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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丽云老人抖空竹
京东大鼓演出场面
空竹抖起来，弦子书说起来……
先是67岁的王丽云老人红袄绿裤，抖着空竹来了个漂亮的亮相，然后在短短的几分钟时间内，“扑蝴蝶”、“过龙门”、“顶灯”……这些传统动作一一登台，小小的空竹在老人手中不断变换着花样。
跟他同台献艺的儿子朱志刚在一旁也使出自己的绝活：“凤凰点头”、“狮子摇头”、“鲤鱼跳龙门”，这些他自己研究出来的新动作让观众耳目一新。只见一根绳索翻来翻去，空竹忽上忽下……
他俩和翻跟头接空竹的杨大爷，两人在前一人在后，各怀绝技，互不让分，台下观众看得连声喝彩。
热闹的空竹表演之后，马兰真老人用三弦伴奏，自弹自唱了《呼家将》选段。
有观众开始嘀咕：这是什么啊？要说伴奏乐器吧，跟大鼓一样，可是大鼓有专门的伴奏人员啊；再听这调子，也跟大鼓不同，似乎比大鼓更古老。原来这是弦子书，是京东大鼓的前身。但是京东大鼓在经过发展之后在天津唱红了，而弦子书却一直留在发源地京东一带，鲜有人知。
马兰真老人的唱腔浑厚有力，再加上说词儿风趣幽默，台下观众个个听得入了迷。他以“咱们下回再说”结束了5分钟的表演。人们仿佛又回到了在老天桥当街听书听大鼓的年代。
“下面给诸位来一个银枪刺喉，各位赏脸！”硬气功表演者周家巨一出场，就给舞台带来了一股硬气。紧接着他的徒弟孟凡智手握两把银枪上场，与师父两人相对而站，分别用喉部顶住木杆两头的枪尖，只见坚硬的木杆瞬间被两人顶弯了，而他们的喉部却安然无恙。
“真功夫！”“这个可是真本事！”台下观众又是一阵感叹。
不一样的昨天和今天
演出后，几位老艺人跟笔者说起了学艺演出的经历。
周家巨师从老天桥人称“朱氏三雄”之一的朱国全，从十五六岁开始练习武术和硬气功。可是“文革”一开始，师父被下放到了北京房山，“那时候，我去房山偷偷找师父，跟他请教，偷偷跟他学。”周家巨说。就这样，十年“文革”，周家巨的功夫并没有荒废，反而大有长进。
“现在不一样了。”周家巨说，“硬气功既没有像旧时代那样被神化、神秘化，也不像‘文革’时候完全被禁止，而是被当成一种民族体育来看待，加以扶持和规范，我觉得这样最好。”
“现在我家都成了空竹世家了。”王丽云老人笑着说。老人12岁开始学习空竹，她的女儿是广州军区杂技团的空竹演员，儿子朱志刚也在2002年底开始登台表演空竹。但是，她说她更高兴看到空竹从专业杂技走向普及的变化：“现在空竹比赛特别多，群众性的也不少。比如今年的城市空竹比赛，谁都可以参加。”
说弦子书的马兰真老人也有话要说：“我希望这个民间古曲艺术能后继有人、广泛流传。”此前，马老曾经收了六七个徒弟，但是因为弦子书自弹自唱的形式对艺人要求较高，这几个徒弟都没能达到独立演出的程度，已经74岁的马老为弦子书的未来发了愁。正当这个时候，崇文区文化部门找到了他，他们准备为古老的弦子书作品谱曲，以便更好地保留、传承。马老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老天桥绝活将列入“非遗”
演出天桥绝活的大多来自天桥民俗艺苑，这是个7月份刚刚成立的群众性组织，成员都是社区内的普通居民。
“虽说都是社区居民，也很有些与众不同的地方。”社区工作人员笑着说，“我们的小区里有老艺人朱国良——‘朱氏三雄’之一，有‘八大怪’程傻子的传人张燕荣，‘拉洋片’世家传人毕连生，气功绝活大师‘戴疯子’等等。”
近两年，随着对天桥民俗文化发掘、抢救、保护，许多天桥老艺人和他们的传人又重新回归天桥，把家安在了天桥小区。难怪一场社区演出，就能有空竹、弦子书等多种老天桥绝活登上舞台。
就在前不久，北京市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工作办公室公布了首批市级非物质文化遗产推荐名单，包括抖空竹在内的50个项目入选，向市民征求意见。这是第一批北京市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这不光是传承艺术，传承文化，也是传承精神。”老艺人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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