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母亲王光美
李小萌:您好观众朋友,欢迎走进《新闻会客厅》。王光美,前国家主席刘少奇的夫人,领袖夫人似乎是人们想到这个名字之后的第一反应,的确,她一生的荣辱起落,都和这个身份休戚相关,但是她所经历的一切,她所为人了解的人品和智慧,在很多人的心目当中早已经是一个完整而独立地存在。10月13号,王光美走完了她85年的漫漫人生路。
10月13日凌晨,中国前国家主席刘少奇夫人王光美在京病逝,享年85岁。
王光美出生于北京,早年就读并任教于北平辅仁大学,是中国第一位原子物理硕士。上世纪40年代初赴延安参加革命,后与刘少奇结为伴侣,并任刘少奇同志秘书。
王光美与刘少奇共同生活了21年。刘少奇有9个子女,其中有五个孩子并非与王光美所生,二女儿刘涛和三儿子刘丁都和王光美没有血缘关系,但他们和王光美在一起生活了多年,跟王光美有着很深的感情。
李小萌:今天我们请到的是王光美的家人,他们三位都称呼王光美女士为妈妈,但是都和王光美女士没有血缘的关系,来介绍一下。女儿刘涛,儿子刘丁和儿媳艾心琦,欢迎你们。我知道你们是绝少接受电视媒体的采访,所以这次很感谢你们到我们节目中来,能不能告诉我们为次为什么你们愿意接受这样的一次访问?
刘 涛:因为这是为了妈妈。
李小萌:在王光美女士临终前的一段时间你们都是在身边的吗?
刘 涛:是的。
刘 丁:对,一直守在身边。
刘 涛:妈妈当时气管还没有开的时候,那个鼻子吸痰之类的,都插着管子,都没有办法说话了,当妈妈看见我过去之后,眼圈就红了,妈妈是一个非常坚强的人,从来不掉泪,当时我一看妈妈那个样子,就觉得千万自己别掉泪,否则妈妈的身体更承受不了,我怎么也咬着牙。妈妈哆哆嗦嗦这手就伸过来了,我就拉着妈妈的手,什么也说不了。
刘 丁:我们其实是下午去的,当时妈妈比较平稳,相对比较平稳,八点多钟才走的,夜里两点钟突然来电话,我们就赶往医院,妈妈是三点四十二分走的,所以当时我们兄弟姐妹都在场。
李小萌:到后来举行遗体告别仪式的时候,我们从媒体当中看到,很多群众自发地去参加,去看望,我想这在你们意料之中吧?
刘 丁:一点都不意外。
刘 涛:人来的时候,遗体告别的时候是一定要用讣告的,我们单子上已经是一删再删了,尽量让少点人去,因为当时是控制在一个小时的时间。
刘 丁:我们也没想到,后来告诉我们大概有2500多人,包括中央领导到普通群众,2500多人,握手握到最后把我的皮肤都磨破了,就是非常用力,而且几乎每一个群众,每一个同志跟我们握手都说节哀、保重。
李小萌:你们感觉到人们缅怀她最多的,最敬重她的是什么?
刘 丁:我认为是她的人格魅力,尤其是她晚年,她做幸福工程,深入人心。
李小萌:刘涛呢,您觉得呢?
刘 涛:我觉得也是对父亲的一种缅怀,当然更多的还是对母亲的敬仰,所以出现这种情况,我们觉得对于妈妈是最大的安慰,因为她这一辈子确实为革命献出了她的一切。
李小萌:刚才在你们二位谈话当中,你们称呼母亲的时候都是非常自然地叫妈妈,是不是因为她和父亲结婚的时候,你们年纪都很小,您是四岁,您是两岁是吧,所以接受起来很容易?
刘 丁:我是根本不知道,不记得,因为我太小,所以我根本不知道光美同志不是我的亲生母亲。
刘 涛:后来翻出那时候的照片,有妈妈之后,爸爸老是抱着丁丁,妈妈老是抱着我,要么我腻腻歪歪,腻歪在妈妈身边,只有一次,我记得我十几岁的时候,刚刚小学毕业,上初中,跟平平吵架,就说你不是我们的亲妹妹,当时平平一愣,完了之后就说,你瞎说,扭头就走了,哭着就走了。
刘 丁:“哇哇”大哭,哭得非常伤心。
刘 涛:后来妈妈就把我给找去了,说我从来都没告诉过弟弟妹妹你们不是我亲生的,现在平平哭着来找我,所以从现在开始,对其他弟弟妹妹再不要讲这件事情,所以其他弟弟妹妹是一直都不知道的,我也没想到妈妈用心这样良苦,可是我们这种很不懂事的举动,把妈妈的用心都破坏了。
李小萌:能从母亲身上得到那种和生母完全一样的母爱吗?
刘 涛:生母我们都没印象。
刘 丁:应该这么说,妈妈是十分努力地让我们感觉不到她是个后母,是个继母,而且在我们所有兄弟姐妹里,如果说妈妈最宠谁,一口同声都是最宠她,她在家里是最得宠的,闹得不管是亲生的还是非亲生的都吃她的醋。
李小萌:您也吃她的醋?
刘 丁:一样。
刘 涛:妈妈确实也是对我是最宠。有一些事情只有我才这么做过的,比方说衣服不用说了,我最大,新衣服都是我穿,但是自行车也是,所有的新自行车都是我先骑。
刘 丁:自行车、手表。
李小萌:您觉得母亲这样做是一种母爱的本能,还她明大义、顾大局的一种做法?
刘 涛:一种我觉得是她的本能,她是一个普天下对谁都爱。另外一方面,也知道我是一个非常敏感的孩子,所以也格外在意。我为什么说她是一种本能呢?在1949年的时候,妈妈生了平平之后,在香山那个地方,有一个阿姨去看妈妈,就谈起来,因为都是那个时候差不多生的孩子,就问起她的孩子怎么样,她说我那孩子老哭,因为奶水不够,妈妈就说,你把孩子抱来,我来喂他。结果妈妈就喂这个孩子,那个阿姨就觉得特别不好意思,老是说谢谢,谢谢,妈妈就跟她聊别的事儿。那时候小,我也不太懂,等到大了之后才理解,母亲正是用她的乳汁和鲜血、经历,为天下的母亲,这一生都是全心全意为天下的母亲,所以我觉得她对于我们这样是她的一种本能。
李小萌:很难想象以她当时的身份会用自己的奶水去喂别的人家的小孩。
刘 涛:是。
李小萌:这么简短几件小事儿就把母亲的形象勾勒得很清楚了。心琦是儿媳妇,你们婆媳之间的关系又是怎么样的?
艾心琦:从我进入这个家,第一次见到妈妈,当时妈妈去开春节团拜会,还没回来,等妈妈开完会回来的时候,我当时还是很羞涩,很怯怯地叫了一声妈妈,妈妈一把就把我揽在怀里,就说好女儿,欢迎你回家。从那一刻起,我们就再也分不开了。后来因为我的身体特别不好,我爱人又在外地工作,妈妈就把我接回家,为我调养身体,这样我就从此介入到了妈妈真实的生活当中。我第一次看见妈妈贴身穿的背心,我说什么都不敢相信,上面大概就是大到一分钱硬币面积,小到一个针眼这么大的洞,大大小小有几十个。
李小萌: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艾心琦:90年代初。后来我给妈妈买了新的背心,把旧的给扔了,妈妈还责怪我,说太可惜了,还能再穿。
李小萌:你当时没有问她为什么穿这样?
艾心琦:我当时去问了一直跟妈妈生活在一起的赵阿姨,她说你妈妈不让丢。
李小萌:其实从经济来看,她从小是在比较富裕的家庭长起来的,可是到了后来,却是用这么一个标准在过着这样的日子。
艾心琦:其实妈妈很多的衣服都是打了补丁的,她在外衣,内穿的一些衬衣和衬裤,都是有洞和打了补丁的。
李小萌:你们听她讲过她这样要求自己的最真实的原因是什么呢?
艾心琦:这是她几十年在爸爸身边一直养成的习惯,从她参加革命之后。
刘 丁:对我们要求也非常严格,我们感受比较深的是从三年自然灾害,他们的粮食定量是一减再减,包括我们这些孩子们也是一减再减,生活费也是一压再压。当时因为都是住校,一个星期只回家一天,住校的时候,星期一或者是星期天下午回学校的时候,妈妈是要翻我们的书包的。
李小萌:看什么?
刘 丁:一把炒黄豆都不许带,任何吃的不许带,不许搞特殊,要跟所有平民的孩子一样,大家在学校里住校,人家吃什么你吃什么,大家吃不饱都同样吃不饱,我那时候也是腿上一按一个坑,浮肿,同样是不允许,所以从那儿也养成了我们家比较节俭。
李小萌:您说当时这么一大家人就靠父母两个人的工资生活,他们月薪加起来能有多少钱?
刘 丁:当时所有的中央首长都是二级工资,二级工资当时是405块钱,母亲当时是14级,14级也就是一百多少我不记得了,大概是一百二三十块钱,所以加起来家里一共五百多块钱,房租水电就一百多。
10月17日,第二届中国消除贫困奖在京颁奖,其中的”成就奖”颁给了王光美,颁给了这位为“幸福工程”的发起人。
“幸福工程”以救助母亲为主题,这个以“治穷、治愚、治病”为宗旨的救助贫困母亲行动,从1995年开始已在全国设立了389个项目点,累计投入资金3.1亿元,救助贫困母亲及家庭15.4万户,惠及人口近70万人。作为没有一分钱报酬的”幸福工程”组委会主任,王光美这位古稀老人把幸福工程当作她晚年主要的事业。
艾心琦:留下来的东西都是老外婆当年进中南海时随身带的用的一些用品,当年在中南海的时候,吃饭也用过,一些小饭碗,有一个象牙的笔筒,那个是外婆也在用,都是一直在用的一些外婆随身的用品。
李小萌:所以这些东西不仅仅有经济价值,有很多感情的成分在里头。
艾心琦:记得1996年妈妈准备为幸福工程筹措资金的时候,准备把这些东西拿出来拍卖,当时我帮妈妈清理这些物品,看到妈妈突然颤抖着双手,捧出一个小茶碗,就跟我讲,这个茶碗是她很小的时候过生日,外公送给她的礼物,我就建议妈妈,我说把这个碗留下来吧,这是唯一的一件外公留给你的纪念品,妈妈特别坚定地说,不留,一件都不留,能拍多少钱,能多拍一些钱就能多救助一位或者是几位母亲,就这样,妈妈把所有的东西都拿出去了。
李小萌:她做这个决定之前和你们商量过吗?
刘 丁:妈妈是反问的,我把这些都捐了,你们没有意见吧,我们当然没有意见了,因为父亲的稿费其实还有很多,妈妈也开家庭会议,就说作为党费,全部上交,所以父亲所有的遗产我们都没有,一分钱都没分过。母亲的遗产,说实在的,也一分钱都没有,没有物质上的,但是我们认为母亲给我们精神上的遗产是十分巨大的,十分宝贵的。
李小萌:刚才您提到的,母亲把祖母留下来的很多生活用品拿出来拍卖,后来拍卖了多少钱?
艾心琦:一共拍卖了五十六万六千块钱。
李小萌:在当时来讲是一笔什么样的数字,和你们当时的家庭生活状况相比较的话。
艾心琦:感觉到妈妈的生活甚至不如一般百姓家,很清淡,在吃上面妈妈从来不讲究。从来不许给她单独开小灶,妈妈的牙又不好,有些饭菜嚼不动,长年下来,去体检的时候,医生说营养不良,听说之后,有一次我特意跑到国贸给妈妈买了几块妈妈最爱吃的西餐的小点心,大概是这样一角一角的小蛋糕,回来妈妈问我多少钱一块,我说24元,她说太贵了,以后不要再给我买了,还有很多贫困母亲吃不上饭呢。妈妈把家里珍藏的这些最值得纪念的东西几十万都拍卖了,都捐了,可是这二十几块钱的小蛋糕她舍不得吃,后来还是跟家里所有的工作人员一起分着吃的。
李小萌:像从生活当中观察到的母亲的这种金钱观念是怎么样的?
艾心琦:妈妈对于金钱是非常淡漠的。
艾心琦:当初我看到妈妈那个破旧的背心,我去问阿姨的时候,她也说,是你妈妈不肯丢,也不让给她买新的。当然,阿姨说这个话的时候也带有一种责怪妈妈的口气,就说你妈妈最大的嗜好就是捐,她喜欢把钱攒起来捐,所以家里头后来为了控制妈妈,因为毕竟还有一些支出,基本上妈妈的工资都是由阿姨来掌管,包括子女给妈妈的生活费。
李小萌:手上只要有钱就会捐出去,到这个程度吗?
艾心琦:对,是这样。
刘 丁:所以不让她拿钱。
艾心琦:所以为了控制她,就不给她钱。
李小萌:好像她数钱的时候跟别人不太一样是吗?
刘 丁:她不会数,她就是一张一张地这么摆。
艾心琦:她发回来工资,其实当年妈妈刚恢复工作的时候,工资也并不是很高,妈妈拿着一个信封把钱摊在床上数了半天也没有数清楚。
刘 丁:她对钱确实没太多概念。
李小萌:当她参与到幸福工程当中去以后。那她回来没有讲过吗?
艾心琦:讲过,她有一次回来,说看到贫困地区的妇女纳鞋底,只用针使劲往里杵,她说她们为什么不用锥子,因为妈妈也纳过鞋底,她说那个手多疼,回来以后就让我们到处找,说你去转一转看看有没有锥子卖,帮我买一些回来,我要给当地的那些妇女寄去,让她们用锥子纳鞋底,而不是用针。
李小萌:我也在媒体报道当中看到说,当母亲临终前,已经不能说话的时候,女儿婷婷表示说会继续帮助幸福工程做事儿,她双手合十表示感谢。
刘 丁:在妈还能说话的时候,婷婷就跟妈讲过,就说你放心,你没做完的事我会继续做下去的,她就表示拜托了,谢谢。婷婷就说妈你不要谢我,我承受不起,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李小萌:你们觉得母亲在临走前对身后还有什么牵挂吗?
艾心琦:我们认为她最牵挂的还是幸福工程,因为妈妈近几年身体已经非常不好了,但是最放心不下的还是幸福工程,今年5月份,有一天婷婷代表妈妈去参加一个为幸福工程捐款的慈善拍卖会,当时妈妈就非常不放心,一直等着婷婷,天已经很晚了,家里人都催她早点休息,她就是不肯,一直要等到婷婷回来,婷婷回来她第一句话就是问,怎么样,婷婷说非常好。她写了那个题词,一共八个字,说拍卖了20万全部捐给了幸福工程,当时妈妈就特别兴奋,一下就站起来了,就说,现在还能拍吗,我还可以再写,如果行的话我可以再写。
作为前国家主席的夫人,王光美曾与刘少奇共同生活了21年,虽然经历过坎坷,但王光美始终和刘少奇相儒以墨。
李小萌:另外说到母亲和父亲的感情,听说在她的房间里面一直都挂着很多父亲的照片是吗?
刘 丁:是。
李小萌:一直到最后是吗?
刘 丁:对。
李小萌:作为儿女你们体会到他们之间那种感情和我们常人所理解的爱情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刘 丁:这就是我前面说过的了,她不仅仅是作为我父亲的妻子,他们还是战友,而且我母亲认为我父亲是她的老师、导师,是这样一种心态。
李小萌:你们从生活当中能感受到他们之间那种感情的交流和沟通吗?
刘 丁:能感受到,他们交流沟通可以简单到,我父亲咳嗽一声她就能明白我父亲要什么,或者是那个茶杯盖放茶杯的声音轻重,她就知道他要什么。我们也是长大了以后才慢慢听出来的。
李小萌:这是母亲对父亲需要的理解,反过来呢?
刘 涛:我记得有一次在北戴河的时候妈妈犯病了,生病了,后来妈妈告诉我,爸爸因为不想惊动医务人员,夜里就在妈妈的床边一直握着她的手,因为当时她的手脚冰凉。妈妈跟爸爸一块跳舞的时候,最后一场舞总是请妈妈跳的。
刘 丁:第一场舞是跟妈妈跳的,最后一场舞一定是跟妈妈跳。
李小萌:其实从女人的心态来讲那个时候是很幸福的,让别人看到自己被自己的爱人爱着。
刘 丁:是,所以中南海都有舞会,到舞会上第一支舞肯定是父母跳,最后一支舞是父母跳,我们一看父母在那儿跳舞了,行了,我知道该走了,我们就开始找衣裳穿,准备走了,都形成习惯了。
李小萌:很多人敬重王光美女士,就是因为她在最艰难的时候从来没有犹豫过,没有迟疑过,我想应该一个人不会是为了忠贞而忠贞,支撑她的是什么?从儿女的角度看。
刘 涛:还是对父亲的一种信任,知道他的为人就是这样的,所以她一点都没动摇过。她的信仰就是跟父亲那一辈人一样,非常忠贞的一个人。
李小萌:从你们的角度来看,其实是自己的继母对自己的生父这么支持,忠贞不渝,你们作为儿女来讲,对她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呢?
刘 涛:非常敬重她。
李小萌:在经历磨难的时候,人们从她的身上看到的是忠贞,但是当苦难过去之后,大家看到的又是宽容这两个字,从你们的身上能体会到这一点吗?
刘 涛:是这样的。而且妈妈从来再也不提了,实际上有时候我还想再说两句,妈妈都是说,过去的事儿就不要再说了,所以我就觉得,母亲实际上是在用她的母爱来温暖我的心,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我觉得母亲确确实实非常不容易,这是非常不容易的。
李小萌:在她去延安之前,其实是有全额奖学金去美国读博士的机会的,有人说她如果去了,可能会成为中国的居里夫人,母亲跟你们谈没谈过当时的那个抉择,在事后看来有一丝遗憾或者一丝的可能性?
刘 丁:她是学原子核物理的,她完全有条件可以去上那个学,但是我认为她之所以留下来是跟这个家庭有关,这个不光是她的兄长是当时的地下党,包括我们的老外婆,她自己办的那个幼儿园,老外公、老外婆他们办的幼儿园,后来直到解放都没有人知道是我们党在北平市非常重要的秘密的地下交通站,老外婆不是党员,老外公也不是党员,但是他们已经实际上在帮助共产党在做事。我想这个影响是在我母亲年轻的时候就受到的影响,也是根深蒂固的,所以她选择延安是必然,不会是一种偶然。
李小萌:前面您讲过,从父母身上,儿女们没有拿到一分钱的遗产,但是拿到的是精神上巨大的精神财富,但具体到每一个人可能感受也不一样,能不能告诉我们,你们分别拿到的这一份遗产是什么?
刘 涛:为国家要着想,为老百姓要着想,不能光是打自己的算盘。
刘 丁:我觉得父母对我们的教育,一直教育我们,让我们做普通劳动者,虽然我都已经到了退休年龄了,能做多少事,还是把母亲的事情能够继续做下去,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
李小萌:心琦作为儿媳,从婆婆身上获得了什么?
艾心琦:我从妈妈身上学到的是一种对于生活的态度,她的宽容,她的和蔼可亲,平易近人,和她的坚强,这都是我一生学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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