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奔男子杳无音讯
他的朋友证实他离家出走,但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刘家的客厅有一张全家福。 2003年春节,全家五口人在仙湖植物园照的。上面,身为丈夫、父亲的刘军西装革履,举手投足风流倜傥。陈玲身材胖胖的,与坐在记者面前的她相比,完全不同。丈夫走后,她从150多斤瘦到100斤左右。
即便深深伤害了妻儿,但一家人仍盼着他回来。“希望他洗心革面,痛改前非,做一个好丈夫,一个称职的父亲。”陈玲说,我们会原谅他。
记者为了进一步确认其所言的真实性,根据陈女士所提供的丈夫的朋友电话号码,联系到了刘军的好朋友刘先生。据刘先生说,刘军的确是跟一个女人跑了,但是他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记者问最近与他有无联系的时候,他说没有,连个电话也没有,还说他的事,我怎么知道得那么多呢?当记者再想问下去的时候,他挂机。
■ 对话
“我不会认他,他连做个男人都不够”
19岁的大儿子希望父亲回来与母亲离婚并拿走他的债务
一年内,19岁的阿雄苦难重重:父亲与情妇弃家私奔,留下数百万元的债务;终日以泪洗面的母亲患上了癌症,而他自己,今年高考没有考上理想的大学。“我希望他回来做个了断,跟妈妈离婚,拿走他的债务,从我们的人生中消失!”在发给记者的父亲照片下面,他用“通缉犯”这个名词做标注。
“妈妈的精神支柱没有了”
记者(以下简称“记”):看得出来,你非常恨自己的父亲,你对父亲的离去,肯定记忆深刻。
阿雄(以下简称“刘”):2005年10月27日晚上,他收拾好自己的衣物行李就这样走了,把钥匙留在了家里。
记:你在家吗?
刘:我读高三,当时正在上晚自习,回家时他已经走了。妈妈一个人在客厅里,哭得很伤心。我当时以为只是妈妈和他吵架了。过去很多年里,他们俩经常吵架,我都习惯了。但是没想到,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
记:你当时怎么想的?
刘:傻了,什么都想不到。后来我看着妈妈一直哭就坐在她身边,安慰她,一直到凌晨3点钟。第二天早上我去学校,只上了两节课,又忍不住跑回了家。
记:父亲走了,你当时心里肯定很难受。
刘:我难受是因为妈妈,一个女人,她肯定受不了,我想回去看看妈妈。我回家一看,她果然还在哭。我知道,妈妈的精神支柱没了。
记:你是怎么做的呢?
刘:我得为她转移注意力,我要想办法让我成为她的精神支柱。
但是没有办法,无论我怎么说,妈妈都听不进去,她躺在床上,我和弟弟妹妹做好了饭,她也不肯吃。我当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从来没有经历过。(采访中,仅有一次眼泪在他眼眶中闪现)
记:后来呢?
刘:朋友和居委会的人都来劝说妈妈,后来我老师都来了,老师说“你再这样,你儿子不用再高考了”,这个时候妈妈才起床。
妈妈“把家交给了我”
记: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在家里的角色应该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刘:今年春节后,妈妈把一把钥匙给了我,那是妈妈卧室保险箱的钥匙。她跟我说:“把家交给你了。”我知道,妈妈是想让我出来管理这个家。
记:你妈妈把钥匙交给了你,但你只是个高中学生,你怎么做的?
刘:除了赚钱,其他的我都可以做。我可以照顾妈妈,也可以教弟弟妹妹读书,我还会做饭管理家里的日常事情。
记:大半年时间,需要许多的生活费,你打开过那个保险箱吗?
刘:打开过,里面有他(父亲)做生意时留下的公章和账本,剩下的就是一堆欠条,加起来有500多万(元),从几万到上百万的都有,他借了高利贷,很多债都是滚大的。还有很少的一些生活费。
记:是他留下的吗?
刘:当然不是。我们家实在没有经济来源,后来妈妈安排我和弟弟睡一间屋,她和妹妹睡一间,空出来一间就租给了别人,每个月可以收1000块钱的租金,作为我们的生活费。
记:看到这么多的欠条,你害怕吗?
刘:没什么害怕不害怕的,又不是我的事,不用我来管。他一走了之,人家来讨债,只有我出面来顶,反正我只是一个小孩子,人家也没办法,后来人家也不来了,只是有时会打电话来,问我们什么时候卖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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