意思,而是正视现实。也许,今生今世我和母亲的缘分就是这样的。如果你不能改变一个人,那就接受这个不完美的爱吧!这会让你减少愤怒、终止无谓的消耗,可以把注意力放到那些具有建设性的事情上来,迎接新的开始。
我何必对理想母亲的那个梦念念不忘呢?父母只能给我这种形式,可它已经是爱了。
上周末去外地出差,回来的路上因雷雨导致航班延误,辗转到家洗漱后上床,已是后半夜了。第二天一早,被电话铃声吵醒,我摸索着拿起听筒,就听见母亲的女高音在喊:“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告诉我一声,你做事从来都不考虑我们的感受……”
睡意蒙目龙的我忙解释:“飞机晚点了,半夜才回来的……”
“哦,那你接着睡吧!”母亲“啪”地撂下了电话。
清醒过来的我不禁莞尔:这就是母亲,这就是她爱我的方式!也许她今生都无法改变了,但我可以主动放下我的期待——用忽略的态度,直接接受她的爱,享受这份爱。
是什么让我有无根的感觉
林红
是什么让我不快乐?让我心中常会有无根的感觉?让我在热闹的情景下会突然感觉落寞?6月下旬,在我参加的萨提亚培训班上,贝曼老师给出了一种解释,那就是“冰山理论”。
在萨提亚著名的冰山理论中,每一个个体生命中能够被外界看到的行为或被个体本身感知到的感觉,只是表面现象,而导致这些行为与感受的真正的原因,则是积压在人们身体内、不为日常感知到的“内在”。它们依次是应对方式、感受、观点、期待、渴望和自己,而下面的这些才决定了一个人。
在课上,贝曼老师对冰山理论作出了详细的解释,并布置了当堂练习以及个案演示。所以到中午休息的时候,学员们都特别兴奋,大家一边走一边热烈讨论着,还时而指出这个人的行为下面是什么,那个人的行为下面是什么,人群中不时地发出一阵笑声。
我也和朋友们一起走着。刚开始还插两句话,但看到其他人都那样高兴,七嘴八舌、争先恐后发表自己的看法,我心里突然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仿佛已经被大家排斥在外,眼前的一切都有些不真实。不知为什么,我脑子里突然冒出了《荷塘月色》中的一句话,“快乐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所以,我走得越来越慢,渐渐落在后面,话也越来越少了。
回到教室后,小若发觉了我的沉默,突然问我:“咦,你怎么半天没说话?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不舒服?”
我犹豫了一下,要是以前,我肯定就支吾过去了,可今天,我鼓足勇气说出了心里的话:“不知为什么,看到大家聊得那么开心,你一句我一句的,我就不知说什么好了,就会躲到一边去。”
我的这句话马上引起了大家的关注。阿欣问道:“那你是否感觉很不舒服?”
“是的。我觉得很不安,而且孤独、受伤,还有些落寞。因为这些感受,我又会为自己而难过。”
小凡接着问:“那你会怎样应对呢?”
“我会很在意别人的看法和神色。与其他人交往的时候,总觉得自己是不重要的,别人的情绪才是最重要的,别人高兴了我才会舒服、安全。我想,我可能属于讨好型的。”
阿欣又问:“那在这些感受之下,你又有哪些观点呢?”
我想了想:“也许是这样一些观点,比如‘大家都不爱我’,‘我是不被大家喜欢的’,‘我不被大家接受’……”
没等他们继续问,我又接着说:“在这些观点之下,我有很多期待。对自己的期待是能融入到大家之中,变成一个受大家喜欢的人;对他人的期待是能接纳我,对我宽容一些;再往深层次看,是怀有渴望,它是人类所共有的一些东西。我内心的渴望是被爱、被接纳、被认可,有归属感;所以,在冰山的最下面的自己,我觉得我是一个没人爱的孤独的小女孩……”
说到这里,我的心抽紧了,一层水雾模糊了我的双眼。这时,我感觉到一双有力的臂膀搂住了我的肩膀,那是小凡,她轻轻地问:“你经常会有这种感觉吗?”我点了点头,抽泣着。等我情绪稳定了些,小凡问我:“能不能再好好想想,这种感觉最早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这时,我想起了自己的童年。
我是家里的老二,在我生下来刚28天的时候,父母就因为工作忙,把我送到了农村姥姥家。这是我第一次从最亲的人身边的分离。在我3岁多的时候,姥爷得了肺结核,大人们怕幼小的我受到传染,就把我接回城里父母家中。
其实在那时,我已经把姥姥当做最亲的人了,这是我经历的第二次分离。后来,姥爷去世了,我又被接回了我日思夜想的姥姥家。在那里,我一直长到了上小学的年龄。当时,姥姥已经在村里的小学给我报了名,可父母却认为农村教育水平不高,又把我接回到自己的身边。
这三次分离对大人来说可能觉得没什么,但对一个小孩子来说,却是很大的打击。因为我感觉到,哪里也不是自己的家,大人们把我接来接去,没有一个人真正爱我。
在父母家里,我是“后来者”,是家里最没力量的人。所以,为了生存,我就要学会看别人的脸色,讨好别人。当父母家人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时候,我却觉得那是他们的快乐,跟自己没有关系,还会有格格不入的感觉……
当然,这都是过去的事了,可这种感觉却深深植入我的内心,一直影响到今天的我。我付出了很多努力,来完善和改变内心那个小小的自我。
听我讲完这些,小凡望着我的眼睛,对我说:“抬起头来看看大家好吗?”我抬头环视,看到的是一双双关切而又温暖的眼睛。
阿欣说:“小林,你是一个聪明又善解人意的女孩,我们大家都很喜欢你呀……”一股暖流从我的心间升腾,我含着眼泪笑了,而且感觉到自己那座孤独的冰山正向着大家靠近……
寻找空气中的幸福味道
唐佳
“嗨……”听到蔡敏莉老师一声长长的提示性呼气,我才意识到自己紧张得忘了呼吸,一个深呼吸让我体验到此时此刻自己的感受和存在,整个人放松下来。
这是经常出现在萨提亚工作坊中的情景,每当我们非常投入某一情形或情绪时,蔡老师就会用这种方式提醒我们——呼吸。以至于在工作坊结束之后,我可以经常意识到我自己的呼吸——我的存在。
我的存在——一种非常真实和美好的感觉。曾几何时,我为学业劳碌、为工作奔忙……理所当然这都是为了自己,然而在这紧张忙碌中,我忘记了呼吸,忽略了自己的内心。
在参加完萨提亚工作坊之后的一天,一个朋友向我诉苦:他的老板待他如何不公,他卖命地给公司工作,待遇却低得可怜……他诚恳地告诉我:不是因为钱,而是觉得老板对待他的态度有问题。“那么,你为什么会因为钱少而产生抱怨呢?”我问他。
“闭上眼睛,安静地感受一下你的内心,真正的需求是什么?你的现状发生什么变化时,内心是最舒服的?”朋友深思了一下,感叹道:“还真是,如果现在的待遇高一些,心里就舒服多了……”
我看着他,听着他的诉说,如同看到过去的我。我们与这个世界沟通,期待着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得理想的位置,但实际上,我们常常忘了问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我们努力拼搏着,心中却堆积着很多抱怨,抱怨家人、同事、社会……
我躺在床上,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落进来。我呼吸着,空气中有一种味道,我的心中有一种幸福,这种感觉如此熟悉,好像十几岁的我,躺在爸妈的大床上,心中充满了幸福……快20年了吧,我没有体味过这种幸福的感觉,因为某些事情的发生,我似乎和以前的生活完全隔绝了。但就在萨提亚的工作坊中,我不仅体验到了真实的自己,也整合了内心的自我。
作为一个人,我们必须随时保持与自己以及与周围其他人之间的关系,如果这些连接出了问题,我们的生活就会出问题。这些连接像一个网,而我们自己就在网的中心。如果忽略了自我,这张网就失去了核心,而终将崩溃。
萨提亚说我们每个人都是一座“冰山”。当一件事发生时,我们产生的反应只是露出水面的一点点,更多的东西则隐藏在水面以下。她是这样假设的,当我们被一件事触动时,我们会自觉或不自觉地运用习惯的应对方式;在这些背后是我们的感受,可能是喜悦、愤怒或恐惧等等;当我们体察到这些感受时,可能又有进一步的感受;而所有这些可能源于我们很早就形成的一些观点、信念、立场等等;在这些之后是我们的期望,人类共同的渴望;最后是我们的自我。
比如,当我以前的同事,拿着极低的薪水,却又不断受到老板的苛责时,他所做的是什么呢?他选择忍受,并更加努力地工作。或许他觉得这样可以换取老板的好感。我们可以把这称为一种讨好型的应对姿态。通过这样的应对,或许他与老板之间的冲突得到了缓解。可是,这会让人觉得很委屈甚至受到伤害。当他感到委屈时,会进一步体会到愤怒。为什么会这样?整件事看上去充满矛盾,表里不一;或许他觉得,只有得到老板的认可,才算得上是工作出色。
还有,他觉得与老板就待遇而争论是一件不好的事,或者,他觉得公司陷入困境,自己应该要负主要责任……在这些观点背后,他期望老板能够认可他的工作能力,给他公正的待遇。冰山的理论告诉我们,每个人都渴望被爱,被接纳,被认可。或许当我们敲击冰山的某个层面,并使它发生转变,生活才能发生真正的逆转。
当我面对16岁的自己,我同样看到了冰山。那个16岁的我,她藏在我内心的某个角落。一直以来我以为自己不喜欢她,忘记了她。这次我重新发现了她,她看上去那么不同,她就是我。
“我就是我”维琴尼亚·萨提亚在她的书中写道:“每个人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