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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种族的记忆 www.thebeijingnews.com · 2006-11-10 9:01:16 · 来源： 新京报 《宠儿》作者：（美）托妮·莫里森 版本：南海出版公司2006年9月 定价：25.00元
如果要选一位文学作品中最残酷而温柔的母亲，那非诺贝尔奖得主托妮·莫里森笔下的塞丝莫属。
这个有三个孩子的女黑奴，千辛万苦逃离肯塔基奴隶庄园，逃亡途中，得到一位寻找天鹅绒的白人姑娘的帮助，在船上生下了第四个女儿。在过了二十八天的自由生活之后，循迹而至的奴隶主找上门来，为了不再让女儿重复自己的命运，她杀死了刚刚会爬的女儿。
十八年后，那个被杀死的小女儿重回人间，再次进入塞丝的生活，她索取更多更多的母爱，诱惑母亲的情人，摧毁塞丝刚刚回暖的生活。
托妮·莫里森赋予塞丝玛格丽特·加纳的残忍和坚韧，她对自由的渴望超越了对儿女的怜惜，或者说过分疼爱自己的孩子而不愿他们遭受那种自己和千千万万黑人所遭遇过的痛苦。
“要么是爱，要么不是。淡的爱根本就不是爱”。
这都是作者的野心所致。作家亨利·詹姆斯曾说：“妇女是细致而耐心的观察者；事实上，她们对生活的实质是极为敏感的。她们凭着某种个人的感觉领悟到真实……”。托妮·莫里森想把奴隶制还原成一种个人体验，她钻入了塞丝的身体，让读者通过她被毒打、强奸和逃亡的过去和被鬼魂缠绕的现在去领会一段历史，一种真实。所有的在贩运途中死去的黑奴，在种植园里摘棉花的黑奴，都钻进了塞丝的身体。塞丝孕育生和死，连接奴役与自由，通向爱与残忍。
这部小说令人信服的内心世界描绘，让读者和塞丝一起，对她过去的理解不断深化。在遗忘和记忆之间，她如何顽强地想把过去留在绝境，但是无法抹杀的记忆，却时时让她感觉到虽然一切都过去了———过去了，结束了———它还将永远在那里等着你。所以，这部小说的主题也可说是记忆。
书评人庄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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