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本是寂寞的事业,可是现在再没有比诗歌更喧哗的了。先是“国家级”诗人赵丽华的几首“梨花体”被网友恶搞(在我看来,究竟是赵丽华恶搞了诗歌,还是网友恶搞了赵丽华的诗歌仍有待商榷)。终于让诗人出离愤怒了。 于是诗人杨黎在北京召集举行了一次“支持赵丽华保卫诗歌朗诵”,不料某诗人当众脱衣“裸诵”,把保卫弄成了闹剧。
社会如此浮躁,那种把诗人视为高大无比,享尽荣耀,写首诗就可以骗到一个女孩的年代一去不复返了。现在,是商品社会,消费主义时代,写诗很辛苦,诗歌卖不出价钱,诗人也要生活,所以也不能全然怪诗人耐不住寂寞。不甘寂寞的诗人争名而为获利,比起贪污腐败来,不算无耻。但是诗人不是尸人,无论是衣食无忧的泰戈尔,还是穷困潦倒的杜甫,真正的诗人必然是精神的贵族,必然在精神上引领人们。公众对诗人、对诗歌不以为然,原因之一就在于很多诗人已不再是精神的贵族,而是物欲的婢女,想读诗的人无法从诗歌中找到心灵的抚慰,不读诗的人则干脆认为自己的精神生活并不需要诗歌。而在江湖上身经百战的诗人们也不是省油的灯,好不容易才盼来眼前这一场诗坛热闹,正好给了诗人们粉墨登场的大好机会,于是喧哗之声就愈大了。
但喧哗毕竟不是繁华。诗人可以指责韩寒以及像韩寒一样的人是无知者无畏,是文化狗腿子,是“装出来的处男”。可诗人最终要用诗歌说话,如果诗人不用作品来征服读者,其他的都白搭,争得一时的名利,也是过眼云烟。只是现在的诗人,除了这“一时的名利”,还会在乎是不是“过眼云烟”吗?
(生活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