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背景
今年8月,《新世纪周刊》刊登一条消息:8月初,上海百乐门歌舞厅在上海销量最大的《新民晚报》上刊登一则招收舞师的广告。虽然广告上通篇没有出现舞女二字,但年轻、女性、跳舞、外形好,这些字眼足有这样的暗示:上海有舞女存在。
那么,桂林有舞女么?带者这个问题,记者最近专门暗访了市区的几家夜总会、歌舞厅。
权宜之计为生存 理论上收入颇丰
桂林有专职舞女吗?从记者暗访的几家夜总会和歌舞厅来看,答案是很明显的:如今桂林的舞厅、夜总会都时兴包厢式的,包厢面积大小不同,适合不同顾客群体的需要。包厢内都会放置一台质量较好、屏幕较大的电视机及卡拉OK音响设备,中间有一块相对较大的地方可作舞池,客人们可以边歌边舞。由于有些结伴而来的男顾客们没有舞伴,夜总会的老板就专门招舞伴,专职舞女因此“应运而生”。
8月某日晚8:30,记者跟随几个客人来到市区某夜总会。只见客人刚坐定,在前台老板的指令下,一群舞女就鱼贯而入,展现在客人面前,客人各选一名中意舞伴后,娱乐就开始了。
虽然是舞伴,但她们中的不少人其实舞技不高,有的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快三,慢四,也不知道拉丁、伦巴、恰恰舞之类,当然谈不上算做舞师了。有的舞女还一手拿着话筒,一手与男客们相拥边歌边舞。当然其中也有部分舞女舞技较熟练,让会跳舞的宾客们体会到跳舞的乐趣。
章玉凤(化名)是其中的一名舞女。她坦率地告诉记者她们的收入:舞女们没有什么固定工资,应老板之约来到夜总会后,如果有客人请为舞伴,结束时老板会付给100元人民币作为报酬,如果客人自愿给小费则属自己的额外收入。从理论上说,每名舞女每月可有2000-3000元的收入。但有许多时候,夜总会生意不好,没什么客人来,她们就没有收入。
“我们有许多人将做这个事仅做权宜之计,因为暂时找不到合适的工作。特别是还有个别舞客在我们身上骚扰,让我们感到十分不舒服!”章玉凤说,她们中的一位因来当舞女,气得男朋友与她分了手。章玉凤在桂林某中专读书,父母用辛苦一辈子积下的储蓄为她在桂林买了一套房子,希望她在桂林立足发展,但她毕业了却很难找到工作,为了生活只好暂时这么做。“白天我抓紧学计算机和英语,学好了再千方百计换份工作。”章玉凤告诉记者。
生存状况欠佳 维权之路艰难
记者在暗访中了解到,大部分舞女对自己前途感到迷茫。被同伴们称为“小凤仙”的舞女小周现年24岁,她匆匆赶到夜总会时连说还没有吃晚饭。于是在一首歌曲的间隔休息,一个劲地嚼着客人点的花生、糖果等。
小周说,舞女是吃青春饭的,谁也不会打算长期从事这份职业。“许多外地的妹仔们本来想在桂林打工,求份能自给自足的工作,但目前桂林许多餐馆、商店的报酬很低,老板们根本不执行政府规定的最低工资标准,一个月包吃只给300块钱工资,有的打工妹连电话费都付不起,最怕家里问要钱或自己生病花钱。没有办法,有的只好暂时做这份工作。”小周说,当舞女有时会遇到不安分的舞客向她提出非分要求,每逢此时,她就断然拒绝,如果舞客再纠缠,她就立即离开舞池。
舞女中的一员黄小玉(化名)向记者道出了舞女维权的难处。虽然夜总会规定,只要有人邀请作了舞伴,夜总会就会付给舞女100元报酬,但有时老板故意克扣只给一半,胆小的人只能忍声吞气。加上干这一行都被别人称为“三陪”女,到哪里投诉都觉得低人一等,甚至还被误以为与舞客有不正当的关系,在许多时候有苦难言。
记者对在场的的舞女作了一番小范围的调查,结果有90%的人说,有良好的固定工作,绝不来干这陪舞的活。
该如何看待这类群体?
对这些专门在夜总会陪舞伴歌的舞女们,我们该怎样看待?记者带着这个问题采访了不同市民,结果是支持和反对各半,其可谓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个体户、市民梁某和记者谈起这个问题时认为,健康的交谊舞或时兴的卡拉OK歌舞,并不是以有专职的舞女来刺激大众的消费神经,专职舞女陪舞的做法,容易滋生性交易等不法行为。
从事教育工作的市民邹某却持相反的意见,认为健康的、自娱自乐的歌舞有利身心健康,即使有专职的陪舞的舞女,也不应过多去指责或加于贬低,关键在于疏导和管理。“如果以为有专门陪舞就容易滋生跳舞之外的肮脏交易,那就大错特错。”邹先生说,其实,对于思想品质不好的人,有没有人陪舞他都可能会做出不好的事来。
也有市民认为,专职舞女每天晚上8:00多开始工作,一般到晚上12时左右散场,其实这也是一种劳务,而且比较辛苦。如果夜总会的老板故意克扣她们的报酬是不对的,权益受损的时候,她们应大胆维权,相关部门也应该认真查处。
不管人们对她们是贬还是褒,是肯定还是否定,入夜,当桂林市各夜总会灯光闪烁的时候,舞女便会出现。如何管理这一群体,又如何正确引导并维护她们的权益,是相关部门面临的新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