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秋过后,高温不减晨报继续送清凉 顶着湿毛巾开公交腿被烤得“痒到骨子里” 昨天中午,南京室外温度是34℃,而公交普通车驾驶员身边温度高达45℃。发动机盖子上烫得不能坐人。南京市政协委员陈庆琳和晨报记者一起将近百份防暑降温药,送到公交车驾驶员队伍的手中。
腿被发动机烤得奇痒
雷海贵师傅开普通公交车两年多了,记者昨天在13路南湖总站见到他时,他正在给随身带的开水杯装水,“这杯大概是一斤半左右,我每天早上6点多上路,一直到晚上7点左右,大约需要喝十几杯水。”雷师傅说。
由于开的是普通公交车,雷师傅一提高温,就说到了驾驶室旁边的发动机。“像前两天那么热的时候,衣服浑身汗透是肯定的,尤其等红灯时,热浪就会一下子涌上来,汗水从额头流到眼里,睁都睁不开。”雷师傅说。为了给像烤箱一样的发动机降温,雷师傅每次往返时都准备好湿毛巾,以便随时洒向发动机表层,但水滴洒上后,接着就变干,能起到的降温作用很小。“腿就在发动机旁边,高温加上汗水,每年夏天腿都会奇痒,是痒到骨子里的那种,忍不住了就用手去挠,夏天结束的时候腿上全是疤。”
小腿皮肤被烤得发黑
下午1点多钟,记者在锁金村车站,上了一辆编号6216的雅高巴士游5线的普通公交车。只见女驾驶员头顶一块湿毛巾,脸上不断冒汗。女司机何其华说,她1995年进入公交系统,原在6路车开车,后整体划给雅高巴士公司。现在早上开20路车,下午跑锁金村—阳山碑材游5线车。每天早上5点多出家门,6点半准时发车。“开普通车是冬天冷夏天热,外面38℃,车内温度高达50℃左右。”她指着头上这块湿毛巾说,等不到一趟车跑下来,湿毛巾就“烤”干了。一天跑下来,光凉开水就要喝4瓶。何其华说,有的女司机两条小腿皮肤颜色不一样,右腿整天在“火炉”旁“烤”,颜色明显发黑。“幸亏是孩子的妈了,要不然还真难嫁人呢。”何其华说。 每天在不同的井下“放炮”
晨报记者探班地铁二号线苜蓿园站施工现场 立秋已过,然而南京暴热不减,昨日记者在午时探班地铁二号线苜蓿园站施工现场。这个号称地铁二号线最“硬”的一个站,已被钻上了无数眼深井。苜蓿园站的开挖建设,就是要通过这些深井一点点给“啃”出来。
一点点“啃”出车站
由于苜蓿园站基本上是在岩石上作开挖,因此不能像其他地铁站点一样,用挖土机等机械进行直接开挖,只能在施工面上钻出多个开挖井,然后再由这些点发展开去,开挖整个施工面。据了解,现在施工工地上已经开挖了360眼井,在岩石最坚硬的东面,共开挖了120眼井,这些开挖井下的岩石过于坚硬,不得不动用炸药才能“啃”动。
“每天都要在不同的井下放炮。”苜蓿园站的承建方中铁十四局苏宏波说,苜蓿园爆破施工将持续2个多月,平均每天两到三次,从7月6日首次爆破以来,已经连续爆破了百多次了。
蛇皮网兜往上运碎石
在一眼开挖井前,来自山东济南的老穆正在用钢丝绳把同村的小穆放下井去。老穆介绍说,他和小穆承包了这眼井的开挖,每开挖一立方米,就能拿到120多块钱。他和小穆轮流下井,基本上是他在井下挖半天,然后小穆在井下挖半天。“越挖越硬,现在打到18米深了,一天还挖不下去1米。”老穆说,刚开始挖的时候还挺好挖的,中铁十四局的人过来爆破,他们接着挖,一天能挖好几立方米。但是现在挖深了,岩石越来越硬,即便实施了爆破,也不容易挖了。
小穆在井下把碎石挖进一块用蛇皮袋做成的网兜里,老穆用绞车把碎石拉上来倒掉。在这个过程中出了点纰漏,一根用来排水的塑料管被碰下井去了,井下的地下水很多,他们需要不断地用水泵把水抽出来。老穆不得不把小穆从井里吊出来,重新挂好排水塑料管。“井下嫌冷,地下水多。”穿着胶鞋雨衣的小穆对满脸是汗的老穆说。记者握了一下小穆满是泥浆的手,果然有些冰冷。
在其他挖开井旁边,都是和老穆小穆一样的施工工人。他们早上8点上班,工作到11点半,中午2点上班,工作到6点。两人轮班,半天在井上流汗,半天在井下嫌冷,他们一块石头接一块石头,一点点地挖出11000平方米的地铁苜蓿园站。 体验对象:工地钢筋工体验记者:钱鸣
一天捆扎上万处铁质扎钩将手烫出泡 许国钟是沈举人巷金轮国际大厦在建工地的一名钢筋工,从淮安老家过来打工的他已经在这个工地干活十来个月了。每天从早到晚,他的工作就是负责捆扎钢筋,一天下来最多能“对付”上万处捆扎点。
早晨9点多钟,头顶的太阳像是大火球,工地地表被晒得发烫。许国钟和搭档一人一边用铁丝将捆扎点一一绑上,随着手上的扎钩上下翻飞,2秒左右一个捆扎点就被牢牢地绑上铁丝。站在旁边看了五六分钟,记者感觉地上热浪一阵阵袭来,烤得人皮肤都干了。“这里的温度接近40℃,不动也热,要是到了中午温度更高,一般身体弱的人受不了!”许师傅称。
许师傅戴一副手套,拿上扎钩和一把铁丝,不一会一段钢筋上的捆扎点就全绑上了铁丝。“只要一直捆到头,这根钢筋梁就算扎好了,然后在钢筋之间的空当里浇上混凝土,那就是一根真正的房梁了!”许师傅称。“我也来试试!”记者跟许师傅找来一根扎钩和一些铁丝。“戴上手套,不然太烫了,你受不了!”许师傅提醒。
“真有这么厉害?”记者随手拿起地上的一根铁质扎钩,刚拿到手心就又摔到了地上,扎钩就像在火上烤过一样,烫得人手生疼。再仔细一看,拿钩子的手中间已经被烫出一个小泡来。“钩子在太阳下晒时间长了,很烫。”许师傅说。
跟着许师傅学着绑了一段钢筋,记者的衣服全被汗透了,额头上大滴大滴的汗直往下掉。约半个小时,记者越来越感到口干舌燥,胸口处感觉有团火,闷着难受。“喝点水吧,这样会好受点,我们一天要喝10公斤水,不然流这么多汗,身体早被蒸干了!”许师傅笑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