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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门在海大。 本报记者 陈德雄 摄
黄庭坚有词：“去国十年，老尽少年心。”而诗人罗门离乡40年，归来时已是60岁了。1948年至1988年，中间跨越的时光让诗人如何“老尽少年心”?从台湾回琼，诗人心中曾涌起怎样的感动，怎样的乡愁，却只有他自己才能冷暖自知了。
家在海南
1928年冬，罗门出生在海南文昌铺前一幢韩姓的宅院里，那时他叫韩仁存。罗门是他成为诗人后给自己起的笔名。他说，之所以姓罗，完全是为了纪念母亲的缘故，因为母亲姓罗。
青年时代的罗门在美国民航中心接受严格训练，中年后放弃优厚待遇提前退休，从此一生专诗。50年的诗歌创作让他获得世界性的声誉，他被文学评论家们誉为大师级的诗人、现代诗的守护神、战争诗巨擘、都市诗之父、诗人中的诗人。而对于罗门自己，他不敢忘记的身份是———他是一个海南人。
身居台湾几十年，他对自己家乡的文化乡愁日深，写下的系列怀乡之作让人读后愁肠百结。《三桅船之恋》、《海镇之恋》、《遥望故乡》等诗篇无不浸透了诗人的思乡之情。“……一个浪对一个浪说过来，一个浪对一个浪说过去／说了30年／只说了一个字：家……要不是远方迷朦了／便是眼睛湿了／从声声感叹中回来／山与水哭着在后面跟／已看不清那是海，还是母亲端来的一盆漾漾的洗澡水／用水抹去脸上的水珠，却抹来两满掌的皱纹／满掌冷冷的铁丝网。”（《遥望故乡》1975）。
乡情日浓
回望1948年，一个风雨飘摇的日子，在湛江读书的罗门随校赴台。这一年他年仅20岁，与母亲的最后一面竟成永别。40年后的1988年，他重返故乡，才得知母亲已离去20多年。当他声名鹊起的时候，母亲却不知自己的儿子已从韩仁存变成了罗门，日夜思念母亲的儿子也不知母亲已长眠地下。敏感的诗人无论如何都难以用诗来表达这桩家国之憾，丧母之痛。顷刻间，生离死别，一时尝尽，人生忧患，自此加深；故园之情，自此愈浓，于是才又有了后来两次归乡之旅。
携妻归来
5年之后的1993年，罗门携妻子蓉子再次归来。这一次的文学活动和社会活动安排稠密，罗门深深感受到故乡人对自己的厚爱之心和崇仰之情。2005年清明节，诗人选择在一个祭奠亲人的日子里三度回乡。这一次，罗门选择在海南大学的“名师论坛”上，做了一个题为“诗与艺术在人类世界中的终极价值”的演讲，至此，我才亲眼目睹了罗门的风采，领略他震荡心灵的思想。罗门开头就说：人活着，要的不只是知识，而是思想；不只是思想，而是智慧；更是“美”的生命。
传递智慧
罗门不断行走于台湾与海南已经不是一般的游子回归，因为他不是回来筑桥修路，投资办厂，而是做出他智慧的传递、星火传承的独特贡献。他捐书、演讲、开讲座，在国内多所高校都有他们夫妇俩的赠书，留下他们热情的声音。他用多种办法沟通两岸文化人的联系，促进两岸的文化建设与交流，消除两岸的隔阂与误解———罗门以一个诗人的力量做到了常人难以达到的境界。
从海南岛走出的罗门，却是属于世界的。罗门，海南岛引为骄傲的儿子。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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