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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江帆本月带团在拉萨甘丹寺的山顶拍摄的。他右手扶着经幡,远处那位戴鸭舌帽穿格子衣服的“小客人”,是波兰女孩索菲娅,才4岁,一路上就喜欢围着江帆撒娇。拍这张照片前,还赖在江帆怀里闹,索菲娅的父亲费了好大劲儿才拉开她,给江帆留了影。仔细看,你会发现,小家伙正坐在石堆上冲着镜头不怀好意地笑呢!
(照片由江帆提供)记者 胡冠华 摄
新闻提示
“天路”的开通,必将让西藏旅游业迅猛发展。为此,从2003年起,国家就启动了内地导游援藏项目。
4年来,浙江每年都有优秀的导游进藏支援,而今年的三名援藏导游,则是连续两次参与该项目,这在全国都是独一无二的。
他们背后,又有着什么样不为人知的故事呢——
见习记者 孙磊
本报热线85109999接到一个电话:“浙江省政府今年4月派出去的3名援藏导游,已经回来了。他们在这半年时间里,经历了很多事情,你们要来看看吗?”
几经辗转,记者找到了这3名援藏导游的其中一位:江帆。
初次见面的时候,江帆头上扎一块藏青色的头巾,显得非常特别:像个画家。
江帆解释说,这是因为拉萨风沙吹得特别厉害,头发很容易脏,而又不能经常洗头,所以想出这个办法。“习惯啦,到杭州一下子改不了。”
江帆很瘦,1983年10月出生的他,去年还没从浙江旅游职业学院导游专业毕业,就被选为援藏导游了。今年4月则是他二次进藏。年轻的他,是怎么被选中并两次成为援藏导游的?
“这是偶然,也是必然。”他说。
命运从一个电话改变
大学里我就考出了汉英双语导游证,是全班唯一一个。因此,2005年年初,我被浙江中山国际旅行社录取为实习生。
2月的一天,我接到旅行社的电话:“江帆,你想去西藏吗?”原来是国家旅游局派给浙江省旅游局3个援藏名额,必须是涉外导游。我所在的中山国际旅行社分到一个名额。
“西藏?”刹那间,我的脑海里除了雪域、冰山、荒漠、牦牛、渺无人烟的可可西里,就担心我那不争气的胃,我禁不住沉吟起来。
“好男儿志在四方,雪域高原大有作为。”父亲一句话点醒了我。
去!
3月底,通过严格的体检,我从众多从业经验丰富的候选人中被选拔为第三批援藏导游。师长、同学、亲友知道后,纷纷打来电话祝贺。
但更多的,大家还是有点担忧:雏鹰初展翅,能受得了那里瞬间多变的气候吗?初出校门业务水平能让客人满意吗?
按照国家旅游局的规定,4月7日我到达成都参加培训,这时我才发现,自己是援藏导游中年龄最小的,资历也是最浅的。我赶紧补课,阅读了一些关于西藏风土人情的书籍。4天的集中培训,国家旅游局请了不少西藏专家给我们讲课。我明白,西藏之行,是多么任重道远。
2005年4月15日,我们从成都双流机场出发前往拉萨。
虽然出发前做了大量的准备工作,可是一抵达拉萨,我就碰到了猝不及防的事——
早上擦鼻血成了家常便饭
按照计划,70名援藏导游被安排到西藏的各个受援单位,我和另外两名浙江籍的队友唐元锋、谢俊成,被安排到了西藏世纪国际旅行社。
下了飞机乘上旅行社的车,我凝望着碧蓝的天空,想起了小时候看过的一部电视连续剧:《梦开始的地方》。拉萨,正是我梦开始的地方。
车子行驶了一个半小时后,到达西藏宾馆。它是拉萨为数不多的四星级宾馆之一,地处西郊,离布达拉宫只有十几分钟的车程。我们仨被安排在同一个房间,住宿条件还不错,带有独立卫生间,24小时热水供应。
可是,高原反应远比我想像中强烈:缺氧胸闷,感觉全身上下的毛孔都窒息了;晚上睡觉,我把窗子开得老大,头靠着窗户睡,保证能得到尽可能多的氧气;午夜时分我实在受不了,起床到厕所呕吐,这之后虚脱地睡去了。第二天早上醒来舒服了一些,我迷迷糊糊地挤了挤鼻子,感觉有什么湿漉漉的东西流出来,睁眼一看,被子上已经落下了“血染的风采”。后来,早晨擦鼻血成了家常便饭。
慢慢地,我终于习惯了早上擦鼻血,习惯了餐餐吃牦牛肉,但是我知道,更艰巨的,还在后面——
请看本报明日后续报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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