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信/来论
在“哥德堡”号造访中国之际,瑞典学院院士、诺贝尔文学奖评委马悦然教授再次来到中国。在一场看似纯文学的访问中,当谈到他正在翻译的一部农村题材的中国小说时,马先生的语气突然变得愤慨,他说:“中国要是没有办法把农民问题解决好,那中国就没有希望了。 ”(7月21日《南方都市报》)
马悦然的愤慨绝非矫情,他之所以关注中国的社会现状,不仅在于他本身是汉学家,是诺奖评委,更在于他认为“中国是我的第二故乡,是我的乡愁”。一个异邦的文学奖评委满怀赤子之心,对我国农民现状感同身受,让人感佩。试问,我们的文坛大腕们有没有类似的心理悸动呢?农民现状是绝佳的创作题材,但有多少作家去感知?
马悦然说,他现在每个月至少会收到中国作家15封信,“给我寄稿子,要我把书稿翻译成瑞典文、出版,给他们弄一个诺贝尔文学奖……”很想知道这些作家姓甚名谁,也想知道这些作家挖空心思地想获诺奖的真实意图是什么,还想知道他们的长篇卷帙有多少章节与农民有关。
两年多前,我曾采访过作家陈桂棣,一谈到农民,陈桂棣就满腔感慨。陈桂棣说,由于深感于“农民真苦,农村真穷,农业真危险”,他和妻子春桃决心调查农民的现状。于是,他们拿出家里几乎所有的积蓄,在两年多的时间里,足迹遍及安徽50多个县市,与农民一起歌哭。如今,《中国农民调查》已成为历史长河中不朽的丰碑。悲哀的是,吃俸禄的作家中鲜有“步其后尘”者。试想,与那些做梦都想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作家相比,陈桂棣是不是才更有资格问鼎诺奖呢?
王石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