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伎回忆录》定装照。
为了更好地再现日本艺伎在全盛时期的风范,巩俐等女演员都在拍摄前接受了严格而全面的培训,以大略掌握艺伎的基本技能。在片中,演员来自五湖四海,有着不同国籍、不同种族和不同语言。 导演罗伯·马歇尔将这看成是一种压力,也是一种挑战:“绝大多数的电影演员都是第一次用英语来表演。”他说:“影片中总共有八位主要演员,其中有五个是第一次用英语来表演。”
影片杀青后,巩俐回忆,在拍这部影片之前,剧组专门安排她们接受了两个月的训练。从艺伎的着装、走路、跳舞、倒茶到接待客人,全部程序都要求演员烂熟于胸。开拍前近两个月,巩俐被一群“家教”包围———三位舞蹈老师、两位礼仪老师、一位古琴老师以及三位英文老师,一周五天从早练到晚,每天睡不了三四个小时。正式开拍后,巩俐除了继续练习才艺和英文,每次还要提早到片场,先化妆,戴上厚重的艺伎假发,再穿上层层叠叠的和服。几天下来,整个人快累散了,但还要强打精神。因为穿上艺伎木屐,走传统的艺伎步伐,若不集中精神,很容易跌倒。
这些训练对于一向乐于体验生活的巩俐来说并不算艰苦,甚至还成了她的乐趣,“这件事很有意思,我学到的很多东西,都是平常生活中接触不到的。”
在《艺伎回忆录》拍摄期间,巩俐几乎每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练功。从国内前去探班的好友们熟知巩俐个性,在她练功期间尽量不去打扰她。房间里,巩俐苦练的,正是光彩炫目而难度非常大的扇子舞。
扇子舞对艺伎们来说是从小就要学的一门技巧。想要成为名艺伎,必须有自己的拿手绝活。初桃是京城首屈一指的名艺伎,耍得一手漂亮的扇子,所以在5个月的拍摄当中,巩俐每天除了拍戏,回家之后一定要练习耍扇子的技巧。每天她规定自己扔扇子要练一千多遍,只有这样不断地重复练习,在拍摄时才能达到最佳效果。
有朋友好奇地问她:“你已经那么熟练了,干吗还天天花那么大工夫练习呢?”巩俐说:“戏一天没拍完,我就得练习一天,人的感觉是连续的,一天不练就会有生疏感。”
后来,这场戏拍得非常完美,巩俐的扇子戏,耍动得技巧娴熟、华丽漂亮,真的进入了那种京城第一名艺伎的境界。无论是制片方还是剧组的同行,看到的人无不为之动容感叹。
导演罗伯·马歇尔曾对巩俐说:“你扮演的初桃不是妓女也不是坏女人,她像水银,闪亮动人,即使摔在地上,仍有令人惊叹的生命力。”
初桃这个角色,诚如导演罗伯·马歇尔所形容,是一个具有“水银般的个性,野生动物般的本能”的女人。水一般的女人以柔克刚、无孔不钻,但水银般的女人则能屈能伸,具有万粒不碎一拢即合的坚强特质。
为了配合角色气质,罗伯还特别让服装师为巩俐设计了近二十套华丽的和服全部用真丝、刺绣制成,总价上百万美元。足见导演对初桃这一角色的喜爱和做戏的认真周到。
从来没有让与她合作的导演失望过的巩俐,这次同样交出了一份高分的成绩单。她犀利撩人的目光能在镜头前燃烧激情,很到位地演绎出了一个妒火中烧的女人。其实,在她的早期电影如《菊豆》《大红灯笼高高挂》中,巩俐就很善于表达郁闷、哀怨和压抑了。所以,初桃这个复仇女神般的角色,对于巩俐再适合不过了。
巩俐首先做到了理解角色,她说:“我知道我的角色为什么如此对待小百合,在那个年代,一个艺伎不能有自己的爱。她把爱隐藏起来,她剥夺了自己的爱与情感。因此,她怀有强烈的爱和恨。我想,她的成长经历也许像小百合一样,也被打过,然后就成为了首席艺伎,世界上一定有这样一个人物……”(3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