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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记者采访车翻越当今山口。
中国所有省区市版图中,形状最奇特的莫过于甘肃:“像条娃娃鱼,头向西北,尾指东南,两个后脚还伸开”——甘肃人这样形容。甘肃南北窄东西长,是西北地区的交通要道。无论是“河西走廊”,还是“丝绸之路”,说的都是“走”和“路”。
本报《走进新西部》西北采访组的路线,是西行在陕西-甘肃-新疆这条中轴线上,又南北延伸至宁夏、青海和内蒙古。于是,有了我们五进五出甘肃的旅程,也就有了对甘肃交通建设的切身感受。
通往旅游景点的道路宽敞漂亮
一进一出甘肃,是离开陕西西安后去宁夏南部的固原,穿过甘肃东部的平凉市。这一路都是黄土高原的山区,我们走了宝鸡经千阳到平凉的省道,但是道路平坦。尤其是在平凉市区,我们的车一直沿着最宽敞的大路走,以为就是通往宁夏的国道,结果误上了去道教圣地、同时是旅游名胜崆峒山的崆峒大道。近年来,甘肃集中力量修建了一批通往旅游景点的道路,可惜我们没有时间拜访崆峒山,只在山脚望了望,按路人指点又折向了固原。
6年间修的高速路有1000公里
二进二出甘肃,是从宁夏固原走定西进兰州,又从兰州到青海西宁。进出兰州5个方向全都是高速公路,去白银市采访,路上往返只用了2小时,去西宁用了不到3小时。甘肃已成为全国第18个高速路超1000公里的省区,而6年前,全甘肃的高速路只有13公里;这6年,甘肃建设的公路里程相当于过去30年的总和。但从定西进兰州,有一段半边路因山体塌方而封闭,车速受到限制。甘肃省交通厅的官员坦言,这样的情况是由于建设初期投入不足,又急于把路建成,在一些山区路段没有修隧道,现在出现雨季滑坡,是个教训。
“吃煤大户”酒钢修建了专用铁路
三进三出又四进甘肃的旅途中,看到了很多蒙着篷布的大卡车——从青海翻祁连山进甘肃的是拉煤;从内蒙古额济纳旗穿越戈壁滩往甘肃开的也是拉煤,也有铁矿石,几乎全部是供位于嘉峪关市的酒泉钢铁公司所用。
正逢夏季,戈壁滩的地面温度在太阳直射下有如烤炉,我们在下午6时测温时还高达53摄氏度。在这样的高温酷热下,所有的大车司机都挥汗如雨,光着膀子,头顶或肩头搭着条湿毛巾。从青海祁连县翻祁连山到甘肃肃南县的路是砂石路,过往大卡车一辆接一辆,尘土飞扬。我们躲在密封好、有空调的越野车里,才没有吃灰呛土。肃南人说冬天山上雪大,砂石路不容易积雪打滑,就没有铺柏油路。而从额济纳通往嘉峪关的柏油路上,好多“钻杆儿考本子”的路障——两个大水泥墩子立在路上,中间留的距离刚够走小车,而重型车绝对过不去。当地人告诉我们,“是怕轧坏路面”。额济纳的一位司机打量着我们的“华泰·特拉卡”说,走大车的那条路你们根本走不了,都是大坑!吓得我直啧舌:幸亏没有按地图走——看地图那可是干道,是一条标示明显的粗线!酒钢这样的大型钢铁企业,对原料燃料的巨大需求是不可能仅靠公路运输来完成的。好在酒钢通往额济纳的专用铁路已经修通,看那铁轨伸向戈壁深处,我们心中才稍有放松。
嘉峪关到敦煌的铁路客运正式运行
四出甘肃是从酒泉向西去新疆。沿途看到很多装满哈密瓜的大车往东跑,但是赶上嘉峪关至安西一段国道正修路,一天的行程耽误成两天,也让我们体会了修路过程中沿途交通的艰难:便道坑坑洼洼,颠簸还不是最苦。大车小车经过时左右晃,便道上厚厚的浮土,车辆一过爆起沙尘,10米外什么也看不见,会车时十分危险。沿途各个路段都有施工单位的大牌子:甘肃、四川、青海等地的路桥公司、工程公司等等。
回想以往在西部其他省区经过修路地段,都是一段一段修或半边半边修,尽量给过往车辆通车的便利。安西人说这种情况有两年了,他们天天祈盼这条路可以先修好半边开放通车,我们也默默祝愿那些从新疆运哈密瓜的车可以将瓜完整、新鲜地运到目的地。等我们从酒泉出发时已经得到好消息,嘉峪关经安西到敦煌的铁路客运正式运行了,即将举行的安西县更名为瓜州县的庆典和敦煌暑期的旅游,因修路带来的影响会减轻许多。
路好,是旅行者最大的快乐
五进五出甘肃,是从新疆哈密到敦煌,再从敦煌去青海德令哈。柏油路平平展展,有些路段可以开到时速100公里以上。这一带又是沙漠又是戈壁又是高山,人烟稀少,看不到树木,连绿草都少见。养路是件艰苦而寂寞的工作,可翻越海拔3600多米的当今山口时,清亮的蓝天、朝阳下清冷的空气中,几批身着橘红色坎肩的养路工人在忙碌着。此时,几个穿着时髦短裙的女孩大呼小叫地从两辆轿车中下来,与高高树立的山口标牌合影,她们是从深圳来旅游的。这一路我们还遇到几拨四川、广东、宁夏的自驾车旅游者,他们在为去天山、去青海湖、去敦煌莫高窟而兴奋。路好,是旅行者最大的快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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