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乞丐的不同“工种”

　　海天／文

　　我们在纽约地铁宾西法尼亚车站的入口处买了车票。车票分两种：一种是一次性的，每张1．5美元；另一种是一天24小时之内可多次使用的，每张4美元。我们买了后一种。车票是磁卡式的，刷卡进站。进站口无人看守，有4个通道，只能进，不能出。虽说无人看管，但监视系统会清清楚楚地记录下乘客刷卡进站的情况。如果有人违规，警察就会马上出现在他面前。

　　在上一个圣诞节假期，就有中国留学生惹出了麻烦。几个中国留学生结伴从外地乘机来纽约玩。坐地铁时，每个人都买了车票，在进站时，应该是每个人分别刷卡，各自进站，可是有两个同学开玩笑，同时挤进了一个通道里。警察立即出现了，任凭你如何解释，都无济于事。这些留学生被警察扣留下来，登记身份证件，等待处理。据说每人至少要缴纳数百美元的罚款才能了结。为一个玩笑支付数百美元，还影响了整个旅游计划，真是祸从天降。

　　我们有幸拿到一张纽约曼哈顿的三维地图，这可帮了我们的大忙，在这张地图上，景点建筑的形状、高低一目了然。有了这张地图，如同有了一位“免费导游”。得到了“免费导游”后，我们赶紧进入地铁的候车站台，里面非常宽敞，有4条并排的铁轨，但光线很暗，设备有些陈旧。毕竟纽约地铁已有上百年的历史，饱经沧桑，自然是“老态龙钟”。

　　我们上了开往中央公园方向的一班车，车厢内很陈旧，车窗的玻璃上有一层灰尘，有人在上面尽情涂鸦。

　　我正在潜心研究车窗上那些奇怪的文字和图案，妻子突然碰了我一下。原来，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一个黑人。他很瘦，蓬头垢面，黑黑的面孔上，白眼珠和一口白牙格外显眼。他穿着一件脏兮兮的蓝色羽绒服，羽绒服显得非常小，很不适合他。10月初，纽约的天气并不冷，我们只穿了衬衣和外套，并不需要穿棉衣。

　　黑人站在那里，数着手中的美元纸币，大概有10来张。数完之后，他一只手拿着这些纸币，另一只手伸向身边的乘客，口中还念念有词，但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这个黑人让我们很紧张，生怕他会有什么出人意料的举动。我们赶紧到车厢内离他较远的一端坐下，直到他离开我们所在的车厢，我们才松了一口气。事后，我们向朋友讲述了这段遭遇，朋友说，这个黑人只是乞讨，一般不会伤害人，否则早就被警察抓走了。

　　在美国，乞丐处处可见，但各地乞丐的乞讨方式有所不同：

　　在纽约、华盛顿等大城市的旅游景点、火车站和地铁站，都有衣衫破旧的乞讨者。他们主要向行人讨钱。

　　在旅游景点有些演奏乐器的人，面前的地上放一个盒子，路过的人偶尔会在盒子里放一些钱。有些人的演奏是单打独斗，也有的是几个人合作，水平并不低。这些人不都是乞丐，但他们中的绝大多数确实是靠游人的施舍度日。

　　在一些中小城市的十字路口，有红绿灯的地方，有人准备了一些简单的擦车工具，给在红灯前停下的车擦一下前窗，动作极迅速，几秒钟即可完成，此后向车主索取一两个美元的服务费。

　　还有一类是举牌乞讨者，大多衣衫破旧，蓬头垢面，或面色凝重，或神态沮丧，举着一个用木板或纸箱板制成的牌子，上面写着一些简单的英文词句，例如：No　job（没有工作）、Homeless（无家可归）、God　bless（上帝保佑）、Hungry（饥饿）、Don‘t　do　drugs　or　crime（不吸毒，不犯罪）、Anything　will　help（任何帮助都可以）。

　　这些乞讨者当中，白人极少，大多数都是有色人种。如果他们不妨碍交通，不扰乱秩序，不危害他人，不破坏公物，警察一般也不会驱赶。在美国，各城市都有帮助无家可归的人的收容所，免费向他们提供食宿。但是有些人不愿意住在这里，宁愿上街去乞讨。这些乞讨者每天都会有一定的收获，如果运气好的话，还可以改善一下饮食，甚至能喝上酒。

(责任编辑：车东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