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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语说：“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南粤名山西樵山就是这样一个地方。它的高度虽然不过340多米，但矗立在低平的珠江三角洲上，并在西、北两江环抱之中，更显得奇峰突兀。
西樵山清幽静谧，不仅僧道喜欢在此修炼，自古也是读书人向往的好地方。明清时期，西樵山上书院广布，西樵山下人才辈出。晚清军机大臣、协办大学士戴鸿慈，近代维新变法的领袖康有为，武学大师黄飞鸿等，都是西樵山“养育”出的杰出人物。
日前，笔者在探访完新会梁启超故居后顺道来到西樵山北面17公里处的丹灶镇苏村，考察康有为故居。
据记载，南海康氏始祖康建元，于宋朝自南雄珠玑巷迁到南海县苏村。1858年3月19日（清咸丰八年二月初五），康有为诞生于苏村延香老屋。
康有为故居是百年老屋
这座延香老屋是一间一厅两房两廊的青砖“镬耳屋”，坐东北向西南，罗盘测量为坐艮向坤。此屋是康有为的曾祖父康云衢的宅第，至康有为时，康氏家族已在老屋住了五代人。故康有为称之为“百年旧宅”。
在康有为故居前面，原有七桧园，是康有为的叔祖父康国器所建。据记载康国器因镇压太平天国运动有功，被清政府封为护理广西巡抚。他晚年回到家乡，拿出银子筑大宗祠和七桧园。七桧园内澹如楼和二万卷书楼两楼相峙，三面池塘，中间亭沼，清流映带，花木成荫，有树龄长达数百年的古桧七株，临以精室曰“七松轩”，导以飞桥曰“虹蝠桥”。是当时南海盛极一时的园林。
戊戌维新运动失败后，清政府抄没了康有为的家产，掘了康氏的祖坟。自此以后康氏家园受到严重破坏。七桧园的澹如楼和七株老桧树早已荡然无存。目前的澹如楼、松轩、九曲桥等是康有为的堂侄女出资重建的仿古建筑。
表面看来，康有为故居延香老屋只不过是一古代普通的农村住宅，然经过对周围环境的考察和堪舆“证穴”，仍可印证康有为的出生地和他一生的所作所为有某种联系。
按堪舆学理论，康宅的祖山是西樵山。西樵山是一座古火山，4500万年前，珠三角还是一片古海湾，一次海底火山爆发，喷出的大量岩浆冷却形成了一个个锥状的山体，共72座。这些山峰状若莲花，其“行龙”为火星山。
康宅背后的靠山是一低矮的山丘，为“巨门土”山。书云“火星作祖似莲花，贪巨相承宰相家”。康宅正是这种格局，祖山是“火星”，靠山是“巨门”，“来龙”一路“相承”相生而“结穴”，康宅正位在“穴”上，坐艮向坤得地脉“生气”。
康有为绰号叫“圣人为”
康宅不仅受“地气”影响，康有为出生时天象恰逢“大火”，笔者收藏的康有为《开岁忽六十篇》诗中描述：“维吾览揆辰，五日月维二，大火赤流屋，子夜吾生始。”就是说康有为出生时正逢日月会于岁星十二次之“大火”。所以康有为认为自己一生与“火”关系密切，他在诗中说“戊戌亦流火”，将戊戌变法比喻为一场大火，要把阻碍社会进步的旧思想、旧制度统统烧掉。
在五行当中，木能生火，有“真火”之地，必有秀木生长。延香老屋前原有的七桧园，其中的七株古桧，是其“生气”聚集的表现。康有为自幼在七桧树下苦读，与叔伯辈相互酬唱。由于康有为好读圣贤之书，平时开口闭口不离“圣人”，其名又叫“有为”，当时有个绰号叫“圣人为”。一次，“圣人为”在七桧园边走边读书，一不留神撞到树干上，乡亲们笑他读书读到“戆居居”（傻乎乎），又叫他做“戆康”。“戆康”其实不“戆”，康有为青少年时期在七桧园饱读诗书，为将来走向社会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无独有偶，1888年康有为赴京师应顺天乡试，他所居住的地方，叫“七树堂”。七树堂是南海会馆的一个小院，因院内有七棵枝叶繁茂的老槐树而得名。在这个小院里，康有为策划维新运动，于同年12月10日第一次上书清光绪帝，要求清政府变法图强。
“万木”燃起维新运动烈火
第一次上书受阻不达，康有为意识到以一己之力难以开辟新世界。于是在广州讲学培养变革人才。康有为在广州的学堂名为万木草堂，这个名字有其特殊含义，即寓有培养千千万万人才以救亡图存振兴中国之意。“万木森森散万花”，后来万木草堂的学生都变成了维新变法的骨干力量。继第一次上书后，康有为先后六次上书清光绪皇帝，请求变法维新。至1898年，康有为率领其培养的“万木”，终于燃起了维新运动的熊熊烈火。
七桧园、七树堂和康有为七次上书或许只是巧合，有人甚至还认为与康有为死于70岁有关，这当然是无稽之谈。但我们不得不承认，是西樵山的“灵气”和七桧园的优美环境培育和造就了一代伟人康有为。
本专题撰文：钟 葵
①康有为故居。
②康有为《开岁忽六十篇》手迹。
③近年重建的澹如楼等建筑。饶芳东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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