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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星:弹弹琴,做做饭,看看书景 www.thebeijingnews.com · 2006-9-1 8:55:35 ·来源:新京报
作家徐星与他的“无主题变奏”风格书房
书房主人
徐星作家,1956年生于北京。1977年当兵,开始写作。1981年,复员后到全聚德烤鸭店工作。就是在这半年中,他创作了小说《无主题变奏》。1985年,处女作小说《无主题变奏》由《人民文学》杂志刊发,被视为中国当代文学由传统转入现代的标志性作品之一。1989年,赴德国西柏林艺术大学讲学。
1992年,赴德国海德堡大学读博士学位,后放弃。1994年回国。1995年,徐星被法国《观察家》评选为全世界240位杰出小说家之一。
2005年发表《剩下的都属于你》,描写了两个“堂吉诃德”式的中国漂泊者。 徐星最喜欢看的一本书是《筹办夷务始末》,因为很荒诞。他说[直到现在我们对西方和西方生活方式观念上的误解,还跟大清国时无异]。正是这两本书颠覆了徐星的世界观。
有着鲜明时代印记的收藏。
让徐星忍俊不禁的《筹办夷务始末》。
主人谈书 有些书是谁都不能借的
站在屋子中央,看着自己满“墙壁”的书,徐星笑言,其实用书来做装饰也不错,但是家里要有一个大的地方。“年轻的时候,书对于我来讲,真的就是精神食粮啊!现在……
书就是,消闲吧。也许是我的人老了,求知欲下降了,对新奇的东西没有那么大的兴趣了。我现在也有其他的生活乐趣,比如弹弹琴,做做饭。“徐星边说,边削着苹果,我说不吃,他转头,”老婆,来吃个苹果。“
一进徐星家,最先看见的就是书,迎面是一大排的书架,与对面的墙壁几乎融为一体。“书墙”由四五个简单书架排成,宜家最常见的那种,已经伴随着徐星搬家走过许多地方了。徐星的书有一部分是谁都不借的。“改革开放前的书我是不借人的,那时候的书很便宜,但是翻译的都很好,越新的书越可以随便借。”
徐星现在已经很少买书看了,有时候听说什么书火了,就找来当作文化现象了解一下,大部分的书都是在厕所的马桶上读的。不像年轻的时候,真的就把书当作精神食粮。
童年时代 最大的惩罚是不准看书
徐星看书很早,三四岁的时候就开始看《小朋友》之类的图画书,他认字也早,家里有不少书,小时候一般就翻爸爸的书看,但开始是只看插图。后来徐星开始看文字了,经常有不认识的字,就问姐姐,姐姐心情好的时候就给他讲讲,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闲他烦,有时候还会骂他一顿,说“你有完没完啊”。儿时的徐星很安静,最喜欢的事就是在家里翻爸爸的书找插图看。
而第一次真正读书,是爸爸买给他的《古希腊童话选》。徐星记得那本书里面有好多海神、太阳神的故事,也是有好多的插图,当时看也谈不上喜欢,有不少看不懂的地方,所以总会缠着家里人问来问去。
那个时候,七八岁的徐星最害怕的事情,就是妈妈不让他看书,要是他调皮犯了什么错误,妈妈给他最大的惩罚就是,3天不许他看书。和大多数孩子一样,小时候徐星对未知世界充满想象,最喜欢的读物是科幻故事,《海底两万里》、《格兰特船长的儿女们》、《物理世界奇遇记》都是他喜欢的书。小学3年级开始了“文革”,徐星回忆,那个时候除了《毛选》,基本上所有的书都被当作毒草,但他自己恰恰是这个时候读的书最多,那时候不上学了,也没人管,徐星就和小朋友换书看。当时有个小朋友的父母在文化馆工作,家里的书特别多,徐星就很羡慕她,觉得谁家书多谁家就好。
成长之路 《在路上》改变了一个人
徐星在十几岁就开始阅读大量的小说。包括巴尔扎克、雨果、狄更斯等。《在路上》是带给徐星全新感受的一本书,当时看《在路上》带给徐星的感觉就是太惊奇了!完全是另一个不一样的世界。此外,《带星星的火车票》、《麦田守望者》也是那个时期徐星喜欢的书。徐星对翻译书很挑剔,他说,以前很多翻译的书都特别好,像一位四川老翻译家翻译的马克·吐温的书,到现在他读起来都觉得很舒服。徐星从书架上随手为我抽出一本当年的黄皮书,1962年翻译的《在路上》,书页和封皮全是黄色的。
书是伴随徐星少年成长最好的伙伴,高中有一段时间,徐星迷上了“理论书”,把《马列全集》、《列宁》都通读了一遍。同时,他也开始偷偷看一些“禁书”,其中不少是内部参考书。美国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文艺思潮对徐星的影响很大,徐星甚至认为,一些书在当时被列为禁书是有一定道理的,像英国“愤怒青年”、美国“垮掉一代”这样叛逆的文化思潮,对一个十五六岁的青年来说,那种震撼可想而知。它可以彻底改变一个人的世界观。
读书趣味 最喜欢荒诞与幽默
当时给徐星留下印象最深的就是《通往奴役的道路》,那时觉得这本书特别反动。
《筹办夷务始末》是徐星读的最多的一本书,究竟读了多少遍,他自己也记不清了,只是说,没事的时候,或者觉得无聊的时候就会拿出来读一段。《筹办夷务始末》写的是清朝时,官员写给皇上的奏折,是一部清朝对外关系史。《筹办夷务始末》中一些“很奇怪”的描写,让徐星忍俊不禁,说着,他就拿起给我读了一段,“书中很多描写西方的看法都很荒诞,看着就觉得很好笑。”
徐星之所以喜欢这套书的原因,是这种误会直到今天也还继续着,比如一些很年轻作家们的所谓的“作品”里,对西方、对西方人、对西方的生活方式观念上的误解,跟大清国时无异,很有意思。比如作品里的自我形象塑造一定要告诉读者自己穿什么牌子的内裤,穿什么牌子的胸罩,用什么牌子的香水,和哪国的男人上床睡觉等等。这种误解从对西方的理解角度上讲跟大清国的地方官无异,所以也很幽默。这套书不仅为徐星提供了幽默阅读享受,也使徐星常常进入一种幽默思考。
在看了不少书之后,徐星开始觉得,作家是最伟大的,因为他们充满想象,笔下的世界无所不能,这也使得徐星最终走上了这条道路。
成年之后,徐星坦言,看书没有年轻时候那么“如饥似渴”了,也没有那么多时间看了,还有就是身体成熟以后,也开始对女孩子感兴趣了,不像小时候,书就是惟一的精神食粮。由于书太多了,每次搬家,徐星都会处理掉一部分书,把其中一部分送给朋友。
采写/本报记者刘炜
摄影/本报摄影郭延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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