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的秋天,偶然将三五粒已呈褐色的石榴籽随手丢进花盆,想不到来年春天竟长出一株嫩芽,真正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到了第二年夏天,已长成一蓬枝叶繁茂的小树,朵朵红花点缀于绿叶间,引来彩蝶蹁跹、蜜蜂回绕。 无意间得到的第一株石榴树,就这样在我家阳台上落了户。
今年仲夏,石榴树在阳台上形成了一道绿叶红花相间的小树墙,给阳台平添许多生气。秋高气爽中结出很多果子,将果实掰开,拈那粉白的小颗粒轻轻一咬,甜甜的酸酸的还挺有滋味。
我对种花养草儿素无嗜好,更少那份耐心,很多花草在我手里往往都会死掉,但对石榴树却是例外。严冬里,我找来纸板为它遮挡寒风;春天为它换土、施肥;炎炎盛夏每天早晚两次浇水,有时还外带捉虫;深秋,扫尽一阳台落叶……那样细心、投入。何来如此关爱?说不清楚。为了石榴树春天充满希望的嫩芽儿?夏天满阳台的郁郁青翠?秋天挂满枝头的果子?冬天光秃秃枝条中蕴育的生机?抑或兼而有之。但比较清晰的意念还是:属意于阳台能罩上一片象征生命与活力的绿色,不致于似那缺少生机的荒漠。大概就因此,才对石榴树情有独钟,也才使阳台上至今仍有它的芳踪。姜文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