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3日下午,在民警的带领下,记者在南海桂城派出所见到了该色诱抢劫团伙成员之一、女嫌犯徐某。徐某向记者讲述了两年来她从一名清纯少女到色抢团伙嫌犯的经历。在交谈的约半个小时内,她多次禁不住哭泣起来,流淌的泪水仿佛在诉说内心的矛盾和痛苦。 徐某说,自从沦入风尘后,她不敢和家人联系,因为“怕妈妈知道了不要我”。
身高一米五几的徐某穿一身黑色连衣裙,皮肤虽较黑但颇有点姿色。徐某告诉记者,她来自江苏连云港市,今年才18岁,但一脸的老练让她显得比实际年龄要成熟得多。
被老乡骗去当“小姐”
记者:你今年多大了,什么时候从家里出来做事的?
徐某:今年18岁,我16岁就从家乡连云港到南京做事,本来想去那边打工的,不料被老乡骗去做“小姐”。
记者:当时的情况是怎样的?
徐某:我家在连云港市的农村里,前年6月,一在外打工回来的老乡说带我到南京帮人卖衣服,后来却把我带到南京玄武湖附近的一间发廊,逼我做“小姐”。那天中午刚到,下午就要我“上班”。
记者:你顺从了吗?还是反抗呢?
徐某:(眼圈红了起来,哭泣)我死也不从,哭闹着要他们放我,但他们把我看了起来,还经常打我,说如果不从就要打断我的腿。我想找机会逃跑,就在发廊闹,说不愿意呆在发廊里,他们后来就把我转到一家夜总会,在那几天里,他们一直打我。
记者:还记得在那里的“第一次”吗?现在回想起有什么样的感受?
徐某:(哭泣,两手捂住双眼)经过五六天的痛打和折磨,我实在受不了了,就只好答应了。那天晚上来了一个40多岁的男人,肥得跟水桶一样,说话就和流氓一样,我见了那么委琐的人就不愿意。“老板”说已经收了钱,不从就继续打我,那天的情形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恶心。后来我才知道,我的处女身被卖了一万六,但我一分钱也没有得到。
欲从良却再陷深渊
记者:后来呢,有没想过办法逃出来吗?
徐某:去年初,我结识了一个叫阿东的男子,开始以为他是好人,就打算想办法出来和他过日子,我把私自攒的一万多元给了“老板”,老板就放了我,后来发现这个阿东是个混混,他的目的是要我“挣”
钱给他花。
记者:是阿东叫你色诱抢劫的?
徐某:不是,我后来离开了阿东,在宿迁打工赚了几百元后,一个“姐妹”说介绍很有本事的“彪哥”给我认识,要我去北京找“彪哥”,他会帮我找工作。去年六七月期间我去了北京。我小学都没毕业,“彪哥”说我没有文化,找不到别的工作,叫我先干老本行。我那时想,先做一段时间,等攒钱多了就回家不干了。
想抢一宗大的就回家
记者:被“彪哥”控制后发生了什么事呢?
徐某:后来“彪哥”说,做“小姐”赚钱不多,还不如跟着他干,只要瞄准有钱人,来钱很快。
记者:你当时怎么想的,有没有想过这样做的后果?
徐某:我跟“彪哥”说,这样很危险吧,他说一点都不危险,到时候找一条“大鱼”,抢他个几十万一百万的,就可以回家不干了。
我也觉得有道理,就开始跟着他干了。
记者:你们有多少人,抢到的钱怎么分配?
徐某:女的有三四个,男的十多个。全部钱都先交给“彪哥”,说到年底的时候再一起分。
从顺德“转战”南海被抓
记者:你什么时候来到佛山的?
徐某:有一段时间了,我们前一段时间在顺德,昨天晚上到南海作案,没想到就被抓了。
记者:当警察出现的时候,你怎样反应?心里怎么想?
徐某:昨晚出来的时候,我心里就有种不祥的预感,直觉告诉我可能要“出事”。因为一下子那么多人出来作案,目标太大了,但“彪哥”他们说刚租的房子,不会有人知道,这晚做多几宗就转移。
记者:你在怎样的情况下被抓的?
徐某:一个“姐妹”带“客人”到出租屋去,我和另一“姐妹”
留在军桥,平时她很快就能回来,这次却等了很久,我心里就暗暗祈祷“千万别出事”,可没多久我们就被便衣包围了。便衣冲过来的时候,我脑子“轰”的一声,想这下可完了。
“养父母经常打我”
记者:你家里都有什么人?他们知道你的事吗?
徐某:父母和一个哥哥,不知道。
记者:你一直没有和他们联系过?
徐某:(脸上现出痛苦的表情,泪流满脸)没有,我不敢打电话给他们,我怕妈妈知道我做的事后会不要我了。
记者:为什么会不要你?他们没找过你吗?
徐某:我不是他们亲生的,我三岁就被父母丢掉了,现在的父母收养了我,但养父母对我不好,经常打我。还在南京的时候,我听别人说父亲在江苏电视台登了找我的寻人启事,但我做了“小姐”,没勇气联系他们。
记者:那你心里一定很难受?
徐某:那种矛盾的心情很痛苦,一直在折磨着我。
记者:你想过自己以后的生活吗?
徐某:(低头看了看手上的手铐,沉思一会后望望天空摇头)将来,我也不知道会是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