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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蒙古包钢尾矿坝是世界上最大的“稀土湖”,堆放尾矿1.35亿吨,矿浆中富含大量放射性金属钍,由于尾矿坝水泄漏,对周围造成严重影响,毗邻村庄的癌症死亡率为70.9%。每年雨季到来之时,洪水都卷席着从尾矿坝渗出的水直排黄河,原国家计委稀土专家组专家表示,包头处于地震多发带,一旦出现地震或者大规模降雨致使尾矿坝决堤,后果比松花江水污染事件要严重许多。
种不出庄稼的土地
包头市九原区哈业胡同镇新光一村老农王银厚透露,新光村原本是包头市的蔬菜基地,但从上个世纪70年代开始,村民们发现蔬果产量愈发地降低。2002年8月,包头市环境监测站分两次对新光村的污染现状进行了调查监测。结果表明:新光村井水中硫酸盐、总硬度、挥发酚等10项数据均不同程度超标。该村土地已受到盐类污染,土地盐碱化过重,造成土地退耕,且改良困难。根据政府有关部门提供的数据,新光一、三、八村土地退耕面积分别达到2500余亩、1300余亩和1050余亩。在一份由九原区环保局向包头市环保局送呈的紧急报告中提到:九原区国营林场被包钢尾矿坝污水浸泡的林地达1900亩,损失和恢复费用高达440余万元。
同样遭遇命运转折的还有同样和新光村一样毗邻尾矿坝的打拉亥。据出租车司机老赵介绍,打拉亥一度以秧歌调、踩高跷而闻名于包头市。老赵在当地报纸上看到,打拉亥村如今也是癌症高发。据打拉亥村卫生院大夫花明透露,近年来,在这个地区骨质疏松、半身不遂的患者正不断增加。仅打拉亥上村,从1993年至2005年底就有66人死于癌症;2006年以来,全村死亡人数为14人,其中11人死于癌症。
尾矿坝:一枚定时炸弹
据透露,包钢尾矿坝位于包头市区12公里之外、九原区和昆区交界处,周长13.6公里,呈椭圆状,占地11平方公里,是世界上规模最大的“稀土湖”。包钢从白云鄂博采矿,经火车运至包头选矿厂,选矿厂将矿石破碎研磨成粉之后,经磁选选出铁之后,再分离出10%稀土,然后将剩余矿浆全部泵到尾矿坝。尾矿坝主要包含包钢炼铁产生的废渣以及未经利用的稀土,稀土中包含大量放射性金属钍。包头市九原区环保局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官员向笔者证实,在监测中发现,尾矿坝周围水源的放射性物质全部超标。
知情者说,尾矿坝顶海平面标高为1045米,水面海平面标高1040米,附近村庄以打拉亥为例,地面海平面标高为1009米。也就是说,尾矿坝水面高于村子31米,成为了一个名副其实的“悬湖”。由于打拉亥地表以下2米就是沙层,所以尾矿坝的水极易向村子里渗透。由于尾矿坝下没有防水层,如今尾矿坝的水正以300米/年的速度朝黄河渗透。而据打拉亥上村村长李明蛇透露,每年7月至8月包头雨季到来之时,洪水都席卷从尾矿坝渗出的水,经山水渠一起排入黄河。专家不无担忧地表示,包头处于地震多发带,一旦出现地震或者大规模降雨致使尾矿坝决堤,后果将不堪设想,周围5个村庄、上万包钢职工的生命安全将受到严重威胁,尾矿流入黄河后,比2005年发生的松花江水污染事件要严重许多!
“放射性污染”威胁包头
钍是一种重要的核能源,中国已查明钍工业储备量为286335吨(二氧化钍),钍资源仅次于印度位居世界第二。中国稀土信息中心主任、包头稀土行业协会常务副会长张宏江告诉笔者,印度已经开始使用钍作为核燃料了,为什么中国没有呢?这不是不能解决。不解决的原因据说是,中国的铀矿都用不完,所以没有必要把钍作为燃料。
据称,包钢也曾提炼过5000公斤钍,但没有办法利用,每年还要上缴几万元作为保管费用,这让包钢觉得很为难。在笔者获得的一份来自包钢高层的讲话中提到,“白云鄂博钍资源储量居世界第二位,多年来不仅未得到回收利用,还对当地环境造成了严重污染。由于我国要实现钍资源在核能方面的应用尚需时日,而生产企业又难以长期承受钍产品存放之重负,所以……”
包头市环境监测站一位白姓科长告诉笔者,目前内蒙古放射性矿物都储存在距包头市哈德门西1公里处的放射性废物库中,如今该废物库存有含钍废渣35万吨,已经接近设计库存的饱和量。按照相关的规定,稀土企业应以250元/吨的价格在此存放放射性矿物,但据透露,事实上企业只缴纳了存渣量的40%-50%的费用。资金的紧缺,使得含钍废物的存放日益成为天字号的难题。(据新民周刊)选矿厂正在排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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