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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主党武装并非笨蛋,他们知道如何打仗,你一直会惊恐万状。”
———以军士兵
天一亮,他们就从树木丛林中悄悄潜出来,一身迷彩色,背负着缴获的猎枪和有顶饰的黎巴嫩弯刀,情绪亢奋地发出叹息声:自己还活着。他们组成时断时续的一列纵队前进着,跋涉过了一座小山的山坡,他们的模样几乎让人难以辨认,都穿着作战服,脸上涂着绿色,所有的人看上去紧张匆忙。
终于走出黎巴嫩,到达以色列一个山顶小镇的郊区,他们停了下来,统一解下身上的M16自动冲锋枪。一些人赶紧将手伸进自己的大型战斗背包里,掏手机给家人或女友打电话。还有的人则疲惫地瘫倒在地,用一瓶瓶可乐和一支支香烟驱除自己的恐惧,少数人则抓起报纸了解他们的战争进行得如何。
沿着一条侧街,有个以色列的旅游车队正等待装饮料和午餐。士兵们缓慢地从死亡边缘回过味来,转变成可爱的犹太男孩,为准备安息日,他们脱掉衣服,在叶子花属植物旁半裸着开始跳起舞来。这时,以色列社会所有的彩虹色调重新出现———世俗的———东正教、德系犹太人、土生土长的犹太人,米兹拉希人、埃塞俄比亚人、俄罗斯人和布鲁克林人。
但是,在一件事情上他们是无异议的:他们的仇敌确实厉害!“那是地狱,他们受过相当好的训练。他们不是笨蛋,他们知道如何打仗,”一名躺在人行道上的士兵说,“你在那里整天就是提心吊胆。”周围没有不同的意见。
“太可怕了,”另一名士兵说:“你不知道那里是怎样一种情景,每秒钟,火箭驱动的手榴弹都有可能从你的头上飞过。”
第三名士兵补充道:“他们一刻不停地朝我们发射导弹。他们从来不面对面作战,只是发射导弹。只要发现他们,我们就会消灭他们。我们这样做,似乎不是很合适。我们的空军可以轰炸村庄,但不会让我们冒着生命危险在那里战斗。”
在朋友摆姿势拍照时,另一名士兵喝着可乐补充说:“干这活不差。总算能活着出来了。”(蒋建平)(子琦/编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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