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型国企隆德集团投资亿元开发高效抗流感药物的KG项目受到了国内外多家公司觊觎,总经理夕日恋人突然现身,总工程师女儿被人控制,各种利益集团、各种权力关系也纠缠其中……
反贪局长周鞍钢也被卷进这场漩涡,而隆德新任董事长方兴恰是周鞍钢的多年老友……
“你在李帅身上,下的功夫也不少了。 文火炖肉,该揭锅盖的时候,就要揭锅盖。”
丁尼进入的时候,方兴安坐在沙发上读书,没有任何表示。
她只好举举手中的口袋说:“我原以为你和戴行长谈完事,要在这里吃饭,所以急匆匆地去买了两瓶波尔多葡萄酒。”
他明白此乃做贼心虚之举。“坐下。”
她听话地坐下。但方兴仍旧低头看书,半天没有说话。她一紧张,脑门上沁出细小的汗珠,趁他不注意赶紧掏出纸巾擦汗。
他看着纸巾套上“北海茶道”的字样,慢慢地说:“你们这代人,知识结构要比我们这代人合理:你们会外语、计算机,还懂得证券、法律。我们那时候,学的净是些没用的东西。但有一点我们要比你们强:那就是对人性看得比你们透。”他顿了一下,“我说了这么半天,不知道你听懂了没有?”
她见他的目光很明确地落在自己手中的纸巾上,立刻意识到问题之所在。
他说罢,继续看书。她规规矩矩地坐在那里,不敢走开。
林恕洗了一个痛快的桑拿之后,换上全套的新衣服,神闲气定地进入秦芳的房间。
随后,他简略地向她讲述当时的情况:“你一定想不到,这个老家伙竟然首先发起攻击。”他拿起桌子上的一把裁纸刀,比划着给她看,“但业余得很:刀尖朝外,刀背朝上。就和电影中鬼子进村,端刺刀的架势一模一样。”见她不解,他示范道:“应该让刀和手掌成90度直角,刀尖朝下。这样才不会被别人夺去。”
她关心尸体的处理。听他说扔到江里面去了,不由得想起金秋子。“尸体一旦被捞起来,咱们可就危险了。袁因离KG太近了。”
“我在里面,放了一块铸铁。”
“万一漂起来呢?”
“假设尸体没有漂入大海,在50公里处被发现并及时捞起来了,当地的公安就要发通告。这时,宁水的公安就会看见。但看见不等于能认出来。尸体一泡,必定变形。就算认出来了,也不一定会和KG联系在一起。就算联系在一起,也不一定注意到咱们。就算注意到咱们,那时候咱们肯定已经把配方搞到手,开路了。”
她平静下来后,问配方是否到手。
“像袁因这样的人,如果有配方,早就拿出来换女儿了。配方和样品一定在李帅手里。”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你在李帅身上,下的功夫也不少了。文火炖肉,该揭锅盖的时候,就要揭锅盖。”
“什么时候该揭,我心里清楚。”她明白要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听他强调行动必须统一,她又说:“这要看往哪统一了。”
他阴沉着脸,没再说话。
因为袁因失踪,周鞍钢召开了紧急会议。
徐纲首先发言,认为袁因一定携带配方和样品出逃,应立刻建议公安机关发通缉令。
那红却认为通过阅读袁因的材料,感觉应该不会:“他一直就在宁水,社会关系也极其简单。我认为,这样的人,不具备出逃的条件。或者说,他没有能力出逃。我调查了他的信用卡和银行存款,一切都很正常。再说,像他这样的规矩人,就算跑也跑不远。”
徐纲将“袁因的女儿在美国”这一事实摆到桌面上。
她早有准备。“这是我今天要说的重点。我用若干种方式,与他的女儿联系,但都没能联系上。昨天午夜,我联系上麻省理工学院。学校的有关部门说:她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来上学了。”
“一个多月?”周鞍钢感觉这个信息触到问题的关键,“一定与KG有关!”他立刻命令徐纲通过公安部国际刑警中国中心局,调袁因女儿袁小雨的电话单。
晚上十点,美方的结果来了。
周鞍钢仔细看完后说:“对照刚才的袁因的电话记录,几乎可以肯定:袁因的女儿袁小雨,一个多月前被人绑架了。”他指点着若干张记录说:“平常袁因几乎三天一个电话,很少有例外。但在一个半月前,突然就没有了,一个也没有了。”
徐纲说:“袁小雨也是学化学的,可能父女共谋。”
“联系的中断,是在KG最后一次试验之前。这说明,有某个人,或者某个组织,要利用他女儿威胁他。”
“可具体目标,一个也没有。唯一一个,还给丢了。”徐纲急躁地说。
“要戒急用忍。”周鞍钢拍拍他的肩膀。
正在这时,张琴来电话说,儿子明天要考英文,要他回去辅导。他应付了一下后说:“眼下最关键的就是找到袁因。我去和公安方面联系。”
徐纲提醒他注意张琴刚才的电话。他边收拾东西边说:“我儿子的学习我知道,辅导不辅导没关系。”
那红插入:“一定能考上?”
他穿上外衣:“一定能考上的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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