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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希森
梁希森
主持人王志
央视《面对面》10月29日播出节目《梁希森:富豪的梦想》,以下为节目内容。
一个曾经做过三年乞丐的人成为了亿万富豪
人没钱不行,钱太多也没有用
他自己掏钱为村民建了数百套别墅
住好房改变环境就是改变人
天上是否真的掉下馅饼
只有一个人富了,这就不叫富,大家都富了才叫富
馅饼背后是否隐藏着陷阱
不管有多少人不理解这个事,我就想领着老百姓全过富了
《面对面》专访新农建设的实践者梁希森正在播出
这是山东省乐陵市黄夹镇的梁锥村,这个村原来是一个条件艰苦,生活贫困的村庄,但是从2001年开始村民们家家户户搬进了连排别墅,这让当地其它村的人羡慕不已,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这些房子几乎是免费得到的,有人说这是天上掉下的馅饼,那么是谁扔下的馅饼呢?——这个人就是被当地老百姓称为“傻子”的梁希森。
资料:
梁希森:村民都叫我傻子。
梁希森是当地远近闻名的富豪,个人的资产达到二十多个亿,他本人就是梁锥村土生土长的农民。从他为村民建别墅的那天起,围绕他的各种议论和猜测就从未间断过。
记者:梁希森为什么这么干呢?你的动机是什么呢?过过太平日子,自己舒舒服服不可以吗?
梁希森:那个好,那个太好了,太舒服了,但是这个事要是都那么想,咱们中国怎么发展?你说人舒舒服服这一生有什么用?有什么价值?领着老百姓多干点事,这是什么价值啊?
记者:你不这么做没有人会说你?你这样做了反而说你的人多了。
梁希森:那当然是了,那这个事我不管他怎么说,我怎么想就怎么干,这是人就是要有毅力,你实现个人目标。
记者:为什么?
梁希森:咱中国的农业问题得闯一条路子,光喊不干,你就是喊几百年中国不还是这样吗?
记者:但是光盖房,住在漂亮的房子里,农村就改变了吗?
梁希森:这不是目的,住好房改变环境就是改人,咱们这个农村的环境不行,环境不行人的意识就不行,人的意识不行什么事也做不好。
老百姓的老传统我看不习惯,看不习惯我就想改造它,想改造得需要措施,因为我对农民特了解。每天的工作时间那么长,就是为咱老百姓的这个事,我考虑我个人的事很少,相当少。所以我这个人是那么黑的,看腿上我比你白,真的。
在梁锥村附近的村庄,经常可以看到这样的功德碑,这一切都和梁希森的名字联系在一起。梁希森这些年投资数千万元为村民修路架桥,建学校。最让村民感动的是,十年前,梁希森还是一个小老板的时候,他就出资150万元替村民们交纳了农业税。
记者:村民知道吗?
梁希森:村民有的知道,有的不知道,我替他们全交了。
记者:你替他们交了你有什么好处呢?
梁希森:我有什么好处,我没有什么好处。
记者:但是150万对于你企业来说,当时小数目还是大数目。
梁希森:大数目。
记者:多大?
梁希森:我企业的流动资金撤掉百分之六十。
记者:那会影响企业发展吗?
梁希森:个人腰包钱少了。我老认为,企业小了是个人的,大了是社会的,到现在,以前都
梁希森1955年出生在山东省乐陵市黄夹镇梁锥村,他在家里兄妹五人中排行老三,父母都是当地的农民,这是1984年梁希森的照片,那时,梁希森29岁,因为家境贫寒,在这之前他没有任何影像资料,少年时期的梁希森经历过着常人难以想象的贫穷,甚至为了生存他还经历过乞讨的生活。
记者:怎么会去讨饭呢?
梁希森:那时候子女多,就是挣公分的少,没的吃,那你吃什么,我这个弟弟不是俄死了嘛,我就出去要饭了,我要了三年,十岁要到十三岁。
记者:种地养不活吗?
梁希森:种地,地理不长庄稼,一粒粮食都不收。地里都是水,有一年不是闹大水嘛。
记者:这个三年要饭的生活对你印象最深刻的是什么?
梁希森:深刻的就是好人多,现在我这个做法和要饭有挺大的关系。
记者:什么关系?
梁希森:一个是人没钱不行,钱太多也没有用,要饭的过程中帮忙的特多,关心我的特多,我就从小养成这个互相帮忙的习惯。
记者:也有人可能会有不公平的这种待遇,会嫌弃你,你有没有遇到过?
梁希森:遇到过,推推搡搡啊这种有的是。也不是太多。
记者:那你怎么还会有这种感恩的心情?
梁希森:有时候赶上吃饭的时间叫吃顿饭,这样的挺多,那个时间就是自己边要边想,长大了不能这样,就那么想的。
记者:不能哪样?
梁希森:就是不能不干事,再也不能要饭,个人能劳动了,必须靠个人的劳动多挣钱,偶然机会我们赶上在村里要饭挨欺负了,就想将来我不欺负人,但是我也不能让人欺负。
记者:一直也没念过书。
梁希森:没有,一天学也没上。
记者:就是因为贫穷吗?
梁希森:对,就是因为穷。
记者:自己想念书吗?
梁希森:想念书啊,我看村里面,河北比较富裕,看见小孩念书,特别是放学时间,都特难受了,为什么?人家放学回家吃饭,他们放学我们还在要饭,差的距离太远了。那事不要谈了,我不愿意谈了
提起过去那段苦难的经历,坐在摄像机面前的梁希森现在可以神情轻松的面对记者。但是14年前他在接受一家媒体采访时,那段给梁希森留下深刻印象和刺激的乞讨生活,让他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当了三年乞丐的梁希森找到了他人生中第一份工作,给铁匠当学徒。那时他只有13岁,学习了三年之后,还未成年的梁希森就当上师傅开始自己打铁赚钱。
梁希森:那么好汉不挣有数的钱嘛。
记者:怎么说呢?很有意思这个提法。
梁希森:什么叫好汉不挣有数的钱呢?我上班工资是死的,每个月挣多少都有数,什么叫没数啊?像我们搞企业,今年可以收入100万,到明年我可以收入400万,后年我可以收入1000万,这钱没数。
从小过惯了穷日子的梁希森每天起早贪黑的打铁,1983年,他看准了一个比打铁更赚钱的行业,于是它把省吃俭用积攒下的1万多元钱和朋友合伙开了一家面粉厂。
记者:风险怎么考虑?办不成的话,有可能亏进去。
梁希森:你拿小麦来,我给你磨成面,你给我加工费,它有什么风险?,这个社会大学方方面面的经验都有,我常常说我和别人不一样,你看现在社会上的骗子,我的概念是骗子不可恨,可恨的是挨骗的。
记者:怎么说呢?
梁希森:我也挨过骗,但是挨骗不可怕,但是让人骗完了你要接受教训,不接受教训的话就可恨。
记者:面粉厂的效益怎么样?
梁希森:我们一年有三四万的纯收入。
记者:那你能想到建面粉厂,那肯定别的人也能想得到。
梁希森:能啊,我们建完面粉厂四五年,建面粉厂的就多了,那时候我就关闭了。
记者:为什么要关掉呢?
梁希森:这时候还有比干面粉厂挣钱多的,
梁希森关闭了赚钱的面粉厂,先后开办了调料厂,农药厂,毛巾厂,钢结构厂和装修工程队。当他积累了数千万财富的时候,梁希森开始谋划一个在常人看来有些疯狂和愚蠢的设想,他打算把全村的房子拆掉重建。这个几乎是天方夜谈的设想怎么样才能实现呢?
记者:这个想法什么时候有的?
梁希森:十年以前吧。
记者:十年以前。
记者:为什么当时就有这个想法呢?
梁希森:我这个人咱们说,和其他人不一样,我想是生活富裕就应该一块富裕。我们村这个房子,我设计就设计了三次。当时这个新农村建设我想启动,我个人有六七千万,我说这六千万钱太少,我那个想法,改这一个村不是目的,我得改几个村子,像模像样。把钱花上就完了,我说没有钱就得挣钱。不行,得干个大项目,然后再改,这就确定进京,选项目。
记者:祖祖辈辈都住这样的房子,这样的房子有什么不好?
梁希森:国外的农民和中国的差距太大了,为什么人家行?咱不行呢?我认为咱中国人比他聪明,从这个话上,我里边挺多的想法,一般的在城市人说,老百姓难打交道,老百姓素质太低,要我说,那素质低的不是老百姓。
记者:那你想通过这个来说明什么?把老百姓房子都重新扒了盖了,实现你的一个想法
梁希森:让他住上好房子,实现我的计划,我的计划是什么?改变这一个村是我来改变,让我们这一个村带着我们一个镇改变,让这个镇带着我们这个市改变,中国的经济要再想发展,谁拖他的后退,农业拖它的后退,它不改不行。不改,中国的经济再也不好上来。
记者:但是这是国家大事,就按你说的,你只是个打工的。
梁希森:对啊。
记者:跟你有什么关系?
梁希森:我这个人和其他人不一样,我认为咱中国就是一个大家庭,真正过穷了,人人都看不起。光一个人富了,这就不叫富,大家都富了才叫富,
记者:但是自己辛辛苦苦赚的钱,你拿来建设这个村子,一个是够不够?第二个你不是傻吗?
梁希森:从小到大,我个人认为,这个人没钱不行,钱多了没用,阎王爷是要人不要钱。我们乐陵这个地方是最落后的地方,就真正要改造我们这个村子,我这不是目的,关键目的,我改完村子让老百姓全部就业上班,让他和我一样的全能干事。
记者:那个时候就有这个想法?
梁希森:绝对有这个想法。我得努力多挣钱,我的想法、决心就是改造我们当地老百姓。
改造新农村的梦想面临几多艰难
这个事挺难、挺难
投身北京房地产遭遇何等生死考验
那我就是亏本的买卖了
危难之时梁希森还有什么奇招
越风险大的事,越是没风险的事实
《面对面》专访新农建设的实践者梁希森正在播出
为了赚到更多的钱,梁希森1994年来到北京,但是,当时凭他自己工程队的资质在北京根本无法获得施工的资格。于是他们只有想方设法的主动垫资施工,工程完工验收后才可以结算垫付的资金。
记者:这风险多大?
梁希森:风险这个事,我认为风险大的事,我认为都是没有风险的事,假如没有风险,我认为风险是最大的事,我看事和别人其他的一般的不一样,有时候没风险的事我还不愿意干,这些年都这样。
记者:但是上北京去挣钱那么好挣吗?水多深呢?
梁希森:这个事,水不深的地方可也没大鱼。古人说,没有大网逮不着鱼。
记者:你的意思你去北京就是为了多挣钱。
梁希森:对。
记者:多挣钱就是为了要来改造。
梁希森:对,不错。就是我的愿望。
记者:怎么能相信你说的是真的,你是今天这么说吧?
梁希森:不,1986年中央电视台和广播电台全广播过,还有老年杂志,我还留几本,那上面有我怎么想的,都有。
1996年,经过多方面的考察,梁希森决定垫资和当时北京著名的别墅开发项目玫瑰园的开发商合作,为了获得这个工程,他先后垫资一亿八千万元施工,但是施工还没有结束,开发商因为资金不足,整个项目全面瘫痪。梁希森应该收回的垫付资金和开发商应付的工程款两亿八千万也将血本无归,梁希森的企业面临生死考验。
就是我按比例分,一百万能分四十二万,两个多亿分一个多亿就完了。那我就是亏本的买卖了。
如果企业破产,意味着这些年的辛苦不仅没赚到钱,而且还赔进一个多亿,梁希森改造乡村的计划就要破灭,他自己企业内部的其它管理者也开始怀疑梁希森的商业计划。
梁希森:我们那个工程干到三四个月的时间,我们那个副总就不让我投钱了,那时候,啪的一声,我一拍桌子,你们光干事,这事不要你们参与。他们说风险怎么大了,怎么着,我说你不用管,这不是你要管的事。
记者:这些钱收不回来。怎么办?
梁希森:那不可能收不回来,
记者:两亿多已经砸进去了。
梁希森:这个事我是不愿意公开,我这个人不看眼前的利益,我不是说了,越风险大的事越是没风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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