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托和查科去往利马,费尔南多和我在印加要塞———萨克萨瓦曼。在这个要塞,无数的石头是无尽的寓言,可以佐证任何观点。然而,我明白费尔南多的真实意思,摈弃暴力,多做好事,从点滴开始,城墙也是一砖一瓦砌成的。 但是,这又有什么用呢?总会发生比地震还要可怕的灾难。“我想,你过去的观点是对的,”费尔南多说,“一次做一件好事。不用武力,不需要领袖,而是靠个人。”我其实并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
在利马,我拿到了早已到达的家书。
亲爱的泰特,你无法想像,我是多么渴望能有一个聪明的声音和我交流!请你,我求你不要放弃理性。大部分人———群众!群众!———都是愚蠢得让人无法忍受。他们需要有理性的思考家来引导他们———就是你这样的人!相信自己吧。
给你我全部的爱
塞莉亚·格瓦拉
读完母亲的信,我备感疲倦、激动、愤怒,无法入睡。我母亲明晰、尖刻,喜欢进攻,思绪时常游弋。
我们无法逃避现实,躲进这种超脱的生活中。我们收到剧中角色的牵制,我们必须无私。我们必须恰当地选择我们的生涯。这些你做到了吗?我想还没有。你逃离了你的家庭、你的职业、你的角色。在我看来,你的行为表明,你缺乏勇气。
爱你的父亲
下面还有一行字:请你快些回家来吧。
我们搭车前往厄瓜多尔。我们住在瓜亚斯河附近的一个小房间里,周围到处是蚊蝇、粪便、虫子和老鼠。我们没有理由留下,也没有理由离开。费尔南多和我原本打算去什么地方,帮助什么人,做些什么事。是什么呢?我们缺乏斗志。我们需要休息。我们留下了。
那天晚上,索托召集大伙儿开会。我们应该离开这里。“危地马拉!”索托用极具诱惑的声音说道。费尔南多第二天启程去往委内瑞拉。当时危地马拉城对外的联络被切断了,成了一座孤城。它遭遇了背叛。它的双手放在身体的两侧,僵尸的姿势。
“我们必须行动!”尼科坐在沙发上恳求我们说。“非暴力!”查科的声音比飞机轰鸣还要响。咳,父亲,再见。我已步入一个世界,它对于你非常陌生,你的道德观念无法接近它。不管怎样,我必须离开你了。我无法跟任何人继续交谈。父亲,我再也听不见你的声音了。我们不是一家人。帝国主义腐蚀了民族资产阶级,使他们丧失了最后赎罪的机会。人民一旦团结起来,将会结束资产阶级的特权。因此,反对美国佬和寡头政治的斗争必须直接、彻底。我们不能隐藏我们的目的,我们最终的目的就是打败帝国主义!如果各国共产党没有做好迎接战斗的准备,那他们必定会被摧毁!
我现在必须睡觉了。我们30个人分享着同一块地板。我上了黑名单,成了危地马拉新政府通缉的阿根廷人。你的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