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天来,特别是四渡赤水之后(9月25日),《我的长征》队伍一直在翻山越岭,上高山入谷底,刚上坡就下坡,从一个沟壑到另一个沟壑,“前后左右都是山”(老夏语),有时候一天的总爬升比雪山时还要高,如26日累计爬升1700米,25、26日每日的行军都在40公里以上,一直走到天黑,于是有人感慨:走傻了。 当然,这只是一句感慨,第二天还得继续走,而且一如既往,一步一步,在山间打转!
但是这句话却说明了一个道理,四渡赤水,在某种程度上比雪山草地还要艰难!如,董峰就在其博客《我的长征:翻越喜玛拉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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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四渡赤水不比雪山草地容易,返来复去,像用木头刀子杀人两人都要有耐力,有种非把皮筋抻断不可的劲头。”有同样说法的还有陆昶全,他说,“四渡赤水往返的走来走去,很多时候走回头路,很疲惫。主要是刚开始不够重视,准备不足,整体上不是那么轻松,难度上不亚于雪山草地。”
山里是有公路的,站在山顶,能望见谷底的公路,可是盘来旋去,绕无数个弯才能抵达。于是《我的长征》队伍们自己有一个探路组,一般是两个队员组成,先于大部队2公里左右,在前方探询小路,免得都冤枉路,有时候是孙君安和陆昶全,于是大伙称他们为“安全组合”,有时候是陆昶全和张巍峰,大伙儿就称他们为“全疯组合”。
队伍中有了先头探路组,也就意味着他们所走的路有不确定性,这下可苦了摇臂摄制组,摇臂组是用大机器拍摄,不便于跟队拍摄,他们往往在总要路口或者重要节点,架好机器,等待队员过来,拍摄他们,有些守株待兔的味道。这在以前,特别地势相对比较平坦的江西湖南行军时,那时几乎没有岔路,抓队员一抓一个准。
可是这个礼拜,摇臂组战果不是很佳,经常扑空,明明打听好了,队员会从甲路口来,于是架好机器,开始等待队员“落网”,可是左等右等不见人影,后来得到情报,说队员从乙路口走了……扑空的次数多了,摇臂摄像魏屹有些“急了”,有一次禁不住冒出一句,“共匪”真狡猾!
在这一个礼拜,队员和摇臂组的关系有些像当年共军与国军的关系,摇臂组配备先进——用汽车拉着设备,在各个路口“围追阻截”“共军”(队员),可“共军”在山间绕来绕去,总能把“国军”(摇臂组)甩在老后……
从理论上讲,四渡赤水还未完成,要到行至金沙江以后,整个四渡赤水才算全部结束,上一个礼拜,以及下一个礼拜,《我的长征》将继续南下,完成四渡赤水,关于这两个多的月贵州行军,陆昶全有一句说得特别好,“……遵义啊仁怀啊,就感觉每一寸土地我们都踏过。”
【附一】:9月25日——9月29日行军简报
9月25日,四川省古蔺县二郎镇洄水河红军驿站——贵州省习水县回龙镇向阳村——贵州省习水县二郎乡 全天45公里
9月26日,习水县二郎乡——仁怀市大坝镇——仁怀市高大坪乡尧坝村,全天42公里
9月27日,仁怀市高大坪乡尧坝村——仁怀市喜头镇——遵义县奶子山林场,全天25公里
9月28日,遵义县奶子山林场——遵义县平正仡佬族乡干溪村——遵义县平正仡佬族乡,全天39公里
9月29日,休整,参观红军洞,在平正乡红心村与村民一起过仡佬族吃新节
【附二】:部分队员访谈
『胖洪』:
记者:这些天,有些队员说“走傻”了,你呢?你怎么看?
胖洪:我还行。他们只是嘴巴上说说而已,该吃吃,该喝喝,今天(行军途中休息)一起吃饼干,巧克力,壮观极了。
记者:四渡赤水感觉如何?
胖洪:跟当年红军一样,红军当年在这儿是迷失的,我们在这儿也是迷失的,(这几天)在贵州的大山里,才开始想为什么来长征。当年红军长征在这儿,每过一次赤水,就开一次会,大多数官兵是迷失的,他们不知道他们要去哪儿……我们也迷失,但我们的迷失跟他们的不一样,我们知道我们要去哪儿,而且我们知道我去了那儿还要回来,明明知道在走回头路还要走,这跟现代社会、现代思维反差很大,所以我们很迷失、而不是枯燥。
记者:还想回到这个地方吗?
胖洪:不知道,没想到这么远。祖曼说的一句话特别好,“恨死贵州了,再也不会来了!”当然这只是气话,当如干年后,碰到一个贵州人,他们就会跟那个贵州人说,你是贵州人吗?我翻过的贵州的山比你的多!那时该多牛!
『夏桂林』
记者:这些天,有些队员说“走傻”了,你呢?你怎么看?
老夏:没有“走傻”,是他们自己的幻觉,这么一点东西,如果走87公里,不走疯才怪呢。
记者:四渡赤水感觉如何?
老夏:一直在遵义周边绕来绕去,天天跟山打交道,红军那时走的也不是一条路,有左路军,有右路军,确实很艰难,不像我们现在这么有保障,那时没公路。我们只能象征性的体会,只能体会山路的艰辛,真正的体会只有在战争中才有体会。走也是一样,那时是草鞋,包括睡,几个人一堆稻草,很多东西(我们)没发比。
记者:四渡赤水,记忆最深是什么?
老夏:记忆最深是三渡赤水(水陆并进),整个长征以来,那天是最好的,队列走得好、大家很团结。
记者:还想回到这个地方吗?
老夏:如果有机会出差,会故地重游一下,特意来是不会了。
『陆昶全』
记者:你最近一直在探路?是因为喜欢探路吗?
陆昶全:比较喜欢,喜欢走在前面的感觉,为大家服务,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虽然身体上有些疲惫,但精神上有些愉悦,在不带错路的情况下,这辆天没差错,工作完成得比较顺利。我们有一个探路组(陆昶全、张巍峰、叶峰、孙君安),
记者:记者:这些天,有些队员说“走傻”了,你呢?你怎么看?
陆昶全:有些迷糊,山太多,山里不做路标,走得散的话,很容易迷路。
记者:四渡赤水感觉如何?
陆昶全:四渡赤水还是比较困难的,比较艰辛,对整个队伍,虽然刚经过雪山草地,一般会以为,雪山草地都过来了,就没什么困难了,但是四渡赤水往返的走来走去,很多时候走回头路,很疲惫。主要是刚开始不够重视,准备不足,整体上不是那么轻松,难度上不亚于雪山草地。
记者:还想回到这个地方吗?
陆昶全:短期内不会回来了,今天还跟晃悠(张巍峰)说,遵义啊仁怀啊,就感觉每一寸土地我们都踏过。
记者:有没有关心过这边人文的一些东西?
陆昶全:这边重视教育,基础教育发展的好,学校多,我们经过过的每个村子都有很好的小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