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之友对中国的环保界来讲是从零到一,有里程碑式的意义
主持人:各位网友大家好,欢迎光临搜狐嘉宾聊天室。
值2006中华环保民间组织可持续发展年会即将召开之际,搜狐请到马军和郝冰两位非常优秀的环保人士作客聊天室。马军是公众与环境研究中心主任,一直关注水污染情况,99年他的著作《中国水危机》出版发行在社会上引起很大反响,2006年5月马军入选美国《时代周刊》“2006年全球最具影响力一百人”。 另外一位嘉宾郝冰是天下溪教育研究所创始人、自然之友常务理事,做环保工作有十多年之久。欢迎两位嘉宾的到来。
自然之友成立十多年,是最大的组织,有人说自然之友的成长道路影射出中国环保民间组织的成长道路,郝冰是自然之友的常务理事,自然之友的成长您有什么心得?
郝冰:我是1996年开始接触自然之友,当时我刚刚从北师大毕业在师大教书,因为环保的缘故接触了自然之友,当时给我留下很深刻的印象和感受至今都很怀念。比如说在你受大学教育那么多年的时候,你即将为人师的时候要教给学生什么东西,你不确定。
自然之友是一群难得一见的理想主义者,他们会关注个人以外的问题,具体来说就是关注环保。无论是坐而论道还是他们的行为对我这样的年轻人有很大的吸引力,这个状态也是自然之友在那个时候的状态。后来又一些会员把它称为是自然之友会员的精神家园,那样一个背景下大家更多还是在谈论环保的问题,有一个可以谈话的空间就很开心很高兴。如果说做的事情还是很简单,当时有人开玩笑说,环保就是种树、捡垃圾这样很表层的,这也恰恰是那个时候公众环保意识真实的状态。
自然之友走过12年,这个过程当中周围的环境发生很大的变化,周围很多环保组织也在出现,整个社会结构都在渐变的过程中。这个过程当中也面临着很多挑战,需要在这样一个背景下定位自己。自然之友的意义所在,对中国的环保界来讲是从零到一,有里程碑式的意义。从零到一到一百到一千,里程碑的意义是非常独特的。
主持人:直到现在我都还经常收到天下溪的邮件,您当初为什么要做天下溪这样一个教育研究所?
郝冰:这跟我的背景有关系,我是学教育的,天下溪这个名字取自于老子的《道德经》,溪流雕刻山川柔性的力量,长期渐渐的一种力量来改变,天下溪不仅做环保,还做公民教育、山村教育、环境教育。环保机构有很多,大家需要各自做出自己的定位和特色来,天下溪的做事方式我们不想做很大很扩张性的机构。如果一个机构做三十年、五十年总会有结果,如果有一个小的长期的机构,机构的文化都是不同的,我们希望去探索。另外大家觉得好玩,很多成员觉得很有意思,都是很年轻的会员二十多岁的人占大部分,在这个过程当中,这只是大家生命当中的一段过程,希望这段过程大家做有意思也有意义的事,大家一块儿去相互学习,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主持人:天下溪的志愿者有多少?
郝冰:一二百人,而且我们不是一个会员机构,我们都是以志愿者为目标的机构。
主持人:期望天下溪做成什么样子,希望天下溪起到什么样的作用?
郝冰:从我们现在做的三方面公民教育、山村教育和环境教育来讲,我们期待天下溪能够成为一个平台,能够把弱势的鲜为人知不太被人关注的群体传递给另外一个群体或者是一个阶层,比如我们做矿工的影像展览、乡村教师的影像展览,他们是真实存在的一群人。我们通过天下讲坛等等这样的方式把非主流的弱势群体传达出来,天下溪有自己的观点,希望在这个平台互相讨论碰撞来关注这些问题。
乡村教育这块我们不是专家,我们还是做一个桥梁,还是做一个传递,包括做乡村图书馆做乡土教材还有传统文化的传承这样的项目。我们因为做了这么多年可能有一些社会关系也好,资源也好,有可能有人知道天下溪,但是更基层的地方需要这些资源,我们需要把这些资源传递下去。
自然教育这块是我个人专业的领域,也是有兴趣长期去做的领域。真正的力量来自热爱和对美的关切,我希望这种自然教育能够传达给无论是成年人还是孩子,希望未来几年发展出具体的模式,把西方参与的东西还有自然方法的一些东西和我们自己哲学里面对于中国传统文化的中医、道家很多的体制和思想的东西能够表达传递,能够给人找到心灵里面真实的力量,让他去面对问题。否则我担心那样一种刚性的力量会脆弱会不长久,针对问题和针对人心我也担心这样的东西会是一时的。
主持人:这个可能是女性跟男性处理问题思维方式的区别。现在天下溪有没有碰到一些困难?这样一个小的民间组织国内很多,有没有一些障碍?
郝冰:没觉得。
主持人:还是比较顺畅?
郝冰:就看你怎么看它,天下溪03年到现在三年的时间还是挺好的。
主持人:外界的声誉也不错。
郝冰:谢谢。
(责任编辑:秦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