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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叫我“老爷”,叫“公仆”
幽默是文明的语言方式,讽刺也一样。虽然两者的内容不同,而艺术方法是一致的。文明语言是文化发展带来的语言方式,自然与文化分不开。文化修养越高,生活阅历越广,其语言含义也会深些;除了幽默,还有动人的魅力。鲁迅先生是伟大的幽默家。他的幽默文笔之中,就有不少奇绝有力而又启人深思的隽语。在《革命时代的文学》中,他写道:“被压迫的人讲几句话,写几个字,就要被杀;即使幸而不被杀,但天天呐喊,叫苦,鸣不平,而有实力的人仍然压迫,虐待,杀戮,没有方法对付他们,这文学对于人们又有什么益处呢?”
“在自然界里也一样,鹰的捕雀,不声不响的是鹰,吱吱叫
的是雀;猫的捕鼠,不声不响的是猫,吱吱叫的是老鼠;结果,还是只会开口的被不开口的吃掉。”
过去人写文章,对中国的描写常有“物产丰富,地大物博”的字句。鲁迅在《黄祸》一文中写道:“‘地大物博,人口众多’,文章上也不很看见。倘是狮子,自夸怎样肥大是不妨事的,但如果是一口猪或一匹羊,肥大倒不是好兆头。我不知道我们自己觉得现在好像是什么了?”
有一段话是常被人引用的:“《红楼梦》是中国许多人所知道,至少,是知道这名目的书。谁是作者和续者姑且勿论,单是命意,就因读者的眼光而有种种:经学家看见《易》,道学家看见淫,才子看见缠绵,革命家看见排满,流言家看见宫闱秘事……(《绛洞花主》小引)。
鲁迅不但是革命的文学家,而又是幽默家,他的话,他的文字,自有举重若轻,奇巧动人的艺术魅力,容易记得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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