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有人说我霸道,我承认。但我觉得‘霸道’很重要。” ——丁彦青
文/记者秦晖 通讯员邹莹
图/记者海国
在南方医科大学第一医技楼丁彦青教授的办公桌上,一字排开摆着10来瓶各式各样每天必须服用的药,在他上衣的兜里还能随手就掏出十几片应急的药片。
曾是癌症患者却精神焕发
人们所熟知的丁彦青是全世界第一具非典患者尸体解剖者,是长期从事大肠癌及肿瘤转移研究的著名专家,可人们所不知道的丁彦青不仅曾经是癌症患者,还身缠多种疾病很多年。
“我身上的‘零件’或多或少都有问题”。这是丁教授经常跟学生和同事说的一句话,可是学生们却从来没有感觉到他是疾病缠身多年的“病人”。声如洪钟,精神熠熠,这是丁教授给所有人的深刻印象。
南方医科大第一医技楼5楼是丁教授所在的病理学教研室,而那间属于他的512号房间里的灯,永远是亮到最晚的。早上8时上班,中午睡个小觉,晚上12时回家,凌晨2时睡觉,这就是丁教授每天的作息时间表。当学生问起他永远精神焕发的秘诀,他说其实很简单,“我工作我快乐”。
“有人说我霸道,我承认。但我觉得‘霸道’很重要。”丁教授毫不讳言,工作环境里什么人都有,如果不建立自己的权威就很难做成事。“当初接到SRAS解剖任务时正好是寒假,很多人都不在学校,仍然可以第一时间全部到位,很大程度上得益于我的这种‘霸道’!”有时候遇到一些重要任务,教研室的工作人员无论人在哪里,丁教授都要求他们必须15分钟赶到。
在丁教授的生活中,工作占去了2/3时间。每次和学生一道散步,他总远远地将他们甩在后面,学生们说,跟着老师自己也越走越快了。他就回答说:“你走得快了,你就有多些时间投入工作。”
学生们说,丁教授是一个“豪爽、直率、讲话不拐弯”的人,定下目标一定要做到,对自己和对学生都一样要求非常严格。也许正是性格里的那种霸道,使他将自己对工作的热情“强加”给了所有的学生和同事,而他的学生和同事也常常被他毫无保留地批评,甚至被批评到流眼泪。
“我这个人经常嗷嗷大叫”
“我这个人脾气差,经常嗷嗷大叫。”丁教授笑着说,不过每次在骂人过后他又会冷静地反省自己,如果发现自己有不对的地方就主动找学生承认错误。老师严格的要求给学生们形成很大压力,可是当老师自己以身作则奋战在工作岗位上时,学生们谁也不敢懈怠了,压力转化成为前进的动力。
在南方医科大学里,很多人都领教过丁教授的“霸道”,包括校长、书记。为了多媒体教学设备,丁教授曾经在众目睽睽之下跟校长较劲,硬是把资金从5000元增加到了1万元;为了病理教研室的编制,他曾经挨个给书记、校长、副校长打电话,费尽口舌,直到学校同意将编制从4个增加到20个。
丁教授的“霸道”还延伸到家里。女儿考上博士生,出去旅游庆祝,回家后10天没看书学习,他就看不下去了,认为女儿浪费时间,结果父女俩还激烈地争辩了一场。
用自己肾脏标本做教具
就是这样一个有些“疯狂”工作的人,却是个药片随身带的“病号”。2001年,丁教授被确诊患上肾癌,在做手术之后一个月他就重新开始工作,而且完全看不出是曾经身患绝症的人;这些年来,糖尿病、腰椎间盘突出、高血脂等疾病都缠绕在他身上,每天要吃很多种药,可他工作的强度却丝毫未减。
“我觉得人最重要的就是一种精神。”丁教授说自己很少去想病痛的事情,也没有时间去想,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带学生、搞科研,还要做病理诊断。每当说起自己的病,他就好像在说别人一样无所谓。当年在做了肾癌手术之后,他自己将切割下来的肾进行解剖,如今标本已经成为教研室里教学的重要材料。
丁教授说,坚持和勤奋是成功的不二法宝,从事科学研究要有“十年磨一剑”的决心,不要相信短期内成功或突破的奇迹。在漫长的科学研究生涯中,要学会忍受孤独、忍受寂寞,甚至在某种程度上享受这种在科研长路上跋涉的艰辛和寂寞。
“我从来认为对于每一个正常人,智力的差异是非常小的,决定一个人是否能够成功,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他是否勤奋!”
丁彦青男,1950年7月出生,回族,博士研究生导师,享受政府特殊津贴。现任南方医科大学(原第一军医大学)病理学教研室主任兼南方医院病理科主任、广东省分子肿瘤病理学重点实验室主任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