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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军娃”效凤琴渴望在有生之年见到亲生父母
本报记者 胡国庆 摄 87岁的蒋郁老人回忆当年情景：“李科长是个大个子，不胖也不瘦。”效凤琴
红军在云阳镇改编誓师时合影。效凤琴的父母可在其中？
资料图片
效凤琴70岁了。60多年来，生活在泾阳农村的她一直是在思念中度过的，这种思念实在是折磨人，因为她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到底在哪儿？1937年前后，一对红军夫妇为了抗日救国，将她托付给当地老乡，从此再无音讯……
几天前，开国元勋子女们到本报接听热线，罗荣桓元帅之子罗东进中将接到从泾阳农村打来的一个电话，一位70岁的老人想请将军帮她寻找亲生父母。
这位老人就是家住泾阳县蒋路乡蒋路村的效凤琴。她还有一个少有人知的名字———李志学，那是亲生父母给她起的。养父母告诉她，她的生身父母都是红军，1937年，驻扎在泾阳的红军改编为八路军，亲生父母把尚在襁褓的效凤琴留下，东征抗日，再无音讯。
在思念中长大的效凤琴一直在寻找父母，从黑发找到白头。不久前，“开国元勋子女重走长征路”活动引起效凤琴的关注，寻找亲生父母的念头再次燃起……
八九岁时
方知自己是“红军娃”
效凤琴住在泾阳县蒋路乡蒋路村，八九岁时，她才知道自己的身世。
有一天，父亲效炳坤、母亲蒋淑贤把她拉到身边说：“我们其实不是你的亲生父母，你爸你妈都是红军。”那个时候，老祖母还在世，也常常给这个孙女念叨：“娃呀，将来一定要找到你的红军爸妈。你要记下，你爸是‘李科长’，你妈是‘张班长’……”效凤琴这才明白，为啥村里人悄悄叫她“红军娃”。
养父母告诉效凤琴，当时红军就驻扎在泾阳的云阳镇一带，效凤琴的亲生父亲是红军卫生部门的一个科长，姓李，只是不知道叫啥，听口音好像是河北人，大家都称其“李科长”；她的亲生母亲人称“张班长”。
当时，养母刚生了一个男娃，奶水足，孩子却不幸夭折了。红军“李科长”和“张班长”就抱着一个女婴寻上门来，给孩子讨口奶水吃。后来，就留下两身红军衣服，把娃托付给了他们。不久，红军改编成八路军，誓师东征抗日去了。养父母告诉效凤琴，走之前，亲生父母把还在襁褓里的她接到部队去住了几天。
那是1937年的八九月，效凤琴只有三四个月大。
三四岁时
亲爹娘托人送来照片
效凤琴三四岁时，有一天，家里忽然来了个陌生男子。他拿出一个帽子、几件小衣服，还有一张照片，撂下一句话：“这是娃她爸妈让给捎来的。”转身就走了。
已经过去几十年了，效凤琴老人还记得，亲生父母托人送来的帽子挺漂亮，有两个带子，可以系起来，帽檐一圈都是银铃铛。养父母后来生育的两个女娃、三个男娃，也就是效凤琴的弟弟妹妹们都戴过。几件小衣服，也是“大的穿了，再给小的接着穿”。
至于那张照片，是亲生母亲“张班长”和效凤琴一个表姑的合影。效凤琴八九岁得知
身世时，养父母从屋顶两个椽子之间的空隙中取出一个盒子，拿出藏着的一张巴掌大的照片让她看。效凤琴记得那是全身照，“亲生母亲和表姑都站着，身后还拉着纱。”那该是便衣照。可惜，这唯一的与亲生父母有关的物证早已荡然无存。
六十多岁时
得知有人曾寻找“李志学”
留在效凤琴脑海里生母的一点形象，就这样慢慢模糊了，但在她的心底，找到亲生父母的愿望，却一直没有泯灭。
上世纪70年代末，效凤琴和几个儿子曾多次到当地组织、民政等部门查找，但始终没有结果。他们也给中央有关部门写过信，对方回复说，希望能提供更详细的情况以便查询，但最后也没了下文……2004年5月的一天，一个很偶然的机会，效凤琴的小儿子忽然听说了一条让人兴奋的线索：有人正在寻找当年送养的红军后代！几个开着车的外地人，曾沿着泾阳与三原交界地带寻找一个60多岁、叫“李志学”的红军后代。来人描述了当年抱养女婴“李志学”的那户人家的情况：一对年轻夫妇，还有一个老人———这不正是效凤琴的养父母和老祖母么！而“李志学”，正是效凤琴的生父“李科长”给她起的名字！
可是，这已经是5年前的信息了。1999年，那几个不知从何处来的外地人，只是在当年效凤琴养父母住过的地方寻找，却不知道后来他们搬过几次家。来人留下了地址和电话，还说，红军父母年纪大了，临死前，一定要见见他们的孩子！但当效凤琴的小儿子终于找到与寻人者接触过的人时，5年前留下的那张写有地址和电话的纸条却找不到了。
七十岁了
不知何时能见亲生父母
效凤琴说，养父母告诉她，她的生日是1936年的阴历四月十四，亲生父母是在1937年八九月间离开的。可养父母也说过，红军离开时，她只有三四个月大。这相差的一年只能解释为养父母为了保护她这个红军的后代，把年龄说大了1岁……
70年了，效凤琴不知道有生之年还能不能见到亲生的红军爹娘。
现在，村里的老人们大都故去了，包括效凤琴的养父母。效凤琴邻家是蒋家大院，当年驻扎过红军的卫生部门。大院的蒋郁老先生87岁了，年轻时就认识“李科长”，还在一起打过篮球。如今，老人的记忆已经模糊了，只能回忆起“李科长是个大个子，不胖也不瘦……”
几天前，“开国元勋子女重走长征路”活动引起效凤琴一家人的关注。8月28日上午，当元勋子女在本报接听读者热线时，效凤琴的小儿子打通了罗荣桓元帅之子罗东进中将的电话。将军让他们把相关材料寄到本报，并嘱托本报记者接收后转给他，再想办法帮忙联系当年的知情人。
效凤琴老人心中蕴藏了五六十年的寻亲愿望又一次升腾起来。这些天，她一直在想，红军爹娘还健在吗？还能见他们一面吗？
读者朋友，如果您了解当年红军在泾阳驻扎的历史，了解红军“卫生部门”的情况，或者听说过这位“李科长”……请与本报热线029－88412323联系，一起帮助效凤琴老人圆她的寻亲梦。本报记者 孙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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