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讯(记者朱礼文)到过滁州琅琊山风景区的游客大概还能记得,风景区内有一个古今名人书法碑廊。但日前,合肥市民费学信经考证后,怀疑碑廊内一篇落款为苏轼的草书《醉翁亭记》并非苏轼所书。
昨日,费学信告诉记者,今年6月底他与同事去琅琊山旅游,在参观古今名人碑廊时,发现草书《醉翁亭记》一碑的落款是“眉山苏轼书”。 据他所知,苏轼只写过楷书《醉翁亭记》。当时他顿生怀疑,便拍下碑文,回家不断对比研究。
费学信怀疑的理由是,该碑文用笔和体形特征与苏轼不类。苏轼的作品,尤其是行书,基本是侧锋、方笔为主,笔力雄健,笔画凝重。碑文却是中锋用笔,圆笔为主,线条瘦细;苏轼的字,强调横向笔画伸展,抑制纵向笔画的作用,结字扁平、宽宏,扁而温润,形成一种静谧、舒适的气氛。碑文字形以长为主,笔画清瘦,结尾部分笔画挺拔,与苏轼结体扁平、温润敦厚的风格大相径庭。而碑帖的草法特点,费学信也认为与苏轼不同。苏轼曾在一首诗里批评张旭、怀素“颠张醉素两秃翁,追逐世好称书工”,认为二人的草书违背了自然规律。在平淡融和的审美取向指导下,苏轼的书法作品主要是楷书和行书。存世且可信的草书作品非常少,敦厚风格一脉相存。但碑文无论从笔画、部首、结体、章法哪方面看,都找不出苏字的特点,与苏轼平和温润的风格迥然不同。
从常理上看,费学信也认为说碑文是苏轼所书有明显破绽。楷书《醉翁亭记》落款日期是“十一月乙巳”,而碑文为“十一月乙未”。就是说一天之内苏轼要写正草两幅作品。当时苏轼不是即兴挥写,而是应人之请供刻石立碑的,不可不认真对待,尤其是楷书,一笔一画,必须一丝不苟,绝非一挥而就,这么多内容要在一天之内完成,谈何容易!更何况苏公身处颍州太守的位置,公务缠身呢。这一点,清人在《金石续编》一书中也曾提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