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杨丹回家的这段日子里,我到处奔走。 让我唯一高兴地是终于有一家基金会,同意接受帮助小扬丹。2005年12月23号,按捺不住兴奋地我拨通了小杨丹姥爷家的电话,通知小扬丹来北京动手术。可是奇怪的是,电话那头静静地。听我讲完后,电话那边传来令我吃惊地消息,说,小杨丹昨天晚上心脏病发作,已经死了,就在杨丹快要死去的时候,嘴里还说着张叔叔一定会来救她......
小杨丹的离去,给了我很大地打击。一连几天夜里,我就象逃兵一样,偷偷摸摸地来到杨丹曾经居住过的家,喝醉后的我经常会听到杨丹说张叔叔会来救我的声音。2006年正月初二,在我的好朋友陈剑的陪同下,我来到了杨丹的家。到了杨丹的家,才得知杨丹妈妈在过年的时候生了个男孩。躺在床上的这位奶奶就是小杨丹的奶奶。
第二天一大早,我见到了杨丹的爸爸,杨丹的爸爸看起来瘦了很多。当我把背包里的照片拿出来,给杨丹的爸爸的时候,杨丹的爸爸背着母亲,紧紧闭着双眼,眼角流出两行清澈的泪。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还要来一次杨丹的家,很多时候我真想把杨丹这个名字从我的记忆中抹去。看着我包里面杨丹的照片,原本是想烧掉的。但后来杨丹的爸爸打电话告诉我,想要几张杨丹的照片作个纪念。
见到杨丹妈妈的时候,她正坐在床上。按照当地的风俗,刚生完孩子叫坐月子。看到我的到来,杨丹的妈妈看起来很伤心,一直没有说话。不过杨丹的爸爸没有把照片拿出来给杨丹的妈妈看,怕她伤心。由于杨丹的妈妈刚生产,目前就只能住在民权县城一个废弃的工厂里面。从民权县城到杨丹的农村老家有30多公里,为了省钱杨丹的爸爸硬是冒着大雪骑车回来奔波。杨丹的爸爸告诉我,他现在骑的自行车还是从北京带回来的自行车。
房间里没有其它家具,一个煤炉在冒着热气。杨丹的爸爸的手可能因为路上骑车,冻地很冷,他一直把手捂在煤炉表面上不停取暖。
煤炉上的饭做好了,吃的是稀饭。吃饭的时候,没有任何的菜。杨丹的爸爸从床底下拿出一个罐头瓶,瓶里装的是满满的红糖。杨丹的爸爸挖了二勺红糖放到扬丹妈妈的碗里。
杨丹的妈妈忙着把热饭吹凉,而在床旁边杨丹的小妹妹则吵着要吃饭。杨丹的爸爸告诉我,他的小女儿经常会问,她的姐姐到那里去了,为什么一直没有见到姐姐。
就在我离开杨丹的爸爸妈妈的时候,杨丹的小妹妹举起她那粉红色的小手和我说再见。挥着手的杨丹小妹妹嘴里还含糊不清地着说,张叔叔来救姐姐了。
就在我离开杨丹家的时候,我来到了杨丹的坟前,这里也是我的最后一站。杨丹的坟很小,在杨丹坟前长着一颗小树,光秃秃的小树上面开着一些树叉,杨丹的坟上还有一些没有融化的雪。站在杨丹的坟前,我思绪很乱,不知道应该想些什么,或者说我该想什么。我的眼前是一个小土堆,而且还是一个很小的土堆,恍惚中我好像又看见脸色发紫的小杨丹在对我说“张叔叔一定会来救我。”(本张照片由陈剑摄)(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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