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2年初设哨所
“这里是深圳的制高点,占据这里,基本上就可以控制整个深圳。”所长符仕春向记者介绍,“可以说,这是深圳最重要的战略高地之一。”记者了解到,1952年初设哨所的时候,这里的对面就是英军哨所。 而现在哨所营房旁边,依稀还有当年防空洞的痕迹。“那时靠香港的一面是陡坡,哨所就从另一面打一条坑道,最后在陡坡上挖出一个观察孔。”
哨所设立在这里,重要性不言而喻。最多的时候,梧桐山哨所有四五十人的兵力,昼夜守卫着这片边境重地,反敌特反偷渡。1997年香港回归后,哨所任务发生了变化,现阶段主要担负罗湖、福田和深港边境的对海、对空观察任务。当人数最少的时候,罗湖区人民武装部曾就此编排了一个小品:《一个哨所三个兵》。都市中过着山野生活
东盐田西罗湖,旁边就是电视塔,虽然位处深圳心脏,可是由于相对海拔较高,“一年365天,有200多天大部分时间雾气缭绕。”其实不用战士们介绍,7月27日记者采访到达山顶的时候,尽管临近中午12时,可山上依然大雾弥漫。与很多单位一样,哨所的大门边也是绿油油的,可随车的战士介绍,这里种的可不是什么绿化植物,“全都是菜”。每周只靠一次汽车运输补给的战士们,不得不自己动手,才能吃到新鲜的蔬菜。如果自己的菜遭遇风霜而“歉收”,战士们就只能在长跑训练时,到山下的村里补充一些。
眼睛看见的是蔬菜,耳朵听到的则是犬吠。汽车刚在哨所门前停下,一阵急促的犬吠声传来,随即一溜烟冲上来4条大狗。“不用怕,没命令他们不会咬人的。”2001年入伍的班长邱波可以说是这里最老的兵,可在他看来,自己“资历还不够”,因为“小黑已经在这里待了五六年,比我们都老”,小黑就是这4条狗的头,整日里领着另外3条狗,跟随战士们在山道上上上下下地巡逻,要不就是在一边看着战士们打篮球。虽然居住在三层小楼里,可哨所中依然是一片乡土田园的气息。进到营房里摸摸战士的被子,也几乎全是湿乎乎的。枯燥重复不减军旅情怀
在班长邱波的记忆中,上次下山已经是2个多月前的事情了。只要在山上,每天的生活都几乎一模一样。早上6时30分起床,随后是早操,然后就是巡逻。从哨所驻地出发,每天都要沿着2公里左右的巡逻道察看情况,一圈下来需要40多分钟,然后作巡视记录。下午还会安排5公里越野体能训练。
巡视和记录是哨所士兵的主要任务,可以说他们每天都在枯燥地重复:巡视、记录、巡视、记录……天热的时候,有时一圈下来衣服就会湿透,到处飞舞的蚊虫不说,时间长了更会得上风湿病。50年来,已经不知道有多少战士的多少青春和汗水,洒在了这片土地上。
虽然显得枯燥重复,可艰苦的条件反而让战士对这里生出一种特别的感情:一般换班的换的只是战士,这里的班长并不实行轮换。上次换班时,上级考虑他今年冬天就要退伍,想让他提前下山少受点苦,可他坚持:“我在山上已经有2年多,就让我在这里站完当兵的最后一班岗吧。”
任务重大、条件艰苦、精神昂扬,这是一个令人骄傲和具有优良传统的哨所。记者在这里看到,早从1964年开始,这里就频繁获得了广州军区及以下各级部队“四好连队”的嘉奖。最早一张奖状已经泛白,最早的一面锦旗已经残破,可是这里的战士却依然执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